田歌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双眼睛那么绝望地瞪着他,眼睛里还好像含了泪?靳剑琴这心里真是乱成一团——是他惹田歌生气了么?
可是,可是这不是他们从小到大一直玩的么?本来就跟斗鸡似的谁也不让着谁的呀;怎么难道过了十年,田歌就变成玻璃心,一点都玩不起了啊?
看着田歌那样子,靳剑琴心里真是难过极了,乱成一团麻绪一般,可是,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惹田歌生气的,真的;他今天见着田歌,他真的是高兴极了,可是,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情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靳剑琴知道现在他应该说点什么。可是他心乱极了,他没找到症结所在,就病急乱投医似的,抓着个理由就吼起来,“你真的是GAY,真的?如果你真的是GAY,你现在还跟蒋豆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害蒋豆豆!”
如果田歌真的是GAY,那田歌就应该跟男人在一起;凭什么还跟蒋豆豆那么亲热,凭什么还单独出来约会累!.
田歌死死咬着嘴唇瞪着靳剑琴。
她明白了,靳剑琴这么大的反应,原来是为了保护蒋豆豆!
原来这十年来,靳剑琴真的跟蒋豆豆好了,靳剑琴见着她就这么阴阳怪气儿的,原来是因为蒋豆豆!
田歌冷笑,“我双性恋行不行?靳剑琴,你总该知道这世上有人能同时既爱男人也爱女人的。就算我是GAY,我也会缠着蒋豆豆;蒋豆豆小时候最爱的就是我,靳剑琴你没忘记吧?”
田歌敛尽了眼底的泪花,“靳剑琴,你注定一辈子都输给我!小时候你打不过我,现在追女人你也不是我对手!檬”
“田歌,你!”.
“哎,你们怎么了?这是干嘛呀,十年了,好不容易见面,一见面就又打起来了?”蒋豆豆穿着新裙子从外头跑进来,担心地一把扯开田歌,自己护在田歌身前挡着靳剑琴。
“剑琴,你干嘛对田歌这么凶啊?我们俩好好地在这儿喝咖啡,你看你来了就把什么都搞砸了!”
蒋豆豆被夹在当中也是相当为难,靳剑琴和田歌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啊,可是他们俩的情态却又是不同的。田歌一看就是心中受伤了的,虽然也在反抗,但是藏不住脸上的哀戚之色;靳剑琴却有点盛气凌人,又仗着他比田歌个子高、身材壮,所以就那么有压迫力地弯腰瞪着田歌,那状态跟要吃人似的……
所以蒋豆豆自然选择站在田歌这边啊!
女生都是同情弱者的嘛,她现在只能保护田歌而顶撞靳剑琴;大不了等事后她再回头去哄靳剑琴嘛。反正靳剑琴心强硬得跟块百年玄铁似的,肯定没什么人、什么事儿能伤得到他.
“我把什么都搞砸了,可是你知道他、他……”靳剑琴想要说,却说不出口了。回头一想,就算人家田歌是GAY、是双性恋,又关他靳剑琴什么事儿!
他们俩说白了是哥们儿,是朋友,那跟人家性取向压根儿不矛盾啊,他自己干嘛激动成这个女乃女乃样儿!整得跟小媳妇儿吃醋了似的……
什么,等会儿——吃什么,吃醋?
靳剑琴自己心里蹦出来的话,活活把他自己给吓傻了!他为什么这么跟田歌发脾气,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他吃醋了?!.
蒋豆豆那抻着脖子等着靳剑琴说呢,结果没下文了。更奇怪的是靳剑琴还一下子不动了,变成木雕泥塑一般,仿佛刚刚在大街上表演的那个**雕塑又回来了……
“剑琴,你,你怎么了?”蒋豆豆担心地问。
“豆豆我们走。”田歌拎起外套转身拉着蒋豆豆走,“我们换个地方喝咖啡。既然他看着我不顺眼,我们将地方让给他一个人儿就是!”
蒋豆豆也只能叹气,回头跟靳剑琴说,“我稍晚些再跟你联络。”.
眼睁睁看着田歌拖着蒋豆豆消失在视野,靳剑琴这颗心就跟猛然被抽空了似的。里头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就一股一股的冷风吹来荡去。
去吧台付钱,老板娘就笑,“说好了今天都是我请客的。”
靳剑琴却坚持付钱,“不然,这些钱就算下次的。我总得再哄她回来重新喝杯咖啡。”
老板娘笑开,“孩子,难为你有心。”
靳剑琴难过地摇头,“时隔十年了,没见面的时候每天都想着,可是好不容易见面了,却还把他给起跑了。夫人,我真的很没用,是不是?”.
“啊,真的是她!”猗猗见哥哥失魂落魄地回来,一打听原来田歌真的是那巴韩,就欢叫起来,“哥哥别担心,小妹帮你忙。我知道田歌住在哪儿!”
“嗯?”靳剑琴立马还阳,“猗猗你怎么会知道?”
猗猗狡黠一笑,“是老爸告诉我的啊。”
靳剑琴一听,扭头就冲院子里去,靳兰泉童鞋正叼着个英伦样式的烟斗,在那假门假事儿地玩高尔夫,练习一杆进洞呢。
“老爸,您跟我说,您还早就知道什么了?”靳剑琴喘着问,“我想要找的答案,原来您早就先一步给找到了,然后您还死活都不说,就故意吊着我,是不是?”
兰泉转头,妩媚一笑,“我如果什么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啊?”
“您不告诉我,是不是?”靳剑琴急死了,就也反倒不急了。跟自己老爸斗,就是这样儿的,你越着急,他越逗着你玩儿。
“你,你要干什么?”兰泉反倒挑眉来瞅儿子。
“没事儿啊,我给我老妈打个电话,邀请她去日本玩儿。我这当儿子的想妈了呗。”靳剑琴不急不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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