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干什么?”
“我仔细想过了,你现在正病着,不方便走山路。路上,我背着你走。不过,外面还下着雨,就这么出去,你一定又会被淋得湿透的,所以最好还是把绑在身上,虽然挡雨的效果不如蓑衣,但至少还能挡挡雨,免得又被淋湿了,病上加病。”肋
绑上那个?知善眯若有所思看着他手中的叶子,想到他刚才突然出现时的惊悚模样,心里头不由得打了个颤,月兑口而出拒绝说:“我不要绑那玩意儿,丑死了。”
李恒怔了一下,很快笑着劝说:“虽说是丑了一点,不过也总比浑身淋湿好吧?反正这里人迹罕至的,又没人看得到。”
“不是还有你在呢吗?”知善故意找茬。
李恒顿时一滞:“我也算吗?”
“当然算了,难道你不是人吗?”
李恒看着她似是有意耍脾气,无奈的皱了一下眉,试图劝说:“好了,丫头,别闹脾气了,不过是暂时的,又不是要你永远背着他们。”
“丫头?”知善惊得瞪圆了眼,红着脸,怒气冲冲看着他:“什么丫头?你这话是在说我幼稚吗?大叔……”
“大、大叔?”李恒被惊得差点背过气去,“什么大叔?本王有那么老吗?”
“都三十好几了,难道还不老吗?”没想到这么一句话竟然气着了他,知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勾唇狡黠的笑了。镬
“什么三十好几?本王才刚满三十而已。”
“都已经三十了,离四十不就近了?不是大叔是什么?”
“你这丫头……真是……”李恒看着她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气的说不话来,又倍感无奈,叹息一声,挥挥手道:“算了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本王也不跟你吵了。”
知善得意的挑眉:“切,明明是吵不过我……”
看着她脸上尽显的小女儿神情,李恒眸光一热,不怒反喜,笑道:“好好好,就算是本王吵不过你。”说着,眼中的光芒忽然一黯,担心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劝道:“别闹了,你现在可还烧着呢,不能再耽搁了,披着这叶子虽然丑了一点,不过不但可以挡雨,我们躲在树林子里头的时候还能掩人耳目,不会被人发现,一举两得,你就勉强将就一下好不好?”
知善也不是一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略一思索,想想他说的也没错,便勉为其难点头应下了:“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走?”
见她答应了,李恒顿时一喜,道:“等天黑了就走。”
“天黑?”知善琢磨着,皱了一下眉:“山路本就难走,又要背着我,还要等天黑了才走,一路上岂不是更难了。”
“再艰难的事情,本王也曾遇到过,这走山路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有夜色掩护,我们才能更安全。”
听他这么说,知善心中虽然依旧有些担心,但还是勉为其难耳点头应下了。
天一黑,他们就立刻出发了。
雨下的有些大,又不能点火把,那崎岖泥泞的山路边变的更难走了。
知善烧的更厉害了,四肢无力。
为了防止她手脚一时月兑力,攀不住他,李恒特意用腰带绑住了她。
知善攀着他的肩膀,倚靠在他宽厚的背上,闭目养神,听着他一脚一脚踩在泥泞中的“啪嗒啪嗒”声,听着一声一声沉而缓的呼吸声,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他一次一次拼命、舍身救她的情景,心头一暖,却又随即往下一沉。
曾经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某些事情忽然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
“大叔……”她突然哑声叫了一声。
“嗯?”李恒很自热的应了一句。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吗?”知善忽然没头没脑的吐出一句。
李恒听到一头雾水:“不在乎什么?”
“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还曾经生过一个女儿,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吗?”知善问。
“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李恒奇怪的皱了一下眉,问。
“你只管回答我就是了。”知善沉静道。
“不在乎。”李恒不假思索说道。
“真心话?”
李恒重重的点头:“真心话。”
“可是你们男人不都很在意这些的吗?”知善迟疑的问。
李恒忽然明白她到底在担心什么了,认真说道:“被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我知道什么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在意,早在帝都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就对你敬而远之了。可没闲工夫跟你玩这种骗来骗去的把戏。”
“当真?”
“当真。”
“我能信你吗?”
“我会让你信我的……”李恒坚决的说。
知善勾唇轻笑:“那我等着看咯。”说话间,她刚才还有些忐忑的心也终于慢慢定了下来,歪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倦意袭来,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听到从肩头传到耳中的均匀呼吸声,李恒知道她睡着了,脚下的步子稍稍慢一些,也走到更稳了一些,生怕吵醒了她。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的不再是阴冷的山洞,而是舒适干燥的房间。身下也不再是硬邦邦的石头,而是软绵绵的床铺。
看样子,昨晚,就在她睡着的时候,李恒已然带着她悄然逃出了那个深谷。
她稍稍松了口气,支着身子刚坐起来,就听“吱嘎”一声响,门被推开了,李恒已换上了一袭干净整洁的白色衣袍,端着一个放了两个碗的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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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青碎碎念:还有两更应该会比较晚,大家早些睡吧,晚安!!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