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李恒、李誉和陆明一行四人走在南疆的茂林中,却谁都一言不发,被诡异的沉默包围着,气氛有些诡异。
“陆神医……”李恒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陆明,试探着打破这让人憋得慌的沉默。
“干什么?”陆明抬头冷眼看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中满是不善。肋
李恒怔了一下,脸上浮起一抹苦笑,一时差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知善听着不悦,稍停了一下步子,转身看向陆明阴沉的脸,忍不住抬手轻轻给了他一拳:“喂,我说,好好的,你又发什么脾气啊?”
陆明黑着脸看向她,还不承认:“我哪有发脾气?”
“脸跟个黑炭似的,还说没有?”知善自然不信,跟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脾气呢。
“还在为我刚才贸然出手,害你的计划前功尽弃生气?”她问,对于这件事,她也是耿耿于怀的,都是她太性急了一点。
陆明轻哼一声,假装愠怒的瞪了她一眼:“我们认识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不知道我脾气吗?我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吗?我有这么小家子气吗?”
知善眯眼煞有介事的仔细端详了他一番,一脸郑重的点点头,说:“有……”
陆明一惊,有些气急的叫了一声:“容容宝贝……”
知善当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说道:“好嘛,好嘛,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在意。”镬
“开玩笑?哪有人开玩笑用那么认真的表情的?”陆明吁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抱怨。
“虽然是开玩笑,不过要是让你看出来,那不是就不好玩了嘛。”知善笑着说。
“我看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的。”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看着感情很不错的样子啊。”李恒在一旁看着他们嬉笑的模样,心中立刻泛起一抹酸意。
一听到李恒的声音,陆明刚有了一些笑容的脸瞬时便又沉下了,冷冷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然很久了,要不然你当真以为我跟她‘偶遇’了一次,就改变主意,特意跑去瑞王府帮你的女儿看病了?”
李恒一怔,满脸意外的盯着他们看了片刻,才恍然醒悟过来:“这么说来,那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当然,如果不是容容宝贝来找我,求我,就算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会答应的。”陆明冷哼一声说。
李恒眸光一黯,沉默片刻,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听到这个,知善眉头一紧,面上的神色好好沉了沉,不自觉间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不少。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陆明抬头看了李恒一眼,微眯了一下眼,一抹寒光很快从他眸中略过,唇边也随即勾起一抹冷笑,说:“我跟江珏是好友,容容宝贝又跟江珏形影不离,自然就认识了。”
李恒和李誉一听,脸上的神色瞬时凝住了,脸色看着都不太好。
知善走在最前面,眉头一紧,也不由得一晃神,一脚踩进了一个被浓密的草丛遮掩的泥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李恒就紧跟在她的身侧,一见不好,立刻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扶住她,紧张的问道:“怎么啦,善儿,你没事吧?”
“没事,一不小心一脚踩空了而已。”知善不以为意摇摇头说着,便要站直身。
就在这时,陆明忽然从后面窜上来,一把将她从李恒的怀中拉了出来,护在了身侧,还警惕看着他,道:“走这么近干什么?瑞王爷你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男女授受不亲?”李恒嗓音一沉,不悦的看着他搂着知善的手,冷声道:“这句话应该是本王来说才对吧?男女授受不亲,陆神医,你搂着我的王妃做什么?”说着,他伸手向前就想要将知善拉回来,却被陆明伸手挡住了。
“你的王妃?哼……”陆明冷眼看着他,不屑的冷哼一声,说:“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而且,很快就不是了。”
“很快将不是了?谁说很快就不是了?”李恒脸上的神色瞬时阴沉的吓人。
“一等你那宝贝女儿的病好,容容宝贝就会离开瑞王府,那不就是很快了吗?”陆明反问。
李恒目不转睛盯着知善,满眼坚决,毫不退让:“谁说一等小婷儿的病好了,她就能离开瑞王府了?本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不答应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不答应容容宝贝就走不了了吗?”陆明也不是个人家一威逼就会妥协的主儿。
“只要有本王在,她休想离开瑞王府半步。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李恒说着,一股强烈的杀气瞬时从身体里面喷涌而出。
陆明也是咄咄逼人,不肯退让半步。
知善在一旁看着,顿觉一阵头大,试图阻止他们:“好了,你们先别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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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不肯放人?”陆明看着李恒问。
“不放。”李恒警惕的看着他,说的很是坚决。
“好,你不放人是吗?那我就不管你那个宝贝女儿了,现在她是生是死,都跟我无关。”陆明眸中精光一闪,拎出一个至关重要的筹码:“那千年白陀须,我也不费心去找了。”
一听到他把小婷儿拉出来当挡箭牌,李恒心头一紧,有些慌了神,他不要小婷儿出事,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放弃知善。
“卑鄙,你可是个大夫,怎么可以拿人命开这种玩笑?更何况,你明明有一株千年白陀须,哪还需要费心去找?”
“不需要费心去找?”陆明被李恒轻描淡写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你当千年白陀须是路边的野草吗?拔一棵就是?那一株也是人家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救命药,你一伸手就想要,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