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看那个小姑娘也还不错的,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嘛,难得有人对你痴心一片,错过多可惜。”陆明暧昧的笑着提醒他。
“没什么好考虑的。”李誉面色微沉,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转头深深望向了躺在床上的知善,问:“她……已经没事了吧?”肋
“嗯,已经没事了。”陆明点点头说着,也转头看了过去:“身上的毒已经差不多都清干净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醒了。”
李誉沉默片刻,忽然冒出一句:“那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陆明听着一头雾水,不解的看向他:“什么怎么办?”
“你不是说等她醒过来以后会告诉她,她的小囡在哪里,那个混蛋是谁的吗?她好像真的听见了。要是她一醒过来就问你这些,你打算怎么办?”
陆明听着心头一紧,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他也正为这个事情发愁呢,真希望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听到。或许这不太可能,那要是她能忘掉那些也行。再不行,就等他想到对策以后再醒过来吧。
可惜事与愿违,他心里头才刚捣鼓完,床上原本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子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小的呓语。
两个男人同时惊了一跳,翘首向她看了过去。
果然,就见她翻了一个身,正对向他们,长长的睫毛轻轻晃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镬
“她要醒了。”李誉自然喜不自胜,立刻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
陆明眉头紧皱,满心忐忑不安的也靠了过去,心中不停祈祷着,希望她把一切都忘掉。
知善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终于慢慢抬了起来,睁开了眼。
“知善,你醒了。”李誉激动不已,又怕惊着她,不敢叫的太大声。
“嗯。”知善无力的淡淡应了一声,很快环视了一下四周,头疼的轻皱了一下眉,虚弱的哑声问:“这是什么地方?”她只记得之前掉进了水里,以为必死无疑了,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了。
“这儿是迎客居啊,你掉进水里以后,我们就把你救了回来。”李誉柔声细说道。
知善眯眼看了看桌上摇曳的烛火,问:“天已经黑了吗?”
“是,天已经黑了,你都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李誉继续答道。
“都已经两天了?”知善惊了一下,难怪她会觉得脑袋发晕,浑身无力呢,原来都已经过了两天了。
视线从李誉和陆明脸上扫过,她很快发现少了一个人。
“他呢?他去哪儿了?”她四下看了看,都没见着人,便挣扎着要坐起来。
陆明忙将她按回到床上好好躺着:“现在还不能坐起来,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得躺着静养一段时间。”
“他去哪儿了?”意外的没有看到那个人,知善心中浮起一抹莫名的不安。
“他?你是说皇叔吗?”见她着急的找皇叔的模样,李誉黯然神伤,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还笑着安慰她:“皇叔他有事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出去了?现在天还黑着呢。”知善狐疑的看着他,不太相信。
李誉怔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求助的转头看向陆明。
“他出去帮你找千年白陀须了,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回来。”陆明也没打算隐瞒他,直言不讳的将事实告诉她。
“他去帮我找千年白陀须了?”知善一惊:“就在这南疆大山里面?他人生地不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你就放心好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会有事的。”李誉继续安慰。
“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皇叔不是?”
知善一想也是,心稍稍定了定,沉默了片刻,忽的突如其来叫了一声:“陆明……”
“啊?”陆明犹豫担心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问起小囡和混蛋的事情,一直胆战心惊的,忽然听到她叫自己,仓皇应了一声,怎么都无法掩饰住脸上的紧张。
“你怎么啦?慌什么慌?”知善看着他诡异的失常举止,心生疑窦。
“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好慌的。”陆明干笑一声说着,问她:“怎么啦,叫我有什么事?”
知善抬手模了模右肩,皱眉道:“我身上的圣毒好像要散开来了,你看看,还能不能想想办法再往压制一段时间。”
“不用了,你身上的圣毒已经完全解了。”陆明笑着说,这是现在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解了?”知善顿觉意外,不敢相信的一把扯开了衣服,向着右肩看了过去,果然,原本缠绕在右肩的黑云彻底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解了呢?”她顿时百思不得其解,去取千年白陀须的李恒不是还没有回来的吗?
“陆明,怎么圣毒解了?”她奇怪的看着陆明问:“千年白陀须不是还没有拿回来的吗?”
“阿百把他们落花洞天的那株送过来了。”陆明回答她说。
“阿百?她怎么肯……”在她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当然不是白给的,也是有条件的。”陆明说。
“有条件的?什么条件?”知善警觉的问,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这你就不要管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条件,已经解决了。你现在只要记住,你身上的圣毒已经彻底解了就是了。”陆明轻松的笑着说。
知善欢喜的笑了:“圣毒解了,真是太好了,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啊。”
“做梦?你做什么梦了?”陆明多嘴的问了一句。
“我梦见你运功帮我压制圣毒,还要我运气回应你,你还说……”知善说着,猛然收了声,眯眼望着他,眸中很快闪过一抹精光。
陆明惊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头那是一个悔啊,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干嘛要多嘴问她啊。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