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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阿百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她。
“不能?”知善意外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能?你认为我有可能会死?”
阿百摇摇头:“我不能保证是因为帮你取心蛊的不会是我,我不是大夫,这事儿我可做不来了?”肋
知善一怔:“你做不来那谁做?”
阿百没有说话,就转头看了陆明一眼。
一对上阿百的眼,陆明就毫不迟疑的立刻摇头:“不行,这太危险了……”
“可是只有你看到《青囊经》……”阿百说。
“我也只是看过医书而已,不曾亲自做过,就连我师父豆不曾做过,你让我怎么下得了手。”特别还是在容容宝贝身上下手,一不小心那可是会死人的。
“可是,如果你不做,就没有其他人能帮她了。”阿百看着他,神情严肃。
陆明怔怔看着她,浑身上下瞬时僵硬了,头顶像是有百万斤重的石头压着,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知善,知善也正好转头看向他。
视线交汇的那刹那,他害怕的很快别开了头。第一次,他失了信心。
“陆明……”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知善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其他人来做,她或许会不放心的怀疑,可是陆明不一样,她绝对相信他,相信他的医术。
一抬手,陆明不让她继续往下说。镬
“若不把心蛊取回来会怎么样?”他看着阿百问:“会死吗?”
随着他的问题,其他人的视线也不约而同转了过去。他们也同样好奇。
“不会……”阿百说,就在他所有人正要松口气的刹那,她又紧接着抛出一句:“如果没有意外,她能一直活到寿终正寝,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是她了……”
知善心下一沉,同时感觉到绿珠抓着自己的手猛然一紧。他们都惊了一跳。
“既然她还活着,怎么就不是她了?”绿珠哽咽着问,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知善已猜出了个大概:“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了,是不是?”
“没错……”
厅里死一般的沉寂。
“多久?”片刻之后,知善打破这片沉寂,问她:“还要过多久,我就会变成虫子的傀儡。”
阿百仔细端详了她一番,掐指一算,说:“看你眼中的血点,你中心蛊已经有两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就回天乏术了。”
“已经两个月了?”知善紧眉一惊,模了模头,喃喃道:“那岂不是在南疆的时候就已经中了?”
她说话很小声,周围的人豆没有听清楚,只有绿珠清晰的听到了。
“是你们搞的鬼,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她一个箭步扑到了阿百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是你们这些怪人把那什么鬼虫子弄到了小姐脑袋里是不是?”
明白她现在的心情,阿百也不跟她计较,任由她抓着,反正她也伤不到她。
“不是。”她冷静的看着绿珠,说:“没错,这心蛊原本是封存在我们落花洞天的密库里的,但是在好几年前就被……被盗走了。”差一点,她将白梅的名字月兑口而出。
“落花洞天守卫那么森严,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被盗走的?”知善走上前将哭的稀里哗啦的绿珠拉开,安慰的轻轻搂住,不解的看着阿百,问:“被谁盗走的?”
阿百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出了一个身份:“是我的大师姐。”
“你是说白梅?”知善惊诧,阿百不说还好,这一说,她更加不明白了:“这不可能啊,我仅有的一次遇到你大师姐白梅是在两年多前,她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就给我下蛊的,你不是我中了心蛊两个月的吗?”
“这也是我感觉奇怪的地方。”阿百说,她答应过不管大师姐的事,她也管不了,提点到这儿已是她的最大让步,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她感觉很奇怪,这心蛊确实厉害,不过它有个致命的缺点,不是想让谁中就能中的,特别是像容知善这样身手不差、感觉敏锐的江湖高手。
“既然陆明知道心蛊是什么,”她飞快看了陆明一眼:“那么,你应该知道,那虫子可不小,如果不是你自愿吞下去的,那么它一般会咬破你的皮肤,钻进你的肉里,才能进入的身体,最后进入脑袋。当它钻进你肉里的时候,可是很疼的,你难道就一点儿都觉察?就算刚开始没有觉察,也会留下咬痕,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发觉?”
“没有……”知善摇头,这是让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有虫子钻进她的身体。
“那现在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我可怜的小姐啊……”绿珠泣不成声。
“没事的,姑姑,我这人命大,不会有事的。”知善一边安慰着绿珠,一边向陆明看了过去。
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陆明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摇摇头,他还没有准备好,动刀子不比扎针,一点差错就会万劫不复的。
“等等,再让我考虑考虑……”他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他会努力想个万全之策,实在不行,再动刀也不迟,不过,在这之前……
他转头看向阿百:“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压制心蛊发作?”
阿百愁眉深思:“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心蛊一般是特殊的催动乐声……或许,可以用我特制的安神汤试试。”
“你特制的安神汤?”陆明很是怀疑:“不会伤到容容宝贝肚子里的孩子吧?”
“当然不会。”阿百对于他的质疑很是不悦:“你要不信可以不用。”若不是因为心蛊,她才不会留下来找麻烦呢。心蛊本就不该现世,现在既然被用了,她就必须要善好后。这是落花洞天洞主的责任,不可推卸。
“我信。”现在就算不信也只能硬着头皮信了:“可能要麻烦阿百姑娘在王府多逗留两天了……”
“没问题。”阿百自然是一口答应。
花菇更是不会有任何异议,一想到又能见到她心爱的男人,她就高兴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