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梅若西有些失望地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胖胖的徐经理望着她秀丽的背影,摇了摇头。他拿起电话,拨号:“喂,白助理吗?一切按照您的意思办妥了。”对方只简洁地道了声谢便挂掉。
“这年头,谁得罪得起墨氏,这个女孩子在北京怕是混不下去了……”徐经理重新拿起桌角的简历看了一遍,有些替梅若西惋惜。
梅若西走出××大厦,慢吞吞地走在熙来攘往的人行道上。正值下班高峰,街上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华。
她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们,似乎每个人都明确地奔向自己的目的地。唯有她,一个人失落在人群中,茫然不知往何处去。
她已经记不清刚刚是第多少次了,最近几天,她不停地被各类公司企业拒之门外。似乎没有原因,她却又隐隐觉得反常。为什么???她满脑袋都是这恼人的三个字。
不想早早回去,因为女乃女乃肯定又会问。那个补偿心切的老人一直在给她各类暗示,希望她接受那个人的安排。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虽孤单无依,虽渺小无助,心底深处却有一个无法打开的结。更何况,她并不习惯依附他人。
就这样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走下去,直到西天燃烧的晚霞渐渐暗淡,路边的街灯次第亮起,她才突然意识到已经晚了。
女乃女乃肯定在等她吃饭。近来,老人已严重依赖上她的陪伴,没有她在,老人绝不会让周阿姨开饭。
坐公交是来不及了,狠狠心,她决定打车回去。
北京的夜晚,车流如织。她眼睁睁地看着一辆接一辆的出租车满载而过。
她轻轻叹息,自己的不顺总是接踵而至。
一辆黑色轿车在她面前戛然停住。车窗摇下,她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清俊面孔出现在面前。“上车。”他简洁地,甚至没怎么看她。
“还是不要麻烦了,我自己叫车好了。”她对他挤出一个笑。
麻烦?她麻烦自己的次数还少吗?墨子风的剑眉不悦地皱起:“上车!”他重复,提高了音量,似乎对她的不领情有些不悦。
他跟了她一下午,已经厌倦透了她像个无主幽魂般在大街上闲晃。难道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对她行注目礼?还是她根本就是个感觉迟钝的女人?
知道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梅若西只好往后车门走去。试了一下,却没打开。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热,只好做到副驾驶的位置。
“系上安全带。”他一贯的淡然。
她听话地系上:“谢谢。”
他发动车子,而此时,后面的喇叭声已响成一片。
他瞥了她一眼,她显然有些局促,背脊挺得很直,目不斜视。从侧面看过去,他注意到她又轻轻咬上了自己的唇瓣。
从没见过一个比她更喜欢咬嘴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