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风吩咐司机将太太的车开回园子,自己则接上若西亲自驾车到老宅。
周阿姨早已经为梅老夫人的出行做了周全准备。
梅老夫人被裹得严严实实,子风和若西一左一右,把女乃女乃搀上车。
“看你们把我给裹的,棉猴一样,我哪里就那么娇惯了……”梅老夫人一边走一边轻声抱怨。肋
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这几日难得的红润,肤色也亮了不少。
周阿姨陪着笑,小步紧跟着。
子风打开车门,扶女乃女乃慢慢坐进去,又细心地给老人系好安全带。
“紧吗,女乃女乃?”他从没有这么小心的怕自己拿捏不准的时候。
“我未必就是纸糊的不是?”梅老夫人笑着:“到哪一天我真成了纸糊的……”
“女乃女乃……”子风和若西近乎是异口同声。
“瞧瞧,这会子倒真像小两口子!”梅老夫人看着周阿姨,假装不满地瞪瞪这个又看看那个。
若西也上了车,坐在梅老夫人身侧,一双手牢牢握住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您如果不舒服,咱们随时停车。”子风启动车子前又回头冲梅老夫人笑笑。
周阿姨站在车外向几个人摆手。
子风和若西示意她快回。
“我出门半日,你周阿姨也轻省轻省。”周阿姨跟在梅老夫人身边几十年,情分早就深的像一家人。镬
车子缓缓滑行,梅老夫人乐的东瞅瞅西看看。在宅子里闷久了,看到什么都是新鲜的。
“女乃女乃,让他们过来也好……”若西握着女乃女乃,老人的手此时倒是温热可人的,没有之前的硬度和干瘦。
“让他们过来,我可不是连这点‘放风’的机会都没了。再说,你周阿姨被我累坏了,家仪那丫头的嘴又挑。让他们折腾,咱们吃现成的去。”梅老夫人冲孙女儿眨了眨眼睛。
若西被老人逗笑。
可不是,女乃女乃最近越来越爽朗,听见女乃女乃的笑声都让人舒心。
车内的空调开的不高,她知道子风是怕温差大,对女乃女乃反而不好。
若西下意识地又帮女乃女乃紧了紧披肩。
这件披肩是今年女乃女乃生日时,他们一起送的。
墨子风的主意。
果然女乃女乃从此爱不释手。
这方面,墨子风一向比她高明的多,知道怎样讨老人高兴。他也的确肯费心思,每一个小的细节都考虑周详。这一点上,她时常自叹不如。
若西又模了模那件浅灰原色的皮草披肩。女乃女乃素不喜繁琐的装饰,这条披肩就是够简单,反而显出了少见的华贵。
“西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宝贝这条披肩?”若西想起女乃女乃有一次主动跟她提起来,那时的女乃女乃,脸上得意的神色就像个孩子:“子风亲自做的设计。这孩子,还跟我打马虎眼,说是让那个什么森做。我看他隔几天就给我看看图,那个什么森哪会有那么多耐心伺候一个老太太。再说,子风绘的图我可见过。一款小披肩,他就能绕了那么多弯子试探我的喜好……我宝贝的是他这份心。”
梅老夫人此时看着孙女儿模着自己的披肩,眼底怔怔的,分明在神游。
“西儿……”她唤了声。
“怎么了,女乃女乃,不舒服吗?”若西立刻回了神。
子风也放慢车速,回身来看。
“瞧把你们紧张的。”梅老夫人笑呵呵,她打量了半天孙女儿身上的大衣了:真是漂亮的紧。只是这款式,她分明眼熟。
“子风啊,你媳妇儿身上这衣服……怎么跟你那天在我书房里划拉的那图那么像呢?”
“哪有,女乃女乃,巧合吧。”墨子风接的气定神闲。
这是另一处梅宅。
新婚的时候,迫于情面,他们来吃过一次饭。
梅宅位于大院西面,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占地面积是大院范围内最大的,一幢二层小楼安静地坐落于果木和花草中央。
听女乃女乃说,闲暇的时候,“那个人”的多数时间都花费在这些绕屋的果木上。
若西想起来,妈妈也是喜欢果木的。家里老屋的四周,甚至小小的院子里,妈妈植了许多果木。
这其中,梨树是少不了的。
墨子风事先已经跟这边通了电话。
他们的车子刚停在院门口,已经有一群人从里面迎出来。
大家簇拥着梅老夫人进了屋子。
梅世琛等母亲落了座,略缓了缓,就叫过家仪。
家仪拉着未婚夫的手,齐齐站在梅老夫人面前叫了声“女乃女乃!”
若西看过去,对方虽不见的是个十分出类拔萃的人物,却是少见的温厚样子。
白色西裤、蓝色竖纹衬衣,细致的眉眼,已是很干净清爽的男子。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在:
只不过,有子风和家钰站在一旁,想显出来也难。
家世,听墨子风的三言两语就已明白,不是简单的了。
她一直觉得飞扬的家仪实际上更适合面前这样的男子。
梅世琛一一做了介绍。
梅老夫人看来很高兴,问着他们的各项打算和近况。
若西站在一旁,却见雅琳冲自己使了个眼色。
“让他们聊会儿吧,在一旁傻站着不无聊?”雅琳拉过若西:“有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两人来到客厅另一角的沙发上,雅琳拿起她刚刚放下的iPad。
“玩玩这款,我刚打过,解压不错。”雅琳把机器塞给她。
若西撇撇嘴:“我好久不玩游戏了。”
“别这么老气横秋的好不好,你未见得不是个现代人。”雅琳帮她开了游戏。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