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浮潜、游泳……子风带着若西,几乎踏遍了所有已开发的岛屿。
上百个岛屿,坐在游艇上,踏在沙滩上,游戏在海水里,他如数家珍地一一向她解释。
他成了她最好的“导游”。
每一分,每一秒,她的眼前耳边充斥着新鲜和惊奇。肋
她的大脑,装了满满的新的记忆。
她曾害怕,曾想拒绝的这次出行,竟让她有了月兑胎换骨般的轻松。
从心底里的放松,让她情不自禁忘掉一切,快乐的,不快乐的,整个人只在当前。此时,她根本没有办法在心里停留任何与此景无关的想法。
偶有一刹那,她想他们是进了天堂,所以可以如此无忧。
倦了的时候,他们坐在沙滩上,看夕阳,看日出,看白色沙滩上的寄居蟹。
那些小蟹,没有壳的,他笑称它们是“果奔”。
那些带着壳的,几乎与沙粒一般的颜色,她会捉起来,捧在手心。
她甚至能清晰地读出它们的不适和惊恐,于是放掉,看着它们慢慢“逃开”。
站在海水里,身边水里突然的巨响会让她惊呼,他下意识地挡在她身前。
他看过去,原来是一条长达四五十厘米的大鱼冲到浅水处吃了一条小鱼,然后箭一般又窜了出去。
他看着躲在身后的她,握着她柔细的腕,笑:“墨太,《进化论》,你学过了吧?”镬
她瞪了他,再学过,就这样活生生地在她面前演绎,她也适应不了。
她回到沙滩上,看着一只孤单停留在那儿的椰子。
他也坐回去,在她身边。
他捧起那只椰子,慢慢将大掌围拢,望住她:“如果它愿意,这儿就是它的家,永远的。”
她接住他的目光,那里面满溢着她从未触及的热力。
他很少,几乎没有这样的时候,望住她,毫不遮掩。
她的头脑嗡的一声,垂下睫毛。
他上前,呼吸也是热热的,温柔落在她的眉眼上。
她起了颤栗。最近不知怎么了,他每有亲昵的举动,总是轻而易举带动她的情绪。
她退了退。
“不准再退!”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椰子,大手轻而易举控制了她。
他压上她,细密的沙子在她身下铺展。
他的唇只短暂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下滑……
她望着周围慢慢聚拢的暮色,眼前现出了昨天。
也是在身下的沙滩上,他弄了她一身的沙子。
回了房间,她进了浴室。
宽大的浴室内有两组洗面台,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卧室的迷你吧旁。
他望着手中细长的香槟酒杯,很专注。
她放心地滑进浴缸。
宽大的石材浴缸紧靠窗口,躺在里面,她望着一侧美丽的印度洋。浴缸很矮,与窗台等高。百叶窗是开着的,迎进柔暖的风。
她眯了眸,许久,缓缓进入了梦乡。
听到声响张开眸,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进的门。
窗与浴缸之间的窗台很宽,上面放着软坐垫,他坐在那儿。
“你忘了和女乃女乃的视频时间……”他懒洋洋举着酒杯。
她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竟然睡过去了。
她想从缸里起身,却看到他的注视,一瞬不瞬。
她挣扎着,终于吐出一句:“你能不能先出去……”
他侧了侧脸庞,似乎有些疑问。
“我洗完澡了。”她的颊上红起来。
他不动,他明知的!
他们对望。
“我们是夫妻。”终于,他慢吞吞说出一句。
这次,她涨红了脸。是夫妻,可是她不能习惯。
室内静的出奇。
然后,不知怎么,似乎只是她出神的时间,他竟然就一丝不挂地走过来,直接迈进了浴缸。
她侧过去,直觉地想起身。
他轻易就拉回她,她滑回去,溅起缸内的水花。
“墨子风,你干嘛?!”她又羞又恼。
他不语,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将她揽至身前,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脸上、身上。
她刚刚静下的情绪被他搅扰,她体内起了莫名的燥热。
被他揉按的脚踝,渐渐传递开来一股暖流。
窗外的风,暖暖拂过来。
她的身体,终于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打开。
他不知何时已将她抱起,浴缸内,两个身影纠缠不休。
最近,他越来越容易地打开她。
一次又一次,他像个痴玩的孩子,从不觉厌倦。
终于,他将她抱出浴缸。
她呼出一口气。
闭着眸,可是突然感觉不对,她张开眼睛。
他走向的,是浴室内那高达三米的长镜。他喜欢那儿。
果然,他把她靠到丝绸的光滑的壁上,将她举至腰际……
一下、一下,他那么努力,那么狂热,她的身体,她的思想,她的意识,慢慢月兑离她。她咬紧了唇,不出声,不愿出声。
“墨太……”他唤她。
他居然又这么唤她!她颤栗着,完全不能自已……
“若西……”
“小西……”
“西……”
他不停地唤,唤到她糊涂,她迷惑。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毛孔都张开,体内体外,有一种新鲜的,蜜样的东西要交换。
她隐忍到咬破了自己的唇,腥腥的味道滑入两个人口中。
他也颤栗,颤栗之下愈加努力。
他口中模糊的呓语依然没有停,唤着。
“给我,给我好不好,西……”
那么混乱的思想下,她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给他,给他,她还有什么……没给他?
她还是不出声。
他加紧了节奏。
那样的撞击,每一下都能摄了她的魂。
“西,给我……”
“什么……”她申吟着出声。
“你的心,说你要我……”他灼热的呼吸停在她胸前。
他听到自己的心,激烈碰撞着胸腔,那一刻,他像等待宣判的死囚。
她温软的身体有了异样。
他的心沉下去:“说……西……这,那么难吗?”
……
他不再等她回答……
终于,最后的巅峰的快乐中,他抱着她,她的泪,缓缓滑入他口中。
阵阵暖风拂到两人身上,他吸干了她的泪。
“别哭,西,至少在这儿,别哭……”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她想笑,又想哭,张开口,她却一下咬上了他的肩。
她的小口,细小的牙齿,那么用力,真的用力,直直嵌进他的皮肉里,他痛的吸气。可是心里,却有异样的舒畅。他知道,她一时还不能,但是,她能这样,他已经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