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梅家仪眼见他的唇粗狠地揉搓过她的脸庞,他的牙齿似乎要顺便撕碎了她,她直挺挺地哽住,然后积聚起全身的力量,挥拳向他打过去。
墨子风先她一步,已经把她抛向远远的大床。
梅家仪低吼一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深深陷进大床。肋
她匍匐在那儿不能移动,墨子风却逼近。
握住她的腕,他轻而易举翻转了她,抬起她早已泪痕狼藉的脸庞,他点点头:“亲爱的,你说你爱我,连这点儿牺牲都做不到?可见,你的爱多么不可靠。我原本还想,这世上既然只有你肯爱我,我总要对得起你。我们何不时不时亲热一次?这样,你的敌人会更痛苦。或许,我们干脆在一起,夜夜……”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梅家仪突然像疯了一样从床上跃起来,她尖利的指甲一下就划向他的颈项。墨子风灵巧躲开。
他远离大床,对她远远注视,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你又何必反应这么激烈?难道你没有同Julie交流?这种事上的刺激最容易上瘾。你去问她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我?最开始的痛苦,往往换来最源源不断的快乐。你,不想试试吗?别告诉我,你玩儿不起!”
梅家仪披散了发,泪眼模糊地寻找着床头柜上的座机。
墨子风没有移动,他笑了笑:“你不会是想要报警吧?还是打给爸爸?这种事情,你好意思启口?何况,我们还完全没有开始……”镬
他摊了摊手,很无辜的样子。
梅家仪的手按住电话机,停顿片刻,她倏然回了头:“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吓住我……”
墨子风微笑,竟十分迷人,他开始一颗一颗解着衬衣。梅家仪盯过去,很快,他就月兑掉了上衣,随手一抛,衣服在空中画了一个圆满的弧度。
梅家仪眼前一晃,他已经飞扑到床上。来不及眨眼,他硕大的身躯已严严地压上了她。他的唇,毫不犹豫地堵住她的,他的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她不知道他会那么大力,她清晰地觉到自己的绒衫被他揉起。她的衣领,裂帛的声音。她的脸庞、颈项、胸前……刚刚减缓的全身的痛楚,再一次从头到脚袭来……
当他的手,凶狠地解开她的胸带,她的胸前已经被他揉搓成剧痛。梅家仪终于像只弹簧般从他身下挣扎而起。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反抗,被她掀翻在地。
他再一次上床,她却早已从另一侧飞奔而下。顾不得一瘸一拐、满脸满身狼藉的窘迫,她直接冲向了房门。
门开处,正等待在门口的bellboy吃惊后退。
梅家仪直接冲向电梯。身后,她听到那个bellboy礼貌询问:“Mr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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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西靠在副驾上,有些乏。
大雪停了几日了,连着几日晴天,路边的积雪化的差不多了。空气湿湿的。
她看了一旁专心开车的墨子风,奇怪他哪儿来的精神。刚下了飞机就奔老宅,跟女乃女乃瞎扯了一晚上他的“出差见闻”。
早早让司机下班,却坚持着把她接回家。
此时车顶的灯光看过去,他的面容倒有些冷峻。她看他的唇形,微微抿直。知道他在想事情,她也不扰他。
若西迷迷糊糊入睡。
他却唤了声她:“若西。”
若西扬了睫毛,有些迷惑。发现他已经上了墨园的车道。
林管家等在那儿,他们下车。
在门口换了鞋,若西刚迈开脚步就被身后的一股大力扯住。
她愕然回头,奇怪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让我看看。”他拉她到身前,伸指拂开了她额际的发。
若西条件反射般缩了缩。
“敢做还怕人看?”他冷嘲的语气,她瞪了他,看到他眸里更多的是焦灼和心疼。她静住。
这几天,也够他受了。
她奇怪刚刚在老宅,在路上,他会控制的那样好。好像他根本不曾知道。她根本没存侥幸。当时撞了车,她就知道他比谁都要知道的迅速。
她用长发遮住了,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注意。
他用指月复小心触碰了那块白白的药贴:“谁做的?沈医生?”
若西微声叹气。
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沉下了唇角,他拉起她:“走,上去。”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时又急起来。
到了房间,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他丢下了没什么温度的两个字:“别动。”
他走开,很快翻找出药箱。又拉开抽屉找出了她常用的簪。
她眼睁睁看他到身后,快速帮她盘起了发。将一旁的碎发用很小的卡子卡住。
他俯身在她身前,熟练地取药贴,重新清洗消毒,上药,又用上崭新的家里的药贴。
他收了药箱,放回原处。
若西坐在那儿,看着他回身后直视她的目光。她舌忝了舌忝唇角:“是个很小的意外。有一只狗狗,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主人带,它横穿马路……”
“然后墨太就去撞树?”他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他刚下飞机就听到林管家跟他汇报太太的惊险故事。他听她撞车,心脏都要漏拍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为了一只闯红灯的狗狗。
一只陌生的狗狗,就让她方寸大乱。
他到底是该为自己太太的单纯和善良庆幸,还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