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年一把握住夏添因气急败坏而抬起的手,“夏添,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巴掌下来。那后果你承担的起么?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夏流年有多少手段你清楚的很。”
“夏流年,你……”
夏添确是不服气,凭什么都是夏家的血脉,差别就这般的大。
夏流年是夏氏唯一的继承人,是夏氏内阁的主持者。而她夏添却没有落得丝毫的好处。
她要争!
这夏家又不是只有她夏添巴望着夏流年消失!
“流年……”夏致远拄着手杖走进房间,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地上明显被踩过的晚礼服,干咳了两声,“管家,去我房里拿欧洲时装节拍下来的那件压轴礼服!”
夏致远也不去理睬夏添,径自拉住流年坐到一边,“David,流年又要让你操心了!”
David合宜地一颔首,朝流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David是夏家御聘的设计师。可是流年知道,David做设计师实在是屈才。
还记得David刚来夏家的时候,流年才十五岁。
那是夏父去世后的第三年。
她扫了一眼仅比自己长三岁的David,看着他礼貌地和夏家的人握手。
“流年小姐。”
夏流年傲娇地抬头,微仰着看他,“跟我来!”
他跟着流年进了书房,看着她拿出一份资料,递在自己面前,“我相信穆家应该很想知道自家的太子爷跑到哪里去了!”
穆天擎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有手腕,他不动声色的笑,“David很乐意为夏小姐效劳!”
“很好。”她白皙的脸上透着满满的自信,朝他探出手,“我喜欢你这样的!”
穆天擎因为她这句喜欢,心中一悸动。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样一个十五岁的继承人,这样一双瘦削的肩膀,要扛起的责任是多么沉重。
至少他无法想想,如何做到被人在咖啡里下药,还能一笑置之地忍着巨痛朝每一个人笑。又是怎样的谋划,才能躲过家族斗争的残酷。
“不觉得累么?”穆天擎也曾问她。
流年只是笑,“与人斗,其乐无穷。”她生来不是好人,她很清楚。
“为什么任由他们欺负你?不告诉夏总?”他眉角微扬,看着她如明星般璀璨的星眸。
“为什么要说?”她仰起头,骄傲地笑,“他们如何做,我必会双倍奉还!”
由是,他才明白,为何这么小的年纪会有如此深沉的防备心。也开始懂得,为什么初次见面她就急着快刀斩乱麻,将自己收为己用。
穆天擎曾吻过她的睡颜,隔着她的发梢轻语,“夏流年,你是一个让人心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