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勋吃尽了穆天擎的干醋,老大不爽地瞅了眼怀里的流年,“还看?人都走远了!”
流年回瞪了他一眼,肩膀一提,将莫奕勋搭在她肩头的手猛地抖了下来,一句话都不说就往公寓里走去。
“喂——夏流年!”这女人今天吃了火药了?对自己这么凶?肋
莫奕勋快步地追上她,手掌利落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夏流年……你,还好吧?”
流年被他的问题搞得一头雾水,良久,莫奕勋才一记深呼吸,心平气和地吐出一句,“你……还疼不疼?昨晚……”
这次,夏流年是听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可是,现在她并不想回答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流年看了莫奕勋一眼,“还有别的问题吗?”
“还有……没有了。”流年甜美的声音让莫奕勋失了神,等他恍然地悟过来的时候,流年已经乘上了电梯。
“夏流年!”莫奕勋赶着电梯门关上前,叫了她一声。
末了,当他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合上,莫奕勋简直就想捶胸顿足得抓狂。
这女人……她竟然……竟然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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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奕勋抑郁地走上楼,本想主动找流年说句话,可是她愣是当他空气一样——熟视无睹!镬
是以,当莫奕勋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当掩护,偷瞄着夏流年的时候,他深刻地认识到一件事——夏流年在生气。
闷气程度指数:五颗星!
威力指数:五颗星!
流年从屋里拿了清爽干净的浴巾,从莫奕勋眼前漠视地经过。
“流年……”他才想叫住她,好好跟她谈谈。
“嘭——”地一记沉重的浴室关门声,莫奕勋满腔的热情被硬生生地浇下一盆冷水。
莫奕勋沉了口气,眯眼、低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报纸,好似要将报纸盯出一个洞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竖起的两只耳朵正在仔细地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过了半小时,流年终于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流年,你……”莫奕勋鼓足勇气开口,试图去打破沉闷的气氛。
“反了!”流年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淡淡地道了一句。
“什么?反了?”莫奕勋一头雾水,乖乖地跟在流年身后坐到沙发上。
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恬淡地嘴角勾起笑,用纤长的两枚手指抓起莫奕勋手中的报纸。转了个方向还给他,“报纸,反了!”
虽然知道他在想方设法地讨好自己,可是流年心里还是觉得烦闷。若是对着莫奕勋干干脆脆地发一顿火,又怕事后后悔。
到最后,流年只好决定,自己对着自己生闷气。
“哦。”莫奕勋尴尬地挠了挠头。
眼睛不期然地瞥上流年肩头、胸前,昨夜他留下的吻痕。
莫奕勋尴尬地咳了两声,“你饿不饿?”
这问题一出,他真想拍死自己!什么饿不饿?!哪有人一出口就问饿不饿?
“我的意思是,昨晚……呃……到现在,你应该饿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被莫奕勋翻来覆去嚼了两遍,越听越觉得有着赤果果地暗指性提示。
流年紧蹙的眉拧的更加得紧,末了,只好闭了闭眼,又闭了闭眼。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流年用毛巾在头上随意地扎了一个包,转身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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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奕勋!你到底要干嘛?”流年刚要关上房门,莫奕勋的手掌就抵住了门板。
“我……”他莫奕勋何时这么窝囊过?他伸手撑着门框,“那你要干嘛?!”
流年抿着笑,“莫大检察官,我、想、睡、觉、了!您看您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出去一下?”
“睡觉?”莫奕勋一扬眉,身子快速地闪进来,“我也困了!”
流年眸底闪过一丝丝的悸动,可是很快被她忽略过去。
“莫奕勋,你到底想干嘛?你说!”流年再也忍不住地爆出话。这样下去,她别想好好休息了!
莫奕勋讨好地冲着流年笑,谁让自己昨天做错事情了呢?低声下气一点也是应该的。
他将流年往床上一按,自己顺势躺在她的身边,侧脸扬着笑对流年道,“我没想干什么,昨晚我没睡好!”
昨晚?该死的他又提昨晚?莫奕勋意识到自己错的时候,流年已经转过身拉起被子不管不顾地睡下了。
她实在没有精力跟他闹腾,流年将被子拉过脖颈,她该好好想想,对于有些事情,她实在是迷糊了。
莫奕勋的鼻尖不断地充斥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的沐浴乳的香味。
她凝脂的肌肤有一些露出被角,让莫奕勋喉头一紧。
想到昨晚他的手滑过的她细腻光滑的肌肤,莫奕勋的心口又是一阵颤抖,“喂——夏流年,你到底还要气多久啊?”
流年没有回答,将自己埋得更深,良久才吐出一句话,“莫奕勋,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嗯?”
莫奕勋完全没有料到流年会问这个问题,他难得地板下严肃的面容。
看着她背对他的脊背,莫奕勋沉沉地出声,“是我昨天没有说清楚吗?为什么还问这个?”
“昨晚?”流年轻叨了一句,昨晚他说了?
她忍不住嗤笑,原来,他真的只在.床.上.相信她?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