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收回你之前的话,或者道歉!”
莫一然瞅着流年的眼光带着不可置信的犹疑,她是那个在哥哥面前百依百顺的女人?
“绡妈妈,算了!各自都少说一句吧。”傅庭庭打着圆场,将邢绡拉到门边想要就此将事情结束。肋
可是流年偏偏在他们临出门的时候挡在门前。
“夏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莫一然冲上来挡在邢绡眼前,与流年对峙着发话,“你非要把勋哥哥引过来,才甘心吗?”
“是啊,夏小姐,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为什么非要争这么一口气呢?”傅庭庭看着流年,可是眼睛的余光不断地瞥着邢绡的反映,“刚刚绡妈妈也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你又何必纠缠着不放呢?”
傅庭庭说话是出了名的恰到好处,就连这句话都点到为止,既能让邢绡对自己满意,又能让她对夏流年心生厌恶,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能在这样的情境下进退自如。
傅庭庭暗自斜睇了邢绡一眼,看她不屑地冲着夏流年鄙夷地嗤笑,末了还偏过头。她就明白,自己刚刚那席话已经开始发挥效力了。
流年看着邢绡,换做任何时候,她绝对不会忤逆莫家人的意思,不管莫奕勋的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如何瞧不起自己,也不管邢绡对自己有多少的不满,她都可以忍下来。镬
唯独对自己的父母,这是她夏流年绝对不会退让的底线。
傅庭庭看着僵持的情境,趁热打铁地往前迈了一步,“夏小姐,如果非要道歉,我代替绡妈妈跟你说对不起。”
流年一蹙眉,这傅庭庭还真是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
“庭庭,跟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去找奕勋!”邢绡丢了流年一记冷眼,贬斥的唇角勾起了对夏流年所有的不满。
本来她就对夏流年没什么好感,可刚刚那一幕却让两人的关系处于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同时也更加地让邢绡确定一件事:未来的莫家,有她夏流年就没有她邢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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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绡在医院花园找到了和同事谈笑风生的莫奕勋,她一到魏闫就拼命地用手杵薛洋。
看邢绡走进,魏闫怯生生地看了眼她,合着大家伙儿的声音,憨笑着招呼了一句,“邢书记好!”
魏闫不正经的样子看在邢绡的眼里分外地狗腿,方才夏流年的事情已经让她十足地窝火,看到魏闫她就更没什么好气。
“检察院考试是不是越来越简单了?”邢绡冷不丁冒出一句,听得魏闫慎得慌,可谁让人家是省委书记呢?他也不好发作。
只好悻悻然地伸手捅了捅身边的薛洋,“老大,那我们先走了!等你康复啊~~”
经过邢绡的时候,魏闫尴尬地爬了爬头发,“邢书记,再见!”
薛洋临走前看了一眼莫一然,虽然很想跟她玩笑几句,可是看着邢绡脸上一片阴霾,再多的话也被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
“奕勋,腿伤怎么样了?”看一众人都散开,邢绡才拉着傅庭庭到莫奕勋的身边,“要不要紧啊?”
莫奕勋并未将邢绡的话记在心里,看到傅庭庭的时候,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弄得傅庭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只得扯出一抹笑,“绡妈妈知道你受伤以后,吓得不行呢!不过看你快出院了,也让人放心许多。”
“奕勋啊,出院了就回家吧。”邢绡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对着莫奕勋道,“在家里,妈也比较放心你。这腿上还是得好好补补!”
让莫奕勋回家住是邢绡一早就有的想法,本来也打算提,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她的这种想法就更加坚定了。她就是看不过眼夏流年那狐狸精!
“再说吧。”
莫奕勋的回答让邢绡分外的不满意,可是她依旧好声好气地问,“奕勋,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爱上夏流年了?”
“没。”一个字,让返回来的流年为之一怔。
果然偷听总是没有好事。她咬着唇,背过身离开。
莫奕勋对自己出口的那个字愣了一下。
对于夏流年,他真的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很自然。她就像是空气,因为自然,所以接受的理所当然。
就像是小朋友吃糖一样。
小时候,你身边的伙伴不喜欢吃糖,于是每天都把他的那份给你。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你也就习惯了。可是当有一天,他把他的那份给了别人,你就会很生气,因为你在心里就已经认定了,那份是该给你的。
只是你一早就已经忘了,其实那份量的选择权从来不在你手中。
就像是夏流年对自己的喜欢。她给的自然,他受的心安,如果当有一天她不再爱了……
当然莫奕勋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就好。”邢绡听到这个没字的时候,心里安心了一把。看来和夏流年的婚姻,自己儿子也有些不确定。
结了婚总是可以离的。
所以,听儿子说跟夏流年结婚的时候,邢绡的反映过了也就过了。反正结婚、离婚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儿子,妈是为你好,跟那夏流年离婚吧。她不适合你!”
离婚?
听到这两个字莫奕勋的脸上顿时黑了大半,他感觉到心口明显的一阵刺痛,“妈,好好的提什么离婚?”
“难道你还想跟那个女人继续纠缠?”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