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电话那头温婉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好似风一般带着柔和的波光。
流年愣了愣,缓了几秒才不确定地问这陌生电话的来路,“你是……子淇姑姑?!”
夏子淇在电话那头呵笑,带着对流年的宠爱,“傻丫头,这么些年还能记得姑姑声音?真没白疼你!”肋
“姑姑在机场吗?我来接你。”
“不用。我晚上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夏子淇举着电话,随手拦了一辆车,向着电话那端的流年问道。
她望向车窗外,离开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回来了。该是自己的,也该要拿回来了,“你换一套礼服,我们晚上7点华庭酒店见。”
夏子淇不等流年认真想,就直接一锤定音将事情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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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流年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到华庭酒店的时候,夏子淇已经在门口等了。
她穿了一件宝蓝色的V字露背礼服,完美精致的手工剪裁,宝华的珍珠项链配着她精致的锁骨显得极具知性美。
流年则简约地着了一件显腰的长下摆黑色礼服,带钻的肩带,流线型的精巧设计,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夏子淇看到流年下车,她亲昵地跟流年贴了贴脸颊,“想死姑姑了,我们流年真是越发地漂亮了呢!”镬
夏子淇在流年的眼里一直是很优雅的女人,记忆中好像因为什么事夏子淇跟夏致远闹了别扭,才去了国外。
具体的,因为年纪尚小,流年也记得不真切。
“姑姑没跟爷爷说回来的事吗?”
夏子淇从流年口中听到夏致远,脸色突的一边,尴尬地笑着圆场,“先别跟你爷爷说哦,姑姑想给他一个惊喜!”
流年低下的头并未察觉到夏子淇的脸上有任何不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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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淇带着流年来到聚会的时候,流年才知道这是军部的晚宴。当夏子淇拉着流年进到宴会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被两人吸引了。
流年觉得有些不舒服地偏过头往后看,自从进到晚宴她就觉得有些诡异,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她?
“流年?”夏子淇用手杵了杵身边的流年,让她回过神,“我带你引荐一个人。可能对你继承夏氏有帮助哦~~”
听到继承夏氏,流年的眉头一皱,不知道为何,从夏子淇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她总觉得慎得慌。
流年舒了口气,身后盯着自己的灼热的目光越来越近……
她回头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
夏子淇领着流年到最里面,“将军?”
“子淇啊!”那个被夏子淇称作将军的人已经老了许多,大抵八十来岁的样子,可是风貌依旧。
流年隐约对他还有点印象,这个老人似乎是前国防部才退休的部长,曾经是个将军,参加过大型战争。所以说起军事这个人绝对是泰山级的人物。
哪怕是现在,这个将军在政坛上说句话,还是极具分量。换了任何一职的高官多少都卖他点面子。
夏子淇扫了一圈他身边的人,瞅得久了,连将军都笑了,“他还没来呢!”
“没看他。”夏子淇带羞地低下头,手热络地挽上老将军的手臂,“我也就是随便看看。”
老将军似乎是极喜欢夏子淇,笑起来的时候皱纹都挤在一起,实在很“慈祥”,“还骗我老头子啊?你这丫头片子的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过的好吗?”子淇迟迟问出了一句。
老将军拍了拍夏子淇的肩膀,眼睛往门口挑了一下,“你现在倒是可以问问他本人了……”
流年刚想顺着夏子淇的目光去看,随边的侍应一个不小心将果汁洒在了流年的裙角上,“对不起!对不起!”
流年看了湿了一小片的裙裾,也不好计较,“不碍事,请问盥洗室在哪里?”
侍应认真地将盘子往边上一放,“小姐请随我来。”
流年随着侍应通往盥洗室的时候,分明感觉到背后盯着自己的那束目光越来越让她觉得难受。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她又不敢偏头,埋着头跟着侍应往前走,一步都不敢逗留。
走进盥洗室,流年细听竟然感觉到那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克制着心慌,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怕。
流年的手刚镇定地按上水把,一个宽厚的手掌就径自伸了过来,按住流年的手背。
流年想回头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可是嘴巴也被那人紧紧地捂住。
带着流年来到隐蔽的地方,那个人才甘心情愿松开流年。
黑暗之中,流年喘着粗气,心跳腾腾地作响。
她埋下的头看到那人穿着的黑色皮鞋,黑色全手工西裤,一直往上看,仍旧是同色系的手工剪裁西服,细长的银黑色领带笔挺地顺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意,听到声音流年的拳头恨恨地砸在那个人的胸口上,“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流年突如其来的啜泣让眼前的人有些慌乱,可是嘴巴上依旧没有忘记问出自己的疑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呢?”流年带着淡淡的呜咽,“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对上他的眼睛,幽深的眸子在夜色里尤显得深邃而魅惑,他灼热地气息就扑在她的耳边,手啪地一声撑在流年身后的墙壁上。
将流年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