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彩滢滑子,跌坐在地上,“我以为,看到你跟夏小姐甜甜蜜蜜,我可以装作很开心,装作自己很大方,装作一切都不在乎……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我做不到!”
顾彩滢低下头埋在双膝之间,手捂着脸,不敢去看莫奕勋,“奕勋,我承认我是找过夏小姐,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晕倒了,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离开了,在路上我想来想去不放心,就折回来看看,那时候夏小姐已经不在了……”肋
“我不是有意害她的。”她婆娑的泪眼,话里的真假让莫奕勋难以探究,也不想探究。
“新闻的事情呢?”莫奕勋靠着门板,冷冷地问,声音不带一丝丝的温暖。
“新闻?”顾彩滢顿了一下,“奕勋,新闻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莫奕勋恍如被抽走了气力,虚力地松了松紧绷的肩膀,“你是受害者?好像挺有道理的。新闻爆出来对你的确很有杀伤力,可是,你似乎忘了,诚如流年所说的,她并不知道我们交往的细节,而报刊杂志上却写的头头是道,好像有人一模一样一字不落地撰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顾彩滢别过头,“新闻的事情,我不知道。”
“彩滢,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作为朋友,我也会不遗余力,”莫奕勋转了门把,一脚先迈了出去,走到门口才说话,“千万不要让自己做出一辈子会后悔的事情。”镬
“奕勋——”顾彩滢跌跌撞撞地从地上起来去追莫奕勋,赶到楼下,莫奕勋已经开了车走远了。任凭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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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奕勋开了车,在最近的酒吧停下来。现在的他急需要酒精的刺激。以免不要让自己胡思乱想。
他随便点了果酒,入口是爽口的甜,这种适当的甜度很像夏流年带给他的感觉——自然、舒心、很容易沉迷。
这种味道容易上瘾,却也最容易醉。因为这甜度不轻不重可以最大可能地降低入口,乃至身体上的不适感。让你在不知不觉间“醉了”。
毫无预兆,也不可抵挡。
一杯又一杯灌进嘴里,他修长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杯壁,漂亮的颜色、舒适的味道、不像其他酒因为高酒精度而让自己有所防备。
果酒像是夏流年,进入你的生活无声无息,一旦抽离却让你感觉到撕心裂肺的不自在。只是不自在,莫奕勋诓骗自己,没有夏流年地球照样转,所以她没那么重要。
只是没有她,心口就像是缺失了一部分,让人觉得空洞。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就像是针在心口上刺一下,死不了,就是疼,莫名地抽疼。
“再来一杯!”被莫奕勋的指月复沿边擦过的杯子啪地一声被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先生。”酒保擦着干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你喝醉了!要不要找你朋友来接?”
“我要酒,没听到?!”莫奕勋微眯的眸子带着不悦,腾地从吧台边上转椅上起身,长臂一伸,修长的指节架上酒保的衣领。
酒保也被莫奕勋的模样弄怕了,这样一个俊逸的男人,西装已经被月兑掉放在一边,衬衣解开三两颗扣子,露出古铜色的健康的肌肤,在靓丽的灯光下闪烁着蜜色的光泽,这种男人走到哪里都是被瞩目的对象。
酒保摇了摇头,只好给莫奕勋再调了一杯果酒,“先生,这个酒酒精低,但是很容易醉。”
他好心地提醒惹来莫奕勋的冷笑,莫奕勋指着高脚三角杯,漂亮的蓝色液体在玻璃酒杯中熠熠生辉,闪烁着漂亮的光彩。
“醉?”莫奕勋薄唇中呢喃出一个字,一饮而尽。
是,这是很容易醉的一种酒。他讨厌这种感觉,被夏流年掌控的感觉。莫奕勋恨极了这种心脏不受控制的挣扎。
他拿出手机,再一次按到通讯录里夏流年的电话号码,带着八分的醉意爽快地按下通讯键。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莫奕勋不等对方反映就开始对着电话乱吼,趁着几分醉意,没经过脑子就开始咆哮,“夏流年,你成功了,我该死的怎么会爱上你?!”
电话那头没声音,但是对方的确在接听,也听到了莫奕勋的声音。
莫奕勋被酒精袭击得极难受,手按着发疼的脑袋,前一句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笑着将电话移开,从口袋里掏出钱往吧台上一砸,将手机移到嘴边,颠笑着,“夏流年,你满意了?你高兴了?你得意吧?嗯?”
“呵呵呵~~”莫奕勋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这么疯狂到无知过,第一次喝醉,第一次对着电话傻乎乎的吼,“夏流年,我真的……真的爱你爱到骨子里了……嗝~~~”
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尽在:“嘀嘀嘀~~~”电话忽然被挂断。
莫奕勋半迷糊地对着电话傻笑,对方的忙音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他跌坐在吧台底下,眼神空洞地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嘴里呢喃着,“夏流年,我第一次……这么认真……”
执着电话的穆天擎当然没有听到最后一句,看流年换了衣服出来,他已经匆忙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啊?”流年看穆天擎已经整理好出院的东西,笑着问。
穆天擎将流年的手机往行李箱里面一放。
“没什么,打错了。”穆天擎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会对流年撒谎,而且说谎话都不会有任何表情上的出入。
“打错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