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妮一时间没有领悟过来,就看到流年竖的一手抬起扫帚,当头就朝着那个男人劈了下去,“帮你醒醒酒更好!”
流年冷着眸子,横着扫帚努力站定,斜睥着已经呆愣的三个人。米妮也不敢有任何动作直到收到流年眼神才拔腿跑。米妮跑的动静实在不小。肋
她一动,另外两个男人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看到已经被大昏的男人,两个男人相视一眼,那酒瓶在地上一掷,直接摔在地上,捡了接近瓶口的那端,拿着尖锐的玻璃口对着流年。
“死丫头,给脸不要脸!敢拿我兄弟下手!”原本在中间的男人一下子正义凛然地站出来,对着流年烙下狠话。小丫头片子,竟然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人。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要是今天这口气不给爷咽下去,让爷在火枪堂怎么混?”
“大哥,咱还没进呢,这不是?”说话的明显是狗腿。
“我呸——这不是明儿就进了吗?这时候给逞逞威风!今天晚上要是爷几个被这女人修理了,以后进了火枪堂还能有我的立足之地?”男人还有几分醉意,脸红的不行,强撑着酒意就开始撒泼,“被一个女人嗝~~被一个女人.干.了,以后爷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男人鄙俗地爆粗口,刚说完话就睇了一眼流年。
流年回看一眼,手一软,才握紧手里的扫帚就只能借助这力撑住自己的身子,“你确定,你酒醒了?”镬
流年忽如其来的这句话就让头目愣在原地,瞅了一眼旁边的狗腿子,凑到耳边,“那死丫头,说的话,什么嗝~~什么意思?”
“可能”狗腿子压根就没注意听,随口邹了一句,“应该是怕怕大哥了!”
“怕?”头目猥琐地笑了笑,“憨态可掬”地往流年靠近,“丫头,要你伺候爷是嗝是爷看得起你,你知道爷以后靠山是谁?火枪堂!火枪堂听过没?那可是举国闻名的黑帮,是这个!”
男人伸出大拇指,朝流年笔画了一下。
流年蹙眉,虽然她很想拖时间,可是小月复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她紧抿着唇:为了孩子,她一定要撑住。好歹解决了眼前这两个麻烦的醉鬼!
流年嘴角一扬,还没让眼前自称“爷”的男人回过神来,横着一扫帚就横砍了过去,可是忽然地一股酸疼让她下棍的力道明显要比起初使力的时候弱小很多。
这一棍子下去,男人疼痛地往边上一倒,人痛得哇哇叫,酒到是醒了**分。
“大哥,你没事吧?”狗腿子利落地窜到头目身边,颤颤巍巍地拿起酒瓶子,直接朝流年唰过来。
带着玻璃碎片的半身瓶子刚到流年面前,她寒眸一扫,强撑着最后的气力刚要拿起手中已经断的只剩下躯干的扫帚斜着劈过去,狗腿子手上的瓶身子忽然换了方向。
流年朝着他的方向一看,米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流年斜后方,流年快步往边上赶,手中的扫帚棍子一丢,将那瓶身打了个偏,朝着米妮的左手臂而去。
流年心一急,右手一伸,想去握全是玻璃碎片的瓶口。
狗腿子倒是有几分机敏,瓶身狠狠地划过流年的右手臂。米妮忽然眼神一变,左手一伸,迎上了瓶口,“呲——”短暂而急促的划破了米妮的左臂。
流年才觉得米妮的反应奇怪,颀长矫健的人影一个快速地闪过来,将那狗腿子当场来了个后空翻,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清脆的声音在喧闹的市区显得依旧很响亮。
头目刚起身,那人影再一次双手扣住他的肩膀,硬生生地拧断了男人的手腕,然后又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流年的眼前渐渐模糊,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抱起米妮,她才看清楚他的脸——莫奕勋。
他的脸上带着凝重的怒意,不知道是对那两个男人,还是对她
“夏流年,米妮在呢!怎么可以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现在弄伤了,才开心?”莫奕勋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确切的情绪,不过流年确定他并不开心。
因为她——夏流年,连接送这么平常的事情都做不好,还让米妮受伤。
流年冷笑,意识越发地涣散,她竟然会输给一个小孩子,这实在是莫大的笑话。沈米妮——我夏流年,第一次佩服一个人。这一招,我学了那么久,我都学不会。你竟然能运用自如!
流年嘴角的讪笑越发地深,她的耳边传来莫奕勋对别人说话的声音,“魏闫,这三个人带到警局去。交给叶警官!”
叶警官?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尽在:
魏闫以为自己听错了,看来这次老大是真的生气了,送给叶警官,那可是只能横着进去,连出都出不来的!
“那大嫂呢?”
莫奕勋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流年刚要开口,忽然一辆博兰基尼已经横在了他面前,“你不用管!有人似乎更乐意代劳!”
莫奕勋的言语带着浓浓的酸味儿,却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流年并没有听清魏闫的问话,以及莫奕勋的回答,整个人已经昏了过去。下月复的胀痛感慢慢地往下沉
她感觉到有人抱起她,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话,各种情绪——叫骂她不争气的,哄着她醒过来的
流年的眼角涌出一股咸涩的凉意,夏流年,不许哭!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夏流年,输给一个孩子,你没有资格哭!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