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步步走到门口,自以为刚要解月兑,邢绡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哎呦,这不是夏小姐吗?”
流年身形一顿,邢绡的脚步越来越近,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吧嗒吧嗒作响,在这时候听来却像是催命符。
穆天擎支着流年身子的一大半重量,因为服用了镇定药物,流年身体有些虚软,看邢绡慢慢地踱到自己面前,流年勉强站直身子。肋
“这不是夏小姐吗?”邢绡的视线从夏流年移到莫奕勋身上,“我说奕勋,下次和江小姐订婚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发请帖给夏小姐,就是不知道下次夏小姐来的时候,会带哪个男人来?”
莫奕勋眉一皱,看了一眼夏流年,手没入口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莫奕勋的不耐烦让邢绡也没了挖苦夏流年的兴致,瞪了一眼夏流年,跟江母随口唠嗑了几句也就散场。
如果就这么一次再遇,流年也就认了。偏偏老天爷就是爱跟她开玩笑,非要彼此走到最后一步,才甘心。
二月中旬,夏致远从调查局回来,顺便将夏氏集团的工作移交给流年,夏流年正式继承夏氏集团。
“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们总裁不见客。”莫奕勋一上总裁办的楼层,就被秘书拦在门外。礼貌而疏离的官方化应答。
莫奕勋漆黑的瞳孔犹如万丈深潭,深不见底。从西装里拿出证件,“检察院的,找夏总了解一点事情。”镬
莫奕勋回头示意了一眼魏闫,魏闫利落地拿出检察院约见的文件,秘书才扯出公式化的笑,“对不起,我们总裁不在办公室,可能要麻烦两位等一会儿。”
莫奕勋斜靠在办公室门口的玻璃墙上,慵懒的闭着眸子,直到听到秘书甜腻腻地叫了一声,“夏小姐好。”才睁开眼。
想过几千几万次再一次重遇的情境,就是差了这种,夏流年亲昵地挽着夏致远的手臂,贴在耳边浅笑低语,脸上明媚的笑容让莫奕勋止不住地发呕。
“老大,那个……不是……不是大嫂吗?”
“不用你提醒,我有眼睛。”莫奕勋的指关节不断地收紧,冷然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巧笑倩兮的流年。
魏闫冷不丁的瑟缩了一下,他是不是说错话了?莫老大好像很生气啊?
魏闫眼看莫奕勋直起挺拔的身子,迎向流年,一句话都不说,从口袋里掏出冷冰冰的手铐,“啪”地一声,拷上夏致远的手。
“莫奕勋,你在干嘛?”
“执行公务!”莫奕勋睇了一眼流年,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那股凉意让流年慎得慌。
“调查局都同意保释了。”流年寸步不让,挑衅了一眼莫奕勋。
可是她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莫奕勋,而且还是盛怒中的莫奕勋。
他眉头一挑,视线对上流年清亮的眸底,“这件案子本来就是我负责的,调查局之前从检察院将夏先生提走一段接过去做基础调查,着重取证,我只是做辅助工作。现在检察院正式接调查局之下的工作,落案起诉。”
公式化的应对,公式化的语气,公式化的表情,“夏先生,你有权保持成默……”
“莫奕勋!”流年咬下唇,低头,“拜托你,一天,只要一天也不可以吗?”
“你在求我?”
“是,求求你……”
魏闫从来没见过流年这么忍气吞声,大嫂是在跟老大吵架吗?为什么一段时间不见,好像他们……在冷战?
莫奕勋牵起邪魅的一笑,冷得刺骨,“我只能公事公办,要是想保释,夏小姐就去检察院办手续,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二十四小时之内,似乎程序上是不能保释的。”
“莫奕勋,你故意的!”流年咬牙切齿,她算是明白了,莫奕勋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她低头,故意让她像他妥协。
“夏先生,这次我们会正式落案起诉,相关程序,到时候会跟你交代。”莫奕勋瞅了一眼流年,目光移定在夏致远脸上,“夏先生要不要叫律师?”
流年咬着下唇,“莫奕勋,你最好不要后悔,我现在打电话给律师!这场官司,我赢定了!”
莫奕勋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眸色一沉,“希望到时候夏小姐也有这样的肯定和决心。”
“你是莫奕勋?”夏致远忽然问了一句,带笑的视线从莫奕勋的身上落到去打电话的流年身上,“早就听说莫检察官年轻有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夏致远执着手掌,语气有些苍白,能够隐约看得出带着的病态,可是出口的话却依旧严肃庄重,“莫检查官有女朋友吗?”
莫奕勋眉莫名地攒了起来,“这似乎跟案子没多大的关系。”
“的确没多大的关系,”夏致远咳了两声,端着笑脸,“本来想给莫检察官介绍一个的,我孙女……”
“不必夏先生操心了。”自方才看到流年跟夏致远亲昵地站在一起调笑,莫奕勋就开始莫名地抵触这个以慈善著称的夏氏总裁夏致远,“我应该没有夏先生命这么好,年纪一大把了,还有……”
莫奕勋难听的话还没说完,流年已经打完电话走过来,“莫检,律师马上就到。希望这次你还能那么顺利,搞定这个案子。”
对流年的挑衅莫奕勋并不表现出多生气,笑着将夏致远送进车里,正式落案。
只是,没多久,流年对律师的所有自信,都被之前检察院和调查局联合提出的证据给击垮……
PS:谢谢宝贝儿樱花给小歌子提出滴问题~~╭(╯3╰)╮的确是小歌子太疏忽了,谢谢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