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勋到点上班,赶得准时,流年怕撞上他的时间,挨到他出门才去上班。流产以后,还给莫奕勋的钥匙再一次出现在餐桌上。
钥匙下压着落着莫奕勋签名的字条,“别指望我给你开门,但是,如果我回家的时候,看不到你,别怨我……”肋
流年紧抿着唇,只要夏致远一天没有把洗黑钱的案子敲定,她就要一直受莫奕勋威胁,注定用最低微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流年打了电话给律师,告诉他只要安心准备上诉就好。流年确定,莫奕勋不是说话不算话的男人,既然他答应,爷爷在检察院就会过得舒服点,至少不会面临逼问。
关上门,流年适好看到对门清扫的阿姨合上门,“这间房子穆先生让人来打扫了?”
清洁员擦了把汗,“这房子是莫检察官的啊,莫检察官让我来打扫的。”
流年看着对门的眼神有些奇怪,这是莫奕勋的房子?将以前那段事情牵起来,忽然所有的事情都豁然开朗。
莫奕勋果然是极其月复黑的男人,每一步,她夏流年自以为走得小心翼翼,可走到头还是莫检察官早料到了一步。
而她踏出的每一个脚印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算计,总是早她一步。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流年敷衍了一句,匆忙地下楼。
临下班的时候,莫奕勋约她在检察院门口见,他算是实践了诺言,让流年确认夏致远在检察院一样处的很好。镬
夏致远并不愿流年在他身上花心思太多,这种事情多大的罪,他不是不清楚,能轻判,但是要洗清罪名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流年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将一点一条都处理的恰到好处,给夏氏集团减少到最小的损失,已经是夏致远最乐见的事情。
“莫检查官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是夏氏孙小姐?”夏致远忽然问了一句。
流年沉默,半晌才岔开话题,“现在,我只想好好经营夏氏。”
“流年,如果真的喜欢莫奕勋,爷爷不再劝你,”夏致远沉了口气,“原先我跟赫连俊祁约定过,让他多多跟你接触,本来夏氏和盛茂集团结合联姻倒也是一件好事,可是,感情的事情,似乎没办法勉强……”
“爷爷,我会好好经营夏氏,你一定要好好回来。不管多久,流年都等着爷爷回来坐镇夏氏。”
“流年,你把莫奕勋叫进来。”
“爷爷!”
“快去!”
流年拗不过夏致远,打开聆讯室的门,莫奕勋斜着身子靠在门外,手指间夹着跟烟,吸了一半。其实很容易看出来,莫奕勋并不太会抽烟。
可是有时候,某种执迷,跟喜好没关系。有人说,抽烟是一种情绪发泄,以便疏解心里的烦闷。
“你进去。”流年低下头,“我到门口等你。”
莫奕勋指节分明的手指掐了烟,随意地没入口袋。信步踱到流年面前,才要拉住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闪开。
莫奕勋呼了口气,转开把手进门。
流年不是不好奇两个人说了什么话,但是车开到路上的时候,莫奕勋停在半途,下车从医药品点买了戒烟糖。
途中莫奕勋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薛洋的,一个是江月的。
江月似乎是跟莫奕勋约定了什么,不过莫老大心情不好,冷冰冰地说了句“没空”,一口回绝。
至于薛洋,一打电话进来,厚着嗓子就朝莫奕勋吼,“兄弟,我得罪女人了。”
“没空。”莫奕勋条件反射地将拇指的指月复贴到结束通话的挂断键上,刚要按下,薛洋苦逼地开口,“大嫂在你边上吧,可不可以让她听电话?”
薛洋在检察院无意间看到流年,又听魏闫八卦地喇叭广告,多少也知道流年和莫奕勋的事情,他打这个电话,多数也是冲着赌一把流年可能在莫奕勋的身边。
莫奕勋转头,瞥着侧过头看窗外的流年,将耳机摘下来给流年,“薛洋,找你。”
生硬的两个词,似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莫奕勋的口中蹦出来。
流年怔着拿过耳机,指尖触到莫奕勋温润的指月复,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又恍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侧过头,接电话。
“大嫂,江湖救急啊,肖大小姐怎么这么难搞定啊?她好像生气了,我不知道怎么哄啊!”薛洋在电话那头方寸大乱,“上次年夜饭的时候,我送她烟花她说浪费钱,我送她玫瑰,她呸了一句,说了一个字,俗!”
流年听薛洋苦笑着说话,竟是忍不住扬起眉梢,“那也就算了,我爸妈对肖大小姐满意到不行,天天催着我娶回家,可我也要有机会开口不是?大嫂,给我支个招儿呗,我这厢真给你跪下了……”
薛洋带着方言调调儿的俏皮话,的确有用的很,流年已经可以想象到肖梦怎么折腾薛洋了。其实肖梦是个很实际的人,对于爱情有很大的憧憬,可是梦幻归梦幻,人女孩子也实际的很。
想必,光是这个矛盾体就能把薛洋折腾得里外难为。
“很简单,我教你。”流年也来了兴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你呢,现在拿着你的户口本身份证,去肖梦家楼下,拿一串粉色气球,系个钻戒。然后大大方方揽过肖大小姐,爷们儿点对她说……”
流年故意的一顿,可算是急煞了薛洋同学,人薛洋同学一手拿着电话一手那着笔记本把流年的话摘下来,一字不落:“大嫂,说什么啊?我说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