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勋,我已经跟穆天擎结婚了,四年前就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流年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平静,“我不希望让天擎为难,太晚的话,让露丝妈妈知道了,对天擎……不太好。”
莫奕勋勾起一笑,有点苦涩,“我懂。”芒
“你说过,你莫奕勋是个离过两次婚的男人,而我,决计不会跟穆天擎离婚。”流年从餐桌上站起身,“我不知道你跟天擎协定了什么,但是,希望你明白,很多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如果,有一天……穆天擎主动跟你离婚呢?”莫奕勋坐在位置上,叫住流年,“你……也不选我?”
“有那一天,那就到了那天再说。”
莫奕勋点头,“我明白了。”
从座位上站起来,拿了外套,走到门边上,回头看站在背后的流年,“还不走?我送你。”
“你吃饭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莫奕勋扣住流年的手腕,强硬地拉着她出门。
坐上车,莫奕勋打开车灯,手撑在方向盘上,对着流年回应,“我不会逗留很久的,这件案子解决了,就回国了。夏流年,不管我们最后是不是能走在一起,我很开心,有你莽撞地撞进我的生命里。有你,多年的坚持……”
流年别过脸,不去看莫奕勋,直到车子在穆家的近郊的庄园停下,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格
莫奕勋熄了车灯,看着斜靠在玫瑰篱笆外的穆天擎,他穿着单薄的毛线衫,手交叉着抱在胸前,对着下车的流年咧着笑,迎上来揽过流年的腰,亲昵地走近庄园里。
莫奕勋迅速地转了车头,明知道穆天擎的举动纯粹是因为这庄园里有太多的眼光,可是他的心口还是该死地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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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穆天擎抱住流年手臂的手不断地来回揉着,“怎么穿这么少?”
“还好,不太冷。”
“妈刚刚参加了晚宴回来,你待会儿嘴巴甜点?懂了?丫头?”穆天擎逗了一下流年,手指弯着弧划了一下流年的鼻尖。
得了流年的点头应允,穆天擎这才放心地敞了门进去。
流年一进门,露丝夫人刚做了护理出来,穿着绒睡衣,梳了发髻的长发解下来披在她的肩头,岁月让她看起来不再年轻,可是犹存的气质仍然掩盖了她的实际年龄。看起来分外的年轻。
露丝夫人喝了一口牛女乃,将玻璃杯放在玻璃桌上,看穆天擎揽了流年进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怎么这么晚回来?”
“妈,我一个朋友要帮个忙,拨不开空就让流年帮忙去应付一下。”穆天擎握住流年的手,压下她要解释的话。
露丝夫人依旧是不变的笑容,看不出她是否真的信了穆天擎的话,“那早点休息去吧!”
“我们先上楼了。”
“等一下。”露丝夫人在穆天擎和流年临上楼前叫住流年,然后叫了一声管家,接过她手里的补品,“流年,待会儿睡觉前喝了,知道吗?”
流年盯着眼前的中药看了半天,最后还是穆天擎接过那个黑乎乎的重要,“妈,什么时候也学习中药文化了?”
穆天擎半开玩笑的谐趣却丝毫都悍不动露丝夫人的严肃,“你呀,也用点心,流年这肚子一点音讯都没有,前些天皇室聚会的时候,就提着你了。做妈的总是想早点抱孙子的,我们家不比一般人家,对子嗣血统比较重视,知道了?”
流年的脸色有些微微地变化,穆天擎握着她的手,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心微微冒汗。
“知道了,妈。”穆天擎随口应了一句,半拥着流年上了楼。
穆天擎也没想到,这次露丝妈妈竟然会连中药都用上。他也知道露丝妈妈疼流年,可是对一个女人——自己的儿媳妇儿用上中药,在一定程度上实在是有些让流年挫败。这点穆天擎也能体会。
他将中药往几台上一放,从衣橱里拿出流年的睡衣,“你也累了,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流年接过穆天擎塞进手里的睡衣,看了一眼他摆在茶几上的中药,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含笑,模模糊糊就过去了,将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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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流年从浴室出来。穆天擎正斜躺在沙发上看杂志,流年顺着坐在他身边,“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
“遵命!”穆天擎打趣地将杂志往边上一放,接过流年手中的毛巾,帮着她擦头发。
流年看了一眼中药,空出来的手端起来,还没凑到嘴边,穆天擎就半途截了过来,“这种东西,别乱喝!万一喝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穆天擎坚持地将药碗往自己手边一放,继续帮流年擦头发。
“天擎,要不,我去医院看看?”流年咬着下唇,一字一顿地问。她知道穆天擎不介意是,甚至他从来不碰自己,就算偶尔极少的擦枪走火,穆天擎都能很好地克制住自己。
可是流年再笨都明白,有些事情,无法改变。自己既然已经嫁给穆天擎,有些责任就该承担。
“傻瓜,你想什么呢?”穆天擎接着毛巾揉了揉流年的发,“医生那时候也说了啊,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再说,你没有,是因为我们没有啊……”
穆天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更动听,可是他要表达的意思,流年还是听的明白。
她仰起头对上穆天擎的眼睛,清明的水眸闪烁着淡淡的清辉,“那你……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