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也没有人敢斗气去撞呀,擦着碰着,倒霉的都是自己。
人家是最新款的宾利也,且不说擦着碰着的费用怎么算,想想开这车的人的身份,只怕是非富即贵,他们老百姓可招惹不起呀。
车子停在了一个圆柱形的建筑门口,只有三层楼高的小诊所,外墙是褐色的玻璃叠起来的,它的两旁,种着几棵高大的法国梧桐树,若不是门口挂着一个红十字,没人会将这样的建筑跟诊所挂钩,更多的会以为是咖啡馆之类的,充满浪漫气息的地方。肋
晨煜之从外打开车门,看到她依旧惨白得脸,眉头紧锁,轻轻地将她抱起来,不敢惊动了她。进入诊所,他直奔X光片室,在舒河的协助下,他们迅速拍了片,然后他又抱着她辗转到准备好的病房休息。
坐在床沿,看着舒河将吊针插进她的血管里,她难受地轻蹙了下眉,晨煜之轻轻地按着她的胳膊,不然她动弹。
手上的压力和医院里敏感的味道,让吴漾悠悠转醒,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晨煜之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所有的记忆回笼,从北辰带她去打扮,站在街头找自信,偶然遇见蓝央,她慌乱逃跑伤了脚到后来,总裁来了,解救她于水火,所有的记忆就像走马观花,在她眼前浮现。
而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很生气。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手脚都使不上力,脚被绷带高高的吊起,而一只手则被他轻轻地压着镬
“不要乱动!”她的擅自乱动吓到了屋里的两个男人,晨煜之赶紧喝道,生怕她再伤到自己,“忘了自己受伤了吗,还敢乱动!”
“这里是哪里”吴漾不安地问道,闲着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骨节都泛白了。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眼所能及的地方都是白色的,让她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放大,但她还存在着最后侥幸的心理,或许不是
诊所,不是医院。”知道她对医院有着不为人知的排斥感,他自然不可能带她去,可是她的伤在脚踝,骨骼最容易受伤的地方,马虎不得,拍片是必须的,所以到诊所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在吴漾看来,诊所跟医院,根本没有区别。
“不我要回家我不要再这里我要回家啊”不顾脚上的伤,也不顾手上插着吊针,吴漾疯狂地挣扎扭动,双眼盲目无神,小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舒河吓坏了,按着她的双臂,对压着她双腿的晨煜之说道,“这样不行,她太激动了,我得给她注射点安神的药。”
晨煜之心疼地看着病床上无助的女人,恨不得马上就带她离开这里,可是他只能点头,她的伤可大可小,容不得他多想,“漾儿,别怕,这里不是医院别怕这里不是医院”
不知是他催眠式的话有了效果,还是他难得轻柔的声音起了奇效,吴漾挣扎的动作缓了些,可是他话音一落,她又激动起来,晨煜之见状,赶紧继续他的“晨式”催眠,舒河借机放开她的手,赶紧备药去了。
“别怕这里不是医院别怕”晨煜之也放开了禁锢她的手,转而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手心的冰凉让他眉头紧锁,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孩子凄惨的啼哭,“我不要打针呜呜呜妈妈,我不要打针”
险些被催眠的吴漾再次激动起来,“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回家”,挣扎挥舞的动作较之前更激烈,晨煜之根本是应接不暇、顾此失彼,头脑一热,他张口就含住了她的唇,将她的不安,她的痛喊尽数吞进嘴里
“唔唔唔唔唔唔”
这个方法虽然有点趁人之危,但效果还不错,吴漾渐渐地平静下来,手脚也不乱动了。渐渐地,晨煜之的目的不再单纯,他放任自己猎取她的美好,安抚性的吻越发吻得深,忘了她是病人,忘了她情绪不稳,他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吸吮、舌忝舐,好像她的唇瓣上抹了蜂蜜般,让他流连忘返。
吴漾无力拒绝,更准确地说,她徜徉其中,享受其中,被他吻得晕陶陶的,哪里还分得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夕?双眼迷蒙,原本清亮的眼眸,染上一层淡淡地薄雾惨白得小脸上,也因为情动,而晕满酡红
舒河拿着药折回来,推开门却看到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场面,一时进退不得。晨煜之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才离开她的唇,示意舒河进来,怕她突然又发作,防备性地一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尽在:手压着她的腿,一手压着她打着吊针的手。
舒河走近,检查了一下,觉得她的情况好了很多,犹豫着还有没有注射药剂的必要,晨煜之也看着她因为激情有了血色的脸,替舒河下了决定,“还是注射吧,等片子的结果出来之后,再决定下一步的方案。”
她的恐惧是来自心灵深处的,现在只是暂时缓解,发作的概率应该相当的高,他不能冒险。
舒河也是如是作想,便将药剂推进了她的吊瓶里,拍拍晨煜之的肩膀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吴漾虽然情绪缓和下来,但意识还不清楚,双眼仍然没有焦距,只是愣愣地睁着眼睛,直到安神的药剂开始发挥功效,她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抚着她的小脸,晨煜之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她对医院的抗拒感,如此之强烈,不禁猜测起她到底曾经遭遇了什么,让她害怕到这种地步?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