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语气,将她也给速冻了,僵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没有蓝央的电话,这样贸贸然地出现,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人家未婚妻的误会,看着那紧锁的铁门,她犹豫了。
“下车!”晨煜之冷声喝道,自始自终没再看她一眼。那抓着方向盘的手,苍劲有力、骨节分明,隐隐地颤动。肋
吴漾不明所以,他的态度一时间竟一百八十度转变,从刚才开始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龙爠总裁,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僵硬的侧脸,男人都是这样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还不下车!”她若是再延迟一秒,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若再不下车,就好像自己赖在这里似的,吴漾推开车门,扭过身体,让没有受伤的左脚先着地,借着车门的支撑,终于咬牙下了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也同时关上了两人的心门…
即使知道她要见蓝央的坚决,但他心里多少抱有一丝侥幸,或许,她会回心转意也不一定。直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他分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踩下油门,不再流连。
这里是半山腰的别墅区,都是富豪出没的地方,除了偶尔有豪车飞过,路上行人都没有一两只。昏暗的路灯下,吴漾月兑下高跟鞋,单脚向前跳,好不容易到了铁门前,她倚在铁柱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镬
七年前的那晚,她是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群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在酒吧里狂欢,都喝得酩酊大醉。直到酒吧打烊,他们才被迫离开,三三两两地,唯独剩下一个没人招领、看起来又落寞伤心的大哥哥,嘴里一直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动了恻隐之心,费尽力气将他送到酒吧旁边的一家小酒店。
后来的事,她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进了房间,还没来得及开灯,他就将她扑到在地,再后来,就是她逃也似的离开。萍水相逢的两人,露水姻缘的一晚,本该成为记忆中的灰尘,没想到现在
蓝央?真的是他么?
若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以他的身份地位,以他的人才相貌,根本就没有必要乱认儿子,更何况还是在他有了未婚妻的时候。
若是他,如果他真有心要抢走儿子,那她该怎么办,她势单力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哇。
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担忧,吴漾浑身都瑟瑟发抖,凉意从她的脚底、从她在外的肌肤,使劲儿往她身体里钻,似乎要将她吞噬
昏厥前,她依稀看到一张俊秀的脸,关切的眼神让她暖和了一点,但那一点不足对抗巨大的黑暗——
离开后的晨煜之并没有直接离开,绕了一圈又回到蓝央的别墅门口,那里已经没有女人的踪迹。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么,他前脚刚走,她就直奔别的男人而去,而他呢,还傻傻分不清楚,替她担心,绕了一大圈,跑回来确认她好不好,可笑,他就是那个可笑至极的人!
寒着脸,再也没有犹豫,他冲进了夜色里,再也没有回头。
酒吧里,晨煜之喝得烂醉如泥,意识却是愈加的清醒,那个冷漠无情、薄情寡义的女人,身影老是在他眼前晃悠,挥之不去
甩下一叠钞票,开着银色的宾利在夜色中全速穿行,什么红灯绿灯,什么左转右转,他都视若无睹,开足了马力往前冲——直到他的车,“砰”地一声撞上路灯,本就摇摇欲坠的灯罩被这一猛力撞击,呈现自由落体运动,“哐啷”砸在他的挡风玻璃上,碎了,都碎了
晨煜之从车里爬出来,好在毫发无伤,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受伤的宾利被遗弃在路边,那么哀伤。
听到门铃响,敷着面膜的洛可怡迟疑了一下,这个时间谁会找上门来?透过猫眼一看,正是喝得烂醉的晨煜之,她欣喜地一把扯掉面膜,跑到梳妆镜前刻意拉低睡衣的肩带,让她大半个浑圆袒露在外,再喷了些诱人的香水,方才满意地跑去开门,“谁呀——煜之,是你怎么喝那么多酒来,我扶你进来”
洛可怡搀扶着晨煜之,将他安置在沙发里,“我去给你倒杯水”
晨煜之拉住她的手,一个拉扯,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煜之——”
“取悦我!”他淡淡地下令,全身都陷进沙发里,等着她的动作。
洛可怡虽然心里有疑,因为他从来都只把女人当成发泄的工具,没有前戏更没有抚慰,发泄后就会直接离开,女人若是攀缠,只会惹怒他,可现在,她将会用尽全身解数,来博得他的青睐——
她如蛇一般的身子倚在他身上,将吻落在他的胸口,小手更是不停歇地将他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唇色欺近他的小红豆,一口含住,吸得啧啧有声。
如愿地听到他一记闷哼,她得意一笑,唇舌爬上他的锁骨、喉结,逐步向上,就在要吻上他唇的时候,晨煜之撇过头,躲开了。
洛可怡眼里一抹受伤和不甘闪过,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碰他的唇么?
“不愿意?”晨煜之睁开黑眸,淡淡地问了一句,一把推开她就要起身,洛可怡哪儿肯,缠住他的手不放,“我愿意,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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