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煜之落败地环视一眼厨房,因为急着表现,造成的混乱局面不比昨天好多少。昨天因为这个方便面,拉近了跟漾儿之间的关系,可今天却弄巧成拙,果然,急不得
转过身,小诺诺的脸上,笑得灿烂,得意极了。肋——
等晨煜之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小诺诺的身影,而给他分配的房间,大门紧闭,这家伙,这么快就睡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管他多排斥自己强行将他们掳来这里,还刻意分开他们,他还是很快的适应下来。
走到房门口,手搭在门锁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他,又担心引起他的不快。想想还是作罢,来日方长,他不能吓坏了他。
回到主卧,他却发现房门已锁,掰了几下门锁纹丝不动,断不可能是受伤的漾儿干的好事,这屋里就剩一个可疑人物了,这小子,他还是低估了他。
找来备用钥匙,晨煜之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昏暗的床头灯下,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香,但并不见小家伙的身影。直至走到床的另一侧,才看到地上已经酣然入睡的小家伙,他蜷缩着身体,小脸朝内,即使是睡梦中,也要守望着他的妈咪。镬
灯光暗影里,这样的画面太过美好,让晨煜之驻足不前,惟恐惊扰了这对母子,打破这温馨的画面。在他不知情的日子里,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
小家伙转眼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更担起了照顾妈咪的重任,这样的诺诺让他心疼。可是一想到小家伙聪明到难缠的地步,多少让他头疼,以后的日子,类似于今天这样的状况,恐怕是会经常发生了。
床上的女人适时翻了个身,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伤处,小脸皱皱的,难受地轻哼着。晨煜之走过去,贴着她的后背躺下,将她轻轻地拥进怀里,不让她乱动。
下巴枕在她的肩上,那抹淡淡的香气弥漫鼻尖,就是这个味道,比任何奇珍异草的良药还要有效,比如此刻,那属于她的缠绕在鼻尖的气息,只需一秒,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想这样搂着她,任时间流淌
第二天清晨
晨煜之在不善的瞪视中睁开黑眸,背光而立的小诺诺站在床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明显的感觉到他眼里射出的针芒,像一把把利剑,朝自己直直飞过来。
温玉在怀,他随即明白过来,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稍稍收拢了手臂,冲他扬起淡淡的笑意,“早啊!”
那笑,灿若阳春。
小诺诺死死地瞪着他,小宇宙更是熊熊燃烧着,压低了声音低吼,“你怎么会在床上,还不快起来!”
“睡了一晚的地板,精神还这么好,不错嘛。”晨煜之答非所问,有意在小狮子身上拔毛。
“你你起来”小诺诺怒极,横过女人的身子,就要将那个讨厌的大叔往外推,“离她远点儿!”
“嗯儿子你在干什么?”吴漾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小诺诺扑在自己的身上,动来动去的。
小诺诺这才注意到自己一时忘形,整个身子都压在女人身上,他慌忙退开,“女人,有没有碰到你的伤处,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笨蛋儿子,我的伤在脚上,又不在肚子上!”吴漾咧嘴一笑,笑他的小题大做,“可是你刚才在干什么莫非我身上有虫子?”
想到这个可能,吴漾就挣扎着要起来,奈何手脚都被束缚,鬼缠身?
她惊恐地拉住小诺诺的手,“儿子你看到床上还有什么东西么?”
“他不是个东西。”小诺诺凉凉地啜道,戏虐的眼神温情大放送,惟恐晨煜之看不见似的,还故意瞪大了眼睛,小人得志的模样,呃,有点明显。
“咳咳——”晨煜之不得不出声证明自己的存在,被这俩母子说下去,他指不定还被说成什么,“是我!”
“总总裁,你怎么在这里?”吴漾僵硬着身体,也不敢回过头去看,开始还不觉得,现在突然发现他和自己凹凸镶嵌,紧紧地贴在一起,而那贴在一起的肌肤,虽然隔着两层衣物,还是滚烫得紧,让她不安到心慌
“你昨晚睡得不安稳,担心你压到伤处,怎么,我一番好意你还不领情?”
“不”
“你会一番好意?”小诺诺冷冷地嗤鼻唾弃,“黄鼠狼给鸡拜年还差不多!”
“儿子”
“你的意思是你妈咪是鸡?”晨煜之挑高眉峰,捉弄的意味十足。
“少挑拨离间,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小诺诺羞愤地想打人,小手一指,“你,还不起来,女人已经醒了!”
“就是就是,总裁,昨晚麻烦你了,我我也要起床了”吴漾连忙点头,身体一点一点地往外挪,要月兑离他的掌控。
“不要乱动!”晨煜之眼明手快地阻止她的动作,“忘记你还带着伤了?要起来就跟我说,要是弄疼了怎么办?”
“没事的”
“没事才怪!”晨煜之瞪她一眼,也将她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暗叹一口气,将她安置好以后,从床上站起来,“好了,我今天还要上班,你们就好好待在家里休息,至于早餐午餐,我让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