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行馆那夜,你是第一次……这京城内,想查我们的人很多,本王不想节外生枝。”……
萧子墨擦干了剑锋上的血迹,将剑放回鞘,手上一松挂回了墙上。
“给我包扎一下。”他皱着眉示意她上前,手腕上的血还在外溢。
兰君颤抖着上前,用桌上他早就准备好的白布给他缠住伤口,看到床上的血迹和他手臂上的血,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是来做他的合作伙伴的,妻子只是个身份而已。
日后他们将一同面临的,不止流血,还会有更惨重的,一不小心,甚至丢命……
房门外的雪已经积了一层,不是很厚,走上去咯吱咯吱的,兰君看着萧子墨藏在衣袖中的手,心里沉了沉。
不要为昨夜的旖旎而迷失自己吧,不要为帷帐纱幔里的男欢女爱而迷失自己吧,不要为一时的温暖和而迷失自己吧!
她一边警告自己,一边扶着萧子墨在雪地里走着。还有雪花落下来,有些打在他头发上,有些落在自己手心里。
她妄自揣测,会不会是同样的凉。
从新房里走出好远一段距离,却见嘉达拿着一个封的很好的信封走来,眸中还带着利箭似的,看的人心里发毛。
“王爷。”嘉达抱拳站在原地,兰君与萧子墨也停住了脚步。
“何事?”萧子墨抿唇,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一大早就来打搅。
“昨夜宾客刚散,有人闹了王府前厅,末将等失职,未能将其拿下,王爷正值洞房花烛,咱们也不好前去打扰,被那人逃了。”嘉达还死死的盯住兰君,就好像那人是兰君派来的似的。
兰君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怒色就更甚了。而萧子墨只是垂了垂眼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人留下一封信,说叫王妃今日午时聚贤楼见。”嘉达不满的看了看兰君。
兰君没有作声,接过那封信想放进衣袖里,却被嘉达的目光给盯的有几分烦躁。于是便当着他与萧子墨的面将信拆了开来。
素白的一张信纸,只有用逐月国的文字写就的‘公主’二字。
兰君登时一惊,后退了一步几乎被脚下的雪给滑到,萧子墨一个旋身及时抱住了她。
“谁给你的信,这般紧张?”他微微眯起眸,漆黑的瞳带着十足的疑问……
“没谁,可能是送错了吧。”她随意敷衍。
怎么会送错,有谁会因为送错信而大闹三王婚宴,还傻子一样的把信件错留给王妃。萧子墨没有再追问,抿了抿唇扶起兰君继续往前走。
身后,那张只有两个字的白纸,却被从嘉达身后赶来的嘉诺捡了起来。
“嘉达,你太无礼了,以后不可以如此对待王妃。”嘉诺看着面前有些冲动的弟弟。
“人家是王妃,又不是你未婚妻,我对她什么态度,哥哥你紧张什么!”嘉达不满的白了嘉诺一眼,撇了撇嘴往前走去了。
只剩下嘉诺,拿着那封‘信’,皱起了眉头,是谁会送给王妃这样的信,而且还不是西陵国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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