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皱了皱眉,试着轻动手指,每动一次就拉肝扯肺、剧痛钻心。
可是他说过,若伊吾今夜不要他的命,那他定要到雅岚图大营去寻兰君,纵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天色愈发暗沉,伊吾迷林中响起几声狼嚎,随后不过一瞬,藏在丛林深处的狼逐次嚎叫了一遍,终于趋于安静。芒
雅岚图站在银墙前面,打量了墙上几把宝剑一眼,眸微微缩紧,夺手取下一把,往屏风后走去。
兰君依旧不发一言的坐在榻上,也不瞧他,他上前将她从榻上拉下,至屏风旁站定。
手中宝剑寒芒一闪,沙漠玄铁铸就的链子,碎了一堆。他顺手将宝剑也丢在那堆废铁上,拍拍手拉兰君在榻沿坐定。
“你不怕本皇吗?”死死盯住兰君的眼睛,逼得她不得不瞧着他说话。
“从未怕过任何人。”兰君眨眨眼,距离如此之近,她说这话,需要一些勇气。
雅岚图忽然将她放开,笑了起来,兰君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仿似十分开心的样子。
“兰君,你还是怕我的,往日里你确是不怕我,与我说话,眼睛从来不眨一下,只有在畏惧时,你才会眨眼,方才,你明明眨了两下眼睛,还说不怕本皇?”
雅岚图转身上前,揪住她的衣领,字字紧逼。
“就算我怕你,又怎样?”兰君侧过脸去,避开他。格
“不怎样,既然你怕本皇,本皇便叫你更怕。”大手在她肩上狠狠揉搓,直至将肩上本就不厚重的蓝纱拉了下来,露出一截匀细洁白的手臂。
按住她,贪婪的靠近,深深吸了一口淡淡的体香,“这身子,给一个瞎子当真可惜了。”牙齿在她肩上轻梗一下,这话说的不甚清楚。
兰君手上一个用力,将有些迷醉的他猛然推开,“乌蒙王,请不要做与你身份不相符的事情。”
雅岚图并未防备,整个人跌在貂绒毯上。
未曾想兰君会有此动作,雅岚图起身,眸中染上愤怒,“本皇想要得到的女人,从未失手过,兰君,是你逼本皇对你用强。”
一步跨至榻沿,将兰君按在榻上,大手一挥,蓝色纱衣被撕裂,蔫蔫的躺在地上。
从来男人被一个女人反抗总是会激起更浓的欲-望,被一个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女人反抗,这种情愫的上涨速度,尤甚。
不过三两下功夫,雅岚图将自己身上的衣衫除去,只着了亵衣亵裤,俯身压在她身上。
“最好能反抗的激烈一些,叫的大声一些,你的男人听力不是相当好吗?他就在不远处的伊吾大营,听说被伊吾废了一身功夫,你此时只管叫的大声一些,叫他听见咱们两个在做什么事情,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冷哼一声,冰凉的唇擒住她的,长舌探进她口中,恣意汲取着甜美芬芳。
兰君不再反抗,半晌,他腾出攥着她右手的左手,欲探向她身下时,她纤指一扬,从发间抽出尖利的簪子,径直往自己喉间刺去。
雅岚图惊觉异样,慢伸手挡在她颈前,尖利的发簪刺进他手背,几滴血溅到兰君脸上,热热的。
臆想中的疼痛并未来临,她睁开眼看到雅岚图正在渗血的手,眸中闪过一缕惊慌,却仍旧顺势将他推开,将地上裂开的蓝纱裹在自己身上。
疼痛叫雅岚图轻呼出声,帐外的乌达自然听到了声响,躬身在大帐口道,“爷,您怎么了?”
乌达瞧着脚下一枚黑黑的石头,想要进去却又不能进去,若是正撞上爷与兰君在……,他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你家爷伤了,快拿止血散来。”兰君绕过屏风对帐外的乌达喊了一声。
乌达这才慌了神,一把掀开帐帘闯了进来,瞧见兰君身上衣衫不整,赶紧低下头去,不敢正眼看她。
“姑娘,爷是伤了哪里?”乌达未走进屏风里面,不知道情况,只得问兰君。
“乌达,你家爷快死了,你还磨磨蹭蹭什么,快进来。”雅岚图的声音响起,像是强忍着痛的,乌达这才躬身快步走了进去。
发簪刺的并不深,兰君的力道被雅岚图臂膀挡了去,可也深入了皮肉,乌达将那发簪拔出来隔着屏风扔到外面,地上的貂绒毯被染上几点轻红,似白雪红梅。
直到包扎好,乌达又留了些随身带着的药给雅岚图,叫他伤口不要碰水,这才惕了兰君一眼,愤愤的离开大帐。
兰君捡起貂绒毯上的发簪,上面还沾着几丝未干的鲜血,有些刺目。
“进来!”雅岚图不悦的声音自屏风内响起,兰君鬼使神差的握着簪子走了进去。最新最快尽在
“你怨不得我,是你先对我用强,受伤也是活该。”她抬眸,不带丝毫歉疚的看向雅岚图,那一瞬,雅岚图被那样的眼神伤了一下。
他挑挑眉,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你没听到乌达说本皇的手不能碰水吗,你,去给本皇倒茶来,我口渴了。”
眼角眉梢带着得逞的笑,其实心里有些抑郁,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受了伤享受她给他倒茶这样的待遇,很值得开心吗?
他还真是贱,非一般的贱。
若不是手上的伤碍事,他还真想抽自己几下,看到兰君转身往屏风前走去给他倒茶,他微微笑了一笑。
她说她没有丝毫歉意,其实心里还是有歉疚,不然怎么会听他的差遣。
能叫兰君对他有歉意,好像还不错,雅岚图唇角的笑更甚了几分,直到兰君站在榻沿叫他,才唤回他的意识。
“乌蒙王陛下,喝茶了。”一把将茶盏塞进他没有受伤的右手,想了想又揭去茶盏,叫他自己喝。
雅岚图无法,只得一口将茶饮尽,之后将茶盏递给她,顺便问了一句,“萧子墨到底为你做了什么,值得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