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班,我早早的等在了她的门外,看着雪儿一脸忧伤的走了出来,望上我的那一刻,强颜的挤出了笑容,我的内心一阵揪疼,瞬间皱起了眉头。
雪儿轻声的问着,“在等我吗”?
“对呀,上车吧”,绅士的打开了车门。
坐上车的我并不急着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下一秒便搬过了她的脸,让她注视着我,这才疼痛的开口,“你哭了多久?这个周末你都在哭吗?眼睛里全布满了血丝”,迦佑是上星期五走的,周末雪儿坚决不要我陪她,想着让她静静也好,可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的伤心。
“哪有”,雪儿边说边照向了倒车镜,虽没有我说的这么严重,但还是不难看出雪儿的内心到底有多痛苦。
我深呼吸了一口,把车开离了公司,停在巷子里,这才严肃的训斥,“知道你很难受,可是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要我去陪你?你就这么讨厌看见我吗?这么喜欢一个人沉浸在痛苦中吗”。
“你的工作本来就很忙,休息时间又少,我不想你累”。
“不要给我找这些借口”,我大吼着,“你明明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根本就不会感觉到累,明说你就是不想让我进入你的生活,就是害怕我像高中那样缠你,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只想陪你度过这一段时间,等你振作,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
“有些痛苦需要一个人承受的,你没有必要……”。
雪儿话还没说完,我一把搂住了她,猛猛的亲吻着她的嘴唇作为惩罚,良久,良久,雪儿终于回应着,我总算松弛了神经,激烈的吻变的轻柔,我很不舍得离开了她,“一种情感如果太痛苦,就让另一种情感去添满,转移感情并不是什么错,只是可以淡化伤痛而已”。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转移的,我对迦佑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对你也不能变,我们说好的,再见时就做朋友,不要再打破”。
“你的眼里看不到我吗?分开一年,你完全忘了我吗?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子,游走于我跟迦佑之间,你知道我不会破坏你们,我也知道跟你不会有将来,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哪怕只有一次,只有一次真心的爱我,真心的对我,我想我也满足了”,眼泪又不停的流淌,我快速又悲伤的抹掉了泪水。
雪儿默吐了一口气,缓缓的模上了我的头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喜欢哭”。
“我只在你面前哭过”,倔强的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真觉得自己很没用,答应过迦佑,可是我真的很难做到,真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隐忍,怎么可能完全埋葬自己的深情。
“我知道,我又伤害了你,我就知道,我们根本就回不去”。
“你到底想怎么回去”,我猛然的回头,“是不想我亲你?像以前那样模你,这些我都可以做到,我只是想在你身边而已,迦佑回来我就消失,你只要不再像现在这样痛苦,我就会乖乖的等你的电话,难道这样的我,你还不能接受吗”?
“你知道我在怕什么吗”?
“怕什么”?见雪儿抿嘴不答,我渐渐逼近了她,“你到底在怕什么?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我怕我会爱上你,我怕我会忍不住你的诱惑,我真觉得这样的我很下贱,心里明明爱着哥哥,但在你的攻势下,我却有感觉”。
“你又不是木头,我亲你模你,你的身体当然会有反应”。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样的我……算了”。
我当然很清楚雪儿想说什么,她想说在那种情况下,她很想跟我做,我严肃又正经的开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你不再是**,你跟迦佑已经做过了,那今天我要你,你会不会拒绝”?
“会”。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追问着,“为什么?因为心里脑海里想的全是迦佑,所以拒绝我吗”?
“不是,那是种责任,如果我成为哥哥的女人,我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那我诱惑你呢”?
“我根本就不会给你诱惑我的机会”。
我淡笑着,“其实你已经很清楚答案了,你真是个小糊涂,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可以拒绝任何人,惟独不会拒绝我,任何人亲你,你都会动手,惟独我亲你,你会迟半秒的回应,那是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我是你的男人,因为那晚上我亲过你全身,所以你对我不会有这么强的戒备,如果没有那晚的事,你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我一亲你,你就发火,动不动就说绝交,你跟迦佑是先爱后性,跟我却是先性后爱,当然我很清楚在那之前,你对我就已经有感觉了,所以那晚上我这么对你,你并不是异常的讨厌我”。
“那我该怎么治呢?永远这样沉沦吗”?
我捏紧了拳头,望向了眼前的挡风玻璃,如果再用上次那样的方法,我跟雪儿都会犯下无法弥补的错。
以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接吻,是想让她慢慢适应我,慢慢爱上我,亲吻她全身,重复那夜的情景,是想让她有完整的记忆,不再去胡思乱想任何东西,以免影响她跟迦佑的初夜,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再用,我无法再控制自己,思想日见成熟的雪儿,身体越来越敏感的雪儿,对于长大的我们,完全懂得**之事的我们,都无法控制身体本能的冲动。
我默吐了一口气,放弃了自己的所有,我不能违背对迦佑的诺言,“你不要再去想这些问题,留给我来想,我只需要你跟着我走,可以吗?让我照顾你”。
“我不想,我害怕,再说你在我身边,我总是会顾及到你,我不知道对迦佑的思念累积到一定量的时候我该怎么做,不能再像高中那样去打架,出入社会的我对外也不能再带情绪,你就放任我一个人吧,让我自己消化”。
“好,我答应你”。
“真的”?雪儿很不信任的翘起了眉头。
我微笑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小吐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看向了窗外。
到了楼下,我拉住了告别欲下车的雪儿,“不请我上去坐坐”?
“嗯~”。
雪儿还没回答之际,我快速的打开了车门,“下车吧,我还没去过你家”。
“你答应我,坐一会就走”。
“走吧”,温柔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边开边说着,“我有分寸的”。
坐电梯直达顶楼,看雪儿开着门,我关心的问着她,“对门住的是什么人”?
“没人,那家人搬到外地去了,这房子空着的,可能想着等将来房子升值再卖吧”。
“那你一个人住顶楼不怕吗”?
“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胆子很大的”。
进了雪儿的家,看着一片详和的气氛,处处透露着这是女孩的闺房,毛茸玩具在沙发上,电视上,床上,到处摆的都是,另一面墙上琳琅满目,挂着长久以来她所收藏的各式各样的刀具,咋一看还真像两个人的住处,幸好我了解雪儿,知道她同时拥有着男孩子的性格。
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排磁带,我随手一拿,瞬间皱起了眉头,我所想到的事,似乎迦佑全能想到,他同我一样给雪儿录制着歌,壳子上写着一手漂亮的歌名,快速翻看着这一片,有一多半都是雪儿喜欢的刘德华的歌集,剩下的应该是迦佑的心声,只有少数两三盘才是雪儿自己买的磁带。
她客气的把水递到了我的手中,轻柔的问着,“你在看什么”?
“随便翻翻”,随意的抿了一口水进入了正题,“你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你是客人嘛,我来做”。
“你跟我还分什么客人主人,算了吧,我来做”,她会做饭吗?明显的客套话。
打开电冰箱,看着两盘简单的炒菜,这样的菜能卖吗?轻声的问着雪儿,“哪买的外卖”?
“我自己做的”。
“你会做饭”?
“不会学嘛,迦佑哥哥教我的”。
我看着大小不一的肉片,嬉笑的面容,“还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内,这肉还切的这么工整”,随即拿出一片看了看,每片都能切成这种水平就好了。
雪儿很不好意思的说着,“小时候妈妈教我做过菜,那时我很有兴趣学,但我妈看我哪都不顺眼,总是有诸多的挑剔,后来我越来越讨厌做菜,干脆不做,让她骂我,反正干不干活,我都会挨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