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成熟吗,毕业多少年了,你们出去实习的时候是17岁,现在20岁了,等翻年就满21,毕业三年了,该成熟了”。
“觉得为逸雪改变值得吗?把你从一个女敕稚的小男孩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失去了童真”。
我会心的笑了,“很值得,我也并没有失去童真啦!可以说心态依旧很女敕稚,只是思想成熟了,男人嘛,成熟点好,或者说男人本就该成熟的”。
“哎!做男人好累”,峰子大吐了口气,“我回来还要重新找工作,从零开始”。
“有什么需要的,说话”。
峰子真诚的笑了笑,“先让我自己闯闯吧,想看下我自己的能力到底是多少”。
“呵!不是一路人还真不进一家门,每个同学都这么说,每个同学都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你跟逸雪就是我们男生跟女生的目标”,边说边跟我碰了下杯,“说实话,当初看逸雪跟她哥那样恩爱,我觉得你们不会在一起,可真是天灾**,说你跟她没缘,老天偏偏给你们制造个机会,打算什么时候跟逸雪求婚呢”?
“等她忘记迦佑吧,这个时候跟她说,她肯定不会答应,还会让她受刺激”。
“那是多久?我们班的人有个共同点,大家都讲义气,都重感情,同样都很倔”。
提起这个问题我就伤心,雪儿如果不是太倔,太重感情,太执着,根本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自杀的状态,我淡淡的转移话题,“不倔那三对也不会分手了,多大点的事,从高中发展起来的感情,一人退一步不就完了,何必闹到另投他人的怀抱呢”。
“呐”,峰子指了指我,“我们这帮同学可都看着你的,大家都没戏了,就指望你跟逸雪呢”。
我沧桑的笑着,“到时再说吧,快吃吧,吃完回去了”。
峰子笑了笑,深知我的心伤,同我一样三两口就吃完了饭菜,回医院的路上峰子又道,“我看逸雪的精神比第一次我见她时好了很多,再这么发展下去到出院,你还让她出国吗”?
我有些无助的望了望天,“现在我都不清楚到底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雪儿能一直这么好转下去当然不用出国,我就害怕她又来个一时冲动”。
“冲动,我觉得不是吧”,快邻近医院,峰子猛抽了几口烟,将烟头甩掉才道,“你带她去海边,她说去买瓶水,其实是为了买刀片,回来就自杀,你觉得她这叫冲动吗?她的脑袋很清醒的,逸雪是誓死想追随她哥”。
痛苦的吐了一口气,“我们也是担心这个,要不子豪,明伟他们都不会回来,就是太清楚雪儿的性格,就像钻进牛角尖一样,死都钻不出来”。
“也难怪她,跟她哥这么恩爱,不说嘛,陆迦佑这个男人真是相当优秀,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极品,这样的人失去了谁不心痛,我看到宇结婚都哭的跟个什么似的,更何况他们是生死离别”。
“就是太优秀了,所以老天才这么安排,就像雪儿,同样也是太优秀了,所以命运才如此坎坷,峰子,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找不到事做?就喜欢把人折磨的跟个麻花似的,他就高兴了”。
“别想这么多了”,峰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等过两天出院看医生怎么说,就算不用出国你也要特别注意,像逸雪这样,这么冷静自杀的人,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
“我也这么想,所以怕呀”。
“如果在前一个月,你不是二十四小时监护她,她可能早就自杀了”。
“别说监护她,就是我没从台阶上跳进院子里发现她,她都早已心脏衰竭而亡”。
“所以呀,真注意,就是后天我来守,我也会注意的”。
“我知道,谢谢你了峰子,谢谢你们这帮同学”。
“说那些,我们是什么关系,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呵”!我微笑的拍了拍峰子的肩膀,尽在不言中的走进了病房。
医生看着检查结果,略带严肃的轻语,“患者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身体还是相当虚弱,这个靠你们回家自己加强营养,要多卧床休息,南宫逸雪的精神面貌看起还不错,真没什么必要出国治疗,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意见,主要还是看你们这些……朋友”。
医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雪儿住了这么久的院,没有一个长辈来看过她,全都是年轻人,医生护士都看的出来我们不是普通的年轻人,而是没有血缘关系却非常团结的兄弟姐妹。
离开医生办公室,我有些迟缓了脚步,稍前面点的明伟发现了我,“怎么了?在想什么”?
“医生说雪儿没事,那还需要出国吗”?医生的一席话让我彻底矛盾了起来。
子豪也停下了脚步,“你认为逸雪真的没事吗”?
“呵!始终还是要出国”,曾经跟随迦佑要出国,现在追随迦佑,同样要出国,只是去的地方不同而已,最后一站才是新加坡,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真是舍不得。
薛少轻搂了搂我的肩膀,给予我勇气,“叶枫,放心吧,逸雪只要走出阴霾,我们就送她回来”。
“呵!拜托你们了”,大伙都笑了笑,同我一起回到了病房。
接雪儿出院是十分热闹的场面,所有朋友同学都来了,兵分两路,有的跟我一起接雪儿出院,有的则留在雪儿家里打扫卫生,极力做到最好,让雪儿一回到家就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小贤轻声的问着,“出院手续办好啦”?
“办好了”。
“那走吧”,她边说边跟菲菲等人拿起了雪儿的行李,我则温柔的抱起了雪儿。
坐在床边的雪儿急忙推嚷,“不要抱我啊,我自己可以走”。
“什么叫自己可以走,医生说你的身体相当虚弱,我要抱着你回家”,严肃不容抗拒的将雪儿抱了起来。
身边的猪猪、小志,发出了哦哦的喝彩声,我望着明伟和子豪,他们两个的表情带有一丝难过,又带有一丝欣慰,就像曾经的我一样,心都痛的要死,却依然带着满满的真诚,祝福迦佑和雪儿。
回到雪儿家就像是在过年一样,又是杀鸡又是宰鱼,大家自套腰包准备着这一顿丰盛的午餐,雪儿带着浅浅的微笑答谢各位,在我的怀里东张西望的环顾四周。
我轻声的言语,“在看什么”?房子收拾的很整洁,并没改变任何陈设。
雪儿焦急的望着我,“迦佑呢?哥哥的照片呢”?
听第一句话,我的心紧了一下,听第二句话,我才缓了下神,“我去问一下”,边说边把雪儿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