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之斗还没有找上袁秀天的清闲时刻,她这几天只汲汲营营吸收着神州各国的一切。因为只有越了解这个世界,袁秀天才越有把握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她身上的伤口和伤痕也在随着日月星辰的交替,一寸一寸的愈合,这一切还得归功于晴儿的照顾。
此刻晴儿挎着篮子进了凤院,看见袁秀天果然在凉亭坐着穿一身松散的白衣,系着翠玉腰带,黑发拢在身后用羊脂白玉的绳坠捆着。
赶紧把从御膳房取回的晚膳和熬好的补药放在石桌上,打点好一切这才叫了两声袁秀天,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唤回现实里。
“娘娘……该用膳了,太医那边说再两天娘娘就可以沐浴了。”
从两天前晴儿就到太医院去征询了那些老实了不少的太医的建议,然后回了风院就开始给袁秀天停了内服的伤药,全部换成外敷伤药和内服的补品。
也因为袁秀天身上的伤有了起色,所以晴儿今天特地为了嗜辣的皇后娘娘,吩咐御膳房在六道菜中准备了一道微辣的菜。
此刻的桌上摆放着:凉菜野蒜蓉马齿苋和醋腌灯笼甜椒,主菜是青椒汁烹棒棒鸡和野菌炖鸭汤,甜品是御膳房新打制出的麻圆凉糕和一份玫瑰蛋糕。
今天是个难得的阴凉天,凉风徐徐,湖塘上被吹出了层层皱褶伴着湖塘边摇曳的绿叶生动而宁静。
袁秀天看着可口的饭菜,突然感觉自己养伤就跟坐月子一样,好不容易去了小半月的时间才能洗澡才不用忌口,不由感觉好笑。
袁秀天一手握书一手下了筷子夹起两三根盛放在黄绿小盘中的马齿苋放进嘴里,顿觉鲜香可口,边品尝边说道:“晴儿,能让封国皇上兴师动众的人,你觉得天下会有谁?”
晴儿动手帮袁秀天盛上一碗野菌汤,不由疑惑的蹙眉摇摇头:“晴儿……想不出来。”
袁秀天不由淡淡一笑,又将头脸埋进了书中扫一眼再抬头,然后彻底丢开书后大朵快颐的说道:“那就别想了。”
‘天下四国,皆以魏国马首是瞻,或因为佩服或因为惧怕,魏国……一个强大的国家,她的子民都是骁勇的骑士,这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热情、好客、也注定了他们在战场热血、善战。’
但是关于魏国的马匹的记载中,提到了耗费量大,淘汰率快的缺点……这可真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好缺点啊!
能让高云浩大动干戈的人不是魏国的首脑……也是魏国的高层,这一次的贵客,袁秀天早有心思,她将会准备份好礼送给对方。
这份礼很重很重,重到连高云浩都会难以承受,重到兄弟情义在此物面前也将会出现裂缝。
高云浩的帝国游戏已经延续了六年,而不久的将来,这场游戏里会由她来接手。
袁秀天咬着剔过骨筋的棒棒鸡含糊的说道:“晴儿,差人去把袁伟堂找进宫来。”
皇宫中专门负责兵器锻造的地方为少府,而袁秀天的大哥袁伟堂正是在少府任职少监。
好在封国对召见亲戚一事并不太严格,只要妃嫔身份品级够在规定的次数内,没有刻意的日子,都可以传旨出去让家中人递牌子进宫探亲。
至于这一举动势必会被高云浩知道,袁秀天也不是没有想到,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让他知道也无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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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还未起,尘嚣已苍茫,天下没有大乱,整个神州上的世间百姓尚且安泰,可……总有些牵制已经开始溃锈,四国的平衡出现了破裂,裂缝下是各国动作频频。
而高云浩刚送走了袁楚夫赈灾,十天后封国皇城内又迎来了一位贵客,这位客人正是能决定天下胜负的人。
封国国都城门外,十里长街皆是红毯铺设,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百姓纷纷争相走告清理街道,打扫房屋简粉刷墙面,只为迎接和一睹这不知名贵宾的真貌。
当日辰时三刻,群龙行雨之时,城门广开一对五人成行(hang)的绵长仪仗队队伍从城门浩浩荡荡的行(xing)进。
队伍最外层四方是兵卫以甲盾居外,面目皆是平淡无波,眼神呆若木鸡但手臂肌肉喷张,看的出是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而内层依然如此,只是人手多了钢刀且不同的乐器别在腰间,乐器设而不演奏,钢刀备而不发难。
队伍中央是十六人肩抬的垂帘正方金轿,上有金兰卧榻、有朱红阶梯。轿内更是鸟语花香怡人非凡,卧榻旁有镂空支架的雕栏书阁,架上书卷成千上万极尽繁多。
掀开垂帘有供人眺望的蜿蜒雕花柱的平廊,光是一抬代步的宽轿都比封国的龙撵还来的奢华。
轿中更是隐隐有一人着着金红长袍,看上去身份斐然。
队伍保卫如此森严,看似是皇家仪仗队才是,但却无杆、无旗、无三色伞和绣龙扇,更无吾杖和豹尾枪。让人看不清来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族帝,你一国之主带着妃子来迎接,这待客之道可真是让人见识不少啊。”讥诮的声音并不是从宽轿中传来的,倒是在队伍的后方响起。
紧接着一声宝马长声嘶吼,人群后一人驾着枣红马以开山之势从人群中劈裂而来,他一脸枭雄模样,眼神犹如雄鹰猎食时的冷静。驾着马朝着高云浩狂奔而去,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让所有人都吓破了胆。
高云浩身边的侍卫预动,却被祥和尖声的一声:“都别动!”喝止住了。
就在所有人惊诧的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男子已经勒住缰绳,马儿猝停前蹄腾空而起,眼看就要踢到高云浩。
却只因马上的人一抖缰绳立刻落地俯身乖巧的哼着粗气,在离高云浩不到半米的地方不再嘶叫扰民。
枣红马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下颚刚毅高高扬起,黑发束起,灿烂的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而来,却都成了陪衬。
他嘴角带笑柔和了整个人的戾,铮铮铁骨在一身粗布麻衣下依然器宇轩昂。
高云浩身为一国之君却不介意在马下抬头看此人,面不改色的说道:“还以为你终于老实的愿意坐轿而来,果然还是猜错了。”
“我若是一年到头都坐于这椅榻之上,估计天下早就乱了。”
话中的天下所指,男子的语气可是狂妄之至,但说出来的话却无人反驳,连高云浩都只是微笑而立,好像天下理应就是他的。
两个男人同样英俊出色,同样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浑然天成的气度,任由清风滑过,掀起两人的衣襟和长发看傻了围观的百姓和彼此带来的侍卫。
枣红马上的男子突地大笑一身,侧身落马衣发翻飞,身手健将的落于地面然后朝着高云浩走去。
高云浩俯身相向,微微低头敛目说一句:“好久不见!”
男子却没有那么多的礼教规矩双臂一揽,送出一个兄弟的拥抱,双手在高云浩的后背用力的拍了两下:“你这人,还是这么多繁文缛节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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