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北堂曜离是不信的。
“绯玉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是在暗示我,只要做到人人都怕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北堂曜离一个翻身,将绯玉压在了身下,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说话的气息似乎都洒在绯玉的唇上。
绯玉的心怦怦直跳,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她也分不清,是期待北堂曜离多一点,还是害怕他多一点。
“我……”绯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算了,不过逗逗你而已。”北堂曜离轻轻一笑,从她身上翻下,睡在了一边。
“从小我就没有兄弟姐妹,不用和其他王室一样尔虞我诈,提防着自己的兄弟,同样……也正因为如此,我也不能和民间的孩子一般,和兄弟打闹。”
北堂曜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淡淡的,绯玉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忧伤,是的,没错,就是这个。
但是忧伤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骄傲的北堂曜离身上呢?
绯玉的脑袋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睡了过去,没办法,每次想太深奥的东西,她总容易睡着。
北堂曜离望着熟睡的绯玉,轻轻一笑,扯过自己的被子将她盖好,这才在她身侧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晨,绯玉和北堂曜离可以说是被吓醒了,和吵还是有区别,因为一向温柔如水的绿意姑娘,竟然不顾身份的大叫起来,并且是在天蒙蒙亮的早晨。
绯**一扬,将北堂曜离夹枕头一样的夹住。
脑袋嗡嗡的往他的怀里钻,脸上还露出很不耐烦的样子。
北堂曜离苦笑着,任由她抱着,望着外殿的眼神不禁冷了冷。
看来他果然太仁慈了,以至于,一个奴婢都不顾身份,吵到了主子。
等绯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北堂曜离早已经不在身侧,她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侍女们低着头,也不敢看,更不敢出声。
“为什么你们不伺候本宫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