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人传话寒王府,太子带人去了昭和殿,誓要面见皇上,皇后已经赶去应对,特意转告寒王,进宫时带上王妃。
莫轻寒虽然不知皇后为何特意让带上陶小七,但是这次太子去了昭和殿执意面圣是定然不可的。皇上的实情直接影响了各路的局面,必须小心应付。
陶小七模模自己的脸,还好程凡的药不错,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否则还真羞于见人呢。
“皇后,本太子为何不能面见父皇?父皇病重,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尽孝床前吗?”莫轻炎站在堂中,大声质问。来昭和殿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一定要亲眼见到皇上,才好决定下一步的举动,虽然此时逍遥侯的圣旨不见了,他还是太子,但是难保皇上不会突然另下一道对他不利的圣旨。
“皇上的圣意本宫做不了主,皇上说不见,本宫自然得遵守。”皇后傲立于太子面前,毫无示弱。平静的语气带着凤仪天下的大气。
“你?”莫轻炎呵呵冷笑,“谁不知道你为了你的儿子藏了多少祸心?这次父皇莫名病重,难保与你无关。”
“放肆!”皇后凤目威临,“皇上究竟为何病重,有人心里自然比本宫还要清楚,休得让本宫掌握了证据,否则定然不会轻饶!”
“呵呵,皇后此言岂不是有血口喷人之意?”太子轻狂的冷笑,“本太子也想知道个究竟呢,那不妨让我们都一起面见父皇,也好查个水落石出。”
说着,太子带着众人就要朝昭和殿的内殿闯去。
“谁敢?”皇后傲立众人面前,凛冽的凤目扫过众人,目光在林一轩身上轻轻掠过,回到莫轻炎身上,“皇上重病,容不得旁人骚扰,为保皇上龙体安宁,本宫绝不会让你们进去胡闹!”
“皇后娘娘。”站立在莫轻炎身后的林一轩走了出来,拱了拱手,“大家不过担心皇上龙体,皇上不只是你的,也是天下的,我等总得看一眼才可放心。”
皇后直直盯着林一轩,这个太子身后最大的幕僚,相当于太子的指挥人,他如此立场鲜明的簇拥太子,无非是为了心中那口不解的怨气,难道就因为那口气,非要如此的跟自己站在敌对两侧?
“太傅。”皇后定了定神,道,“如今皇上病重,难保有人趁机对皇上不敬,所以,还请各位三思。”
“皇后的意思是怕我们谋害皇上吗?”一道婉转清冷的声音从众人群中响起。
皇后眉头微蹙,是谁非得将这么明白的意思挑明?
人群中,推出一辆木制的轮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虽然穿着青辕王朝的衣服,但是头发却没有本朝的男子那么长,只是刚及肩,随意的梳在脑后。
“你是谁?”皇后对这个男子有点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
“在下是太子的幕僚樊辉,不过听了皇后的话有些替太子委屈,才冒死现身,若是冲撞了皇后,还请皇后娘娘见谅。”轮椅男子抱拳道。
冲撞?明明就是不敬。皇后淡淡的望着这个男子,轻轻一笑,“不错,本宫就是怕其中有人心怀不轨,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皇后此言甚对。但就是不知是谁知人知面不知心了?”樊辉莞尔笑道,“太子是皇上册立的储君,照目前的情况,皇上病重不起,理应由储君代理朝政。但迟迟不得皇上的旨意,不知是不是有人从中故意作梗?”
“怕是有人在原位等不及了吧?”冷漠不屑的声音响起在昭和殿。
众人回头,莫轻寒带着陶小七走了进来,所经之处仿若凛冽的寒风刮过,让人不禁颤抖。
莫轻寒走到了皇后身侧,面对着太子一干人等,浑然天成的霸气挂着邪魅的笑意。
陶小七的目光一下就被坐在轮椅上的樊辉吸引,除了那身衣服,他的脸型眉目,还有发型真的很像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的明星,尤其是那根短短的辫子,记得八岁的自己还曾跟孤儿院的朋友说那就是酷。这个人的身上带给陶小七一种久违的现代的气息。
现代?陶小七一下就想到了地牢里那些简易的枪。难道跟这个人有关?
“你是樊辉?”莫轻寒斜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大胆的残疾男子,自从听了陶小七有关枪的秘密后,就特意查了一下这个有点怪异的男子,但是除了听太子介绍说是他的一个侧妃的远方表哥,就再也没什么特别的资料。
没有资料也许正意味着身份的不一般,而被刻意的隐瞒了,虽然太子很无能,但是只要有林一轩在没有什么不可能。
“是。”樊辉恭敬的点点头。
“既然是太子的幕僚,就得处处替太子着想。尤其是此时的非常时刻,更得让太子隐忍,只有平心静气的处理突发的事情,这一点想必太傅更懂得,怎么太傅今日也跟着犯如此的错误?”莫轻寒最后将目光落在林一轩身上,淡淡的笑着,很诚恳的样子。
“皇上病重这么久,祈福大会之后也不听有所好转,太子是思父心切,老臣也不忍劝阻。”林一轩望了眼莫轻炎,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个林一轩还真是狡猾,事情遇到不利就往那个笨太子身上推,今日如此剑拔弩张的气势,若是没有他拍板,太子也不敢如此轻举妄动的。
莫轻寒不动声色的笑道,“皇兄放心,安心做你的太子,本王想到了一定的时候,父皇必然会下旨的。本王想,如今父皇也许是顾虑先皇给皇叔下的那道圣旨,还是先跟皇叔解决好这件事吧,否则即使父皇想让太子代理朝政,还怕皇叔弄出麻烦,扰的朝堂不得安宁。”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