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来,芸菲敬你一杯。”
莫芸菲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的攀上了夏天辰的颈脖,柔弱无骨,吐气如兰,夕颜却觉得那气息该是灼热的。
莫芸菲这样的举动太过突然,也太过的惊世骇俗,高凤喜方才的注意力一直在夕颜身上,根本未多顾忌莫芸菲,满堂的宾客为她的大胆哗然,无不震撼,除了那事先就只晓得两人,其余瞪大着眼睛,就连那当事的夏天辰,都还未缓过神来。
“四皇子,我等的你好苦啊,前几日听父亲说你会来参加老祖宗的寿诞,我日夜盼,夜也盼,好不容易才把你盼来,今日盛装打扮出席,就为了四皇子能多看我一眼,上次秋山一别,芸菲早就对四皇子芳心暗许,今日,我终于见着四皇子了。”
莫芸菲痴痴的笑了两声,那双明眸就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带着说不出的魅意。
夏天辰最先回过神来,眉头微皱,掰开了莫芸菲的手,那双风情万种的明眸闪过几许厌恶。
莫芸菲此刻哪里会放手,卯足了劲,整个人攀着那夏天辰:“那莫夕颜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上天眷顾,空有一张皮囊而已,倾国倾城,才华横溢,根本就是狗屁,我哪一点比她差了,天生命贱,要不然怎么会嫁给七王爷那个傻子,明明是有夫之妇,还不安分,妄图攀上四皇子,和她娘一样都是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出言污秽,明明是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比那街上没有教养的市井无赖还要不堪。
狐媚子?夕颜微垂着头,眼角扬起,对面的莫言安气的脸色铁青,而她的母亲雪嫣,脸色苍白如纸,紧咬着唇,那模样,甚是惹人怜惜,大夫人眉头紧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恨模样,倒是那老祖宗沉得住气,一般无二,可那双眸子的波光却还是泄露了她真实情绪。
台下的宾客,眼含嘲讽者有之,面露叹惋者有之,更有甚者,手举酒杯,这位遮掩那满脸忍俊不禁的笑容,明日琉璃王朝的各大酒楼怕是又有的热闹了,这宰相府的二小姐痛恨四小姐抢了她的光环,明日,她定可名扬整个朝阳城,这二小姐怕是要成为全京中女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眉眼间的笑意一点点的荡漾开来,颇有些幸灾乐祸,哪有一丝一毫被人辱骂的伤心悲愤之意。
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忽见那高凤喜跟前的两个锦盒,双眼放光,顿时大喜,瞧了身旁的夏夜白一眼,双眸晶亮,大方异彩,哪有半点痴傻之状。
“照看好王爷。”
夕颜起身,朝身后的相思红豆吩咐道。
“道人是非,我倒是不知道二小姐好在哪里。”
即使心生厌恶,避如蛇蝎,可行为举止,依旧是绅士有礼,不见丝毫野蛮。
夕颜没料到夏天辰会说的如此直接,一点情面也不留。
以他的见识,不会看不出来那莫芸菲是被药物所控,彼此都是聪慧之人,她可不认为他今日前来只是给那高凤喜祝寿那么简单,其中定有深意。
高凤喜挑了挑眉,站了起来,喝了一声:“来人。”
夕颜心惊,顿时明白了大半,原来莫言安那些人不是没缓过神,只是试探那四皇子对莫芸菲的态度,这些人,可真够沉得住气的。
“老祖宗,今日是您的大寿,何故因姐姐闹得不愉,你和父亲先离开吧,这里的事情只管交给下人来处理,莫让那些客人再看了笑话。”
高凤喜双眸睁大,沉静如水,并无波澜,仿若看破红尘,可只有夕颜知道那一眼饱含的深意,千斤压顶也不过如是,这眼神,要是别人定然吃不消,可她从小就是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长大的,一身铜皮铁骨,堪称刀枪不入,一点反应也没有。
“痒。”
“好痒啊。”
不等高凤喜发话,那被夏天辰推开的莫芸菲,先是叫了一声,脸红的愈发厉害,眸光躁动不安,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奋力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双素手,插jin衣裳,一会捉着胸使劲揉捏,一会挠挠着自己的娇臀,一会搓着大腿,那模样,到是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堂下有不少之人,瞪大着眼睛,竟是一点也不放过那莫芸菲的一举一动,莫芸菲生的虽不及莫夕颜漂亮,却也是美艳动人,那些人见她揉捏自己的胸口,不觉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一身的欲火完全被挑了出来,那模样,甚是猥琐。
而一些须发花白的老者,则是皱着眉,不住的摇头,感叹世风日下,为了那四皇子,这相府的小姐竟是如此的开放,更可恨的是,相爷居然到现在还不出声管教一番。
莫言安哪里是不管教,看到莫芸菲那放荡的模样,再看那满堂宾客,顿觉一张老脸丢尽,气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高凤喜嘴唇颤抖,看样子也气得不轻。
“芸儿!”
王静怡叫了一声,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夕颜乐的差点笑出来,这莫芸菲有今日,全是她自己造孽,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慌忙冲到莫芸菲的跟前,吃惊的叫了一声:“姐姐。”
双手紧扣住她的双手,可莫芸菲全身奇痒无比,哪里肯让人捉着她的手,使劲的挣扎了一番,夕颜的手被甩开,她不依,抱着莫芸菲,趁机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娇臀,莫芸菲双眸狠厉,夕颜被她狠狠一推。
高凤喜冲到莫芸菲的跟前:“还不快把她给我捉住。”
莫言安也坐不住了,和那雪嫣一起,走向堂下的宾客,不停的赔着小脸。
夕颜借力使力,整个身子都倒在饭桌上,一身淡粉的衣裳被泼了一身油渍,难看的紧,夕颜却一点也不在意,双手撑着桌子,动得飞快,手肘轻轻一推,取过东西,直接放进宽大的袖中,转过身,看着莫言安那张小脸,心里也憋着笑,恐怕自当官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丢人吧,她自以为小心,却不知,每一举动,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王妃。”
红豆冲了过来,扶起夕颜,甚是担心。
“颜颜,你的衣服脏了。”
夏夜白眉头皱起,双手使劲的擦着夕颜衣裳的油渍,那力道,夕颜忍不住皱着眉头。
夕颜盯着夏夜白,这好端端的发生疯,竟如此用力,是要剥了她的皮嘛,不过现在也不是置气的时候,满身都是油味,那油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真是丑死了。”
夏夜白冷哼了一声,快速褪上的衣服,披在夕颜的身上,那些男人,居然敢那样看她,若不是自己现在是傻子,他非要把他们的眼珠子全给抠出来。
“你这样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夕颜见夏夜白只穿了白色的内衫,很是单薄,不由的担心起来,伸手就要月兑下夏夜白披在身上的外套。
夏夜白不理,抬腿就走。
“王妃,你看二小姐。”
红豆伏在夕颜的耳畔,轻笑出声,夕颜不由的转过身,只见莫芸菲那一身孔雀羽衣已有一半落下,束好的发丝凌乱的披在肩上,像只猴子一半上串下跳,挠着身子,几个婢女正一脸焦急,追在身后。
“疯子有什么好看的。”
夏夜白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在夕颜看来,却觉得孩子气十足。
夕颜抿着唇,忍俊不禁,差点笑出了声来,疯子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一个傻子骂别人疯子,却着实有趣的紧。“相思,你去告诉老祖宗,我衣服脏了,先回去了。”
“王爷,你走那么快,妾身跟不上了。”
说完,一只手捂着唇,另一只手提着裙摆,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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