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办公室,子轩依旧是按照习惯去看报纸。
报纸上面的头条又一次吸引了子轩的眼球。报纸上扬扬洒洒的介绍着杜俊泽和云梦这六年的故事,子轩看着看着,心头思绪万千。
六年了,自己离开的六年,原来云梦一直在他身边,按照子轩对云梦的了解,她一定很爱很爱杜俊泽才会这样。
可是,无常的命运,为什么又要让自己再一次遇到他,现在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最亲密的里两个人在一起?
子轩决定不哭,可是报纸上的照片再一次让她花了眼,更是再也没有精力去管对面的他有没有在看着自己。
压抑的感情让子轩无处泄愤,她只能再次打开日志,叙写着她的内心。
昨天,我终于把他留个我的最后一件东西还给了他。那条项链,已经陪我整整走过了六年多。
但是,它并不是美好回忆的代表,而是我伤痛的凭证,让我清醒的良药。
昨天,我把它还给了他,东西可以还的,可是记忆又能还吗?
人,就是这样的矛盾,越恨某个东西的时候,那个东西反而成了她心里的慰藉。我也自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我昨天哪里来的勇气,竟将它丢弃了,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要忘记过去吗?还是想让某人伤心?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但现在看到他们的照片,我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要流泪?
我终于体会到,自己终究是忘不了的,即使自己多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也无奈。
我无法忘记他对她温柔的眼神,虽然,我已不是他的什么人,但我的心里还是很委屈,很难过。
对惠子说了很多次,我不在乎,可是嘴上说了就会真的不在乎吗?
其实,往往只有在乎的人才会说不在乎。
六年前,我二十二岁,他二十五岁,她二十三岁。
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丈夫,她是我的女友,虽然他们两人当时不相识,但却因为我而认识彼此,间接的,不情不愿的我做了他们的红娘,而把自己剩在了一边。
所以,六年后,他是她的未婚夫,而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写完,子轩慢慢的合上电脑,注视着窗下车水马龙的人们和车辆。很多很多心事,放在心里压得人喘不过起来,也不想去告诉朋友,免得给朋友空增烦恼,于是子轩觉得写日志是种很好的发泄方式。
如果往事不能忘,那就放在心里深处,如果心还会疼,那就让它疼着,如果还是在乎,那就对自己多说几次不在乎吧。
以后的日子,希望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