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哥来了,我去开门!”
冉福铃趿着暖呼呼的毛毛拖鞋跑去开门。
“雍棠来了?!”两位大美女赶紧收起张牙舞爪的嘴脸,这位理云鬓,那位整衣裳,同时眨眨美眸收敛凶光,当当,名门千金重新登场。
玄关处,福铃迎进二男二女,尹雍棠、尹兆棠和舒颜,还有另一名女子是福铃没见过的,和舒颜差不多年纪,穿着狐领的皮大衣,一副成熟干练的模样。
“哥、小哥,你们这么快就吃完年夜饭?”
“每年都要听我爸妈把同样的话回放一次,埋头苦吃的结果自然很快吃完。”尹雍棠被父母逼婚不是两三年,早已练就一身皮功。
舒颜大方的拥抱冉福铃,开心道:“福铃,恭喜我们吧!我和雍棠决定要结婚了,搞不好会抢在你之前步入礼堂喔!”自从福铃情归富天成,舒颜终于不用再提防尹兆棠被抢,今天更是开心的加入“准新娘”行列,幸福得想拥抱每个人。
“哇,那我以后要叫你嫂嫂。”福铃真的替她开心,舒颜勇敢追爱追了多久呀!她笑眯眯的眼角瞟到尹雍棠身上,“哥,接下来该轮到你了吧!你今晚带这位小姐来我家,她应该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不是,她是一位表妹,一直在美国念书,终于拿到牙医执照回来。因为她以前常听我们提到你,所以想认识你,Sammy、Sammy,”尹雍棠笑开颜作介绍,“这位就是冉福铃,我爸妈的干女儿。”
那女郎根本听而不闻,看也没看冉福铃一眼,目光凝定在走出饭厅的富天成身上,痴痴地看着。
富天成僵立五秒。Sammy,金凤秀,他留学时的前女友,怎会出现在这里?
“天成,我终于见到你了!”金凤秀大胆的投向富天成的怀抱。
所有的人,包括福铃和她的父母,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错愕一秒,富天成立刻推开金凤秀,语气不耐,“你搞什么鬼?”
金凤秀轻轻叹息。“天成,我回来后一直想联络上你却不得其门而入,后来在阿姨家看到你订婚的相片,我才明白我依然爱着你,所以听到你订婚的消息会心痛,无论如何都要来见你一面。”
“你疯了吗?我们都分手五、六年了,你却突然跳出来说这些疯言疯语。”富天成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全身紧绷,“尹雍棠,你为了不让福铃嫁给我,刻意找Sammy回来破坏我们的感情吗?”
“不,我不知道你们交往过。”尹雍棠喉咙干涩地说,“Sammy,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利用我吗?”
金凤秀挤出歉意的微笑。“别这么说,这完全是因缘巧合。”
“等等!你们统统闭嘴。”福铃走到富天成身边宣示主权,并且瞪直双瞳,“我亲爱的未婚夫,这位小姐是谁?你们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心口揪紧,隐隐地有一股奇异的闷痛。
富天成望着她担忧的眼,微微拧眉。“在美国交往过一阵子的前女友,差不多六年没联络了,我早忘了这号人物,作梦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福铃,你千万别多心,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天成,我一直没有忘记你。”金凤秀抚着胸口不依道。
“你说话小心一点!”富天成怒视她,眼中烈火熊熊。“分手这么多年,突然冒出来说很想我,你是哪里有毛病?还是终于发现我是富崇仁总裁的儿子,所以马上想起我这号人物?金凤秀,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拿到学位,不像以前那么没有自信,明明爱你也不敢挽留你。”金凤秀轻轻扬嗓,“我在美国见过富伯父,他非常欣赏我,鼓励我回来找你。”
“我已经订婚了!你是故意恶整我吗?”富天成语气强硬。“我爸是提过你一次,但我很明白的告诉他,我跟你之间早就玩完了。”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金凤秀面对比过去更有魄力、更有魅力的富天成,重新点燃爱的火苗。
“啊——”抱着头,眼泪汩汩而下,福铃受不了的尖叫,“出去!出去!你们全部给我出去!这里是我家,要重续旧情、谈情说爱,出去外面说——为什么要来我家欺负我?”
福铃泪水狂洒,躲回房里去哭了。
“福铃——”她含着浓浓哀怨的喊叫声穿透富天成的耳膜,酸入心脾,冷入心扉,绞痛他的五脏六腑,非立刻向她剖白心迹不可。
冉治邦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进女儿房间。
“爸!”富天成胸口一阵翻腾。
“你先处理干净你的感情债,再来跟福铃解释。”冉治邦平静的道:“我不晓得这位小姐是你的第几号情人,因为是你和福铃交往之前的事,我也不好责备你什么。不过,做人要将心比心,今天如果福铃有一堆前男友,然后一个接一个到你面前呛声,你受得了吗?”
富天成光是想象,就感到一股椎心泣血的痛楚攫住了他。
“我很抱歉。”他低头认错。
“你们今天都先回去吧!”
冉治邦坚决送客,一行人统统被请出冉家门外,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所有的人,站在电梯前面面相觑。
嗟!该死的金凤秀,要过年了,居然害他们吃闭门羹触霉头!
尹雍棠手上提的高级礼盒,来不及送出去又提出来,气得快内伤。
尹兆棠摇头,“Sammy,你的程度就只是这样吗?”
金凤秀叹息,目光在富天成冷酷的脸上轻抚。“我只是希望有机会弥补心底的遗憾,我不曾这样怀念一个男人。”
舒颜冷嗤。“拜托,都分手好多年,现在才怀念?而且,你敢发誓这六年来你没有交过其他男友?我看你也不像是甘于寂寞的女人。”
“哼。”金凤秀觉得没必要与她多谈。
“哼什么哼?”富天悦面容凝霜,摆出比她更高傲的姿态。“想倒贴我哥的女人多得是,你算是心肠最坏的一个,明知道他有了心爱的女友,而且还订了婚,你没有默默祝福也就算了,还耍心机搞破坏。”
“那种幼稚的小女生根本不适合天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没有大家风范!”金凤秀将纤纤玉手抚上富天成的铁肩,“天成,你需要的是一位学历相当、成熟懂事的女人,我……”
像拍掉恶心的虫子一样拍掉她的手,富天成愤怒的情绪藏在眼眸最深处。
“金凤秀,不要让我更憎恶你!”眼神丝毫不掩对她的厌恶。
电梯门开了,富天成走进去,勾勾手指头,富天悦乖乖地跟他回家。今天的大哥像愤怒的狮子,少惹为妙!
庄雅匀落得也要回家独自过年,懊恼地撇撇嘴,冷视金凤秀。“呵,你成熟懂事?一个成熟懂事的女人会搞破坏?你想当小三也换点高明的说词。”
“关你什么事!”金凤秀想不到没人挺她。现在不流行“痴情女”了吗?
“福铃是我表妹,当然关我的事。”庄雅匀冷哼一声,转向尹雍棠就礼貌多了,微微一笑,“我不管,这扫把星是你带来的,害我也被舅舅扫地出门,你要负责送我回家。”
“我很担心福铃的状况。”尹雍棠留恋地望着冉家门。
“雍棠,福铃已经有未婚夫,你这样反而令她为难。”庄雅匀温柔地微笑。“我舅舅、舅妈是非常有智慧的人,他们自然会开导福铃。况且,富天成那么爱福铃,他一定有办法使福铃消气,不再难过。”
尹雍棠也知道自己该放手了,福铃永远不会属于他。
过年期间,富天成每天上门和福铃软磨,他对女人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
“我真不甘心!”福铃曲起双腿、支着下巴、红唇微噘,“早知道我也多谈几场恋爱,叫前男友来排排站,让你也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傻瓜!我光是想象一下就嫉妒死了。”富天成张开双臂揽抱住她的娇躯,大掌抚上她的香肩,来回亲昵抚模。“我跟前女友都断得干干净净,她突然冒出来,我比你更惊吓,因为我怕你哭,怕你又不理我。福铃,不要为了过去的事来惩罚我,好吗?”
她垂下眼睫,内心挣扎不已。
“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下一个?我一想起那画面,一颗心便宛如刀割。”一双晶亮瞳眸忍不住又冒出点点泪光。
“不会有那种事!你以为有几个女人会主动去找前男友?”总不会那么倒霉被他碰上吧?他又不是签王。
“如果真的有呢?”强烈的不安仍紧紧纠缠她。
“看你要罚我一千万元或一亿元,我任你宰割!”他豪气干云道。
她反而被逗笑了。“果然是市侩的商人。”
他见她缓缓露出笑颜,拉起她的小手置于自己的心窝上。“福铃,不论要我解释多少次都可以,我不会留恋过去已不存在的感情,我珍惜和你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相信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真的吗?”
“我第一次对女人掏心掏肺的说,我爱你!”
福铃含笑,内心涌上一波波甜蜜暖流,那是幸福的滋味。
“福铃,不要不理我,你是我的定心丸!”他深黝的目光如两潭深泉,凝视着她,“我要跟你一起谈恋爱,我们的爱情将会持续到永远。”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住樱唇,带着激情挑逗意味的吻惹得她意乱情迷,双眸染上点点迷情,心跳得乱无章法。
她的心脏咚咚、咚咚地跳。
“福铃……”热浪在他体内翻滚。
“嗯?”她呢哝地虚应一声,双颊浮上朵朵嫣红。
富天成看得全身一震,彻底撩拨起男性原始的情潮,无法自拔的愈吻愈上火,被挑起,随着血液渐渐奔放。
“爸妈呢?”他咬牙隐忍。
“去拜年……”
一股狂放的热流缓缓爆发开来,他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
“可以吗?”声嗓沙哑。
霎时,福铃娇羞地烧红了脸。
“我……我不知道。”
欲拒还迎、又羞又怕,愈发撩动了男人的心,掌心所到之处全燃起火点,教她的呼息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
这心乱如麻呀!
柔蜜的,漫天的激情从内心深处燃烧起来……
“天成……”她气息紊乱,心跳怦然。
“嘘,我知道。”他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爱全倾吐在她嘴里。
爱似烈火燎原,只想占有彼此、感觉彼此,教爱火肆意蔓延。
把人家的女儿吃了,正好顺理成章的娶进门。
两人度完蜜月回来之后,富天成不方便再让福铃当助理秘书,以免公私不分,可是她好歹大学毕业,又是念会计与资讯管理,不想每天“英英美代子”或等着当贵妇,经过一番讨论的结果,将她转调集团旗下的慈善基金会组长,学习经营与财务管理。
原本富家父子期望富天悦最起码也能接掌慈善基金会,多少有点贡献,谁知她皮到底,转身去时尚界大显身手,只好由冉福铃去学习接手管理,基金会的办公室在九楼,与公关部门在一起。
为了能进一步看懂财务报表,福铃还报名参加短期课程,也跟父亲学习许多法律条文与避税知识,务必使基金会的每一块捐款都不浪费。
后来她发现富天成以基金会的名义资助许多家孤儿院,让院童可以顺利求学,心里对他的爱意愈发坚定。
秋月如眉的某日,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福铃提到基金会有一个新的企划构想,想邀请名人捐出画作拍卖,捐赠所得将帮助器官移植的病人。
“天悦,你画一幅来做公益,好不好?”福铃向小姑募画,可爱的杏眸眨呀眨,“我听天成说过,你从小练琴、作画、跳芭蕾舞,没一样难得倒你,而且你在时尚界也是名人啊,你的画一定可以卖很多钱。还有啊,你的名人朋友也是跟你同一卦的,从小备受栽培,你可以顺便向他们邀画吗?一个人一幅就好,要名人的真迹喔!”
看她面颊红扑扑的,轻扬的嗓音充满期待,富天悦翻了个白眼。“大嫂,拜托把你可爱的、娇滴滴的脸对准大哥好吗?不要对我撒娇啦!”
富天成略微严肃的五官在妻子的浅笑凝望下变得柔和,“天悦,这次的企划案你就帮大嫂做出一点成绩来。”
“我很忙耶!接下来是百货公司的周年庆,我们的彩妆大战正开打……”
富天成不理她。“福铃,你有向尹雍棠募画吗?”他之所以继续和尹雍棠来往,是因为后来尹雍棠帮着劝金凤秀回美工作。
福铃眼珠子一转。“当然有,哥说他会负责给我十幅。天悦,你真的连一幅都不捐吗?我本来还想把你的画和雍棠哥的画挂在一起,一定非常吸引人,既然你没空,只好便宜我表姐了……”
“我画!”富天悦无奈投降。都是大哥不好,把大嫂带坏了。
“还有你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尽量。”
“谢谢你,小姑。”
“说好罗,我的画一定要跟雍棠的画挂在一起展示。”
“那你要加油,画得不输给雍棠哥才行。”
“他的画技有那么高明?”富天悦不太了解。
福铃嘻地一笑。“老实说,我比较期待兆棠哥的牡丹图,花开富贵,一定很容易卖出去。兆棠哥的优点是,他只专心学画一样,牡丹图画得可好了。”
富天悦嗤之以鼻。“市侩、俗气。”
富天成眯起眼,“你最好拿出点真本事,不要画一幅卖不出去的鬼画!市侩也好、俗气也罢,没钱我看你怎么装高贵?”
“大哥,你再这样子气我,我就一辈子不嫁让你照顾我。”恐吓!
“我从来也没想过,你嫁得出去!”没在怕的。
“富天成——你竟然打心底认定我嫁不出去?”
“富天悦,清醒一点,你跟你那群时尚圈的名媛混在一起,各个皆眼高于顶,年过三十还嫁不出去的比例有多高?有的男朋友换来换去,愈换愈低级,有的订婚又退婚,怀疑男人是爱她的钱而不是爱她的人。”富天成没好气的又道:“想嫁要趁早!年纪愈大想得愈多,愈不敢嫁。”
“我才刚满二十六岁。”富天悦大声强调。
“虚岁是二十七,离三十已不远。”
“就算我三十五岁才结婚又怎样?”
“我无所谓。不过,到那时尹雍棠应该已儿女成群。”
臭大哥,又来刺激她。
富天悦嗔恼地横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吧!说到儿女成群,大哥应该避之唯恐不及,你以前都说即使结婚也不要小孩。”
“什么?”换冉福铃瞪眼了。“真的吗?老公,你不要孩子?”
富天成瞪了老妹一眼,对妻子开门见山地说:“在认识你之前是这么想的没错,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你想生,我们就生。”
福铃又眉开眼笑了。
“哥,你以前不是说没得商量?”
“那是对你,对我老婆当然一切好商量。”
“呿!没原则的男人。”富天悦起身回房打电话,问问尹雍棠预备画什么主题,不想看那个没原则的男人宠老婆的样子。
福铃贴近丈夫,兴致勃勃地说:“小姑一点都没变,对雍棠哥仍不死心。可是,我之前和干妈通电话,雍棠哥好像终于定下来,跟一位李小姐稳定交往中。老公,要不要告诉天悦?搞不好她会放弃,把目光转向其他男子。”
富天成偷亲她一个,回她一笑。“直接说没有用,义卖画展当天,请尹雍棠和那位李小姐一同出席,眼见为凭,天悦或许会死心。”
“但愿如此。”福铃眨眨眼,感叹。“你告诉我几年前天悦和欧太渊的纠葛,所以雍棠哥绝不会接受天悦的感情。但我觉得并非如此,如果雍棠哥真的爱她爱得如痴如狂,那是可以克服的心结。”
“罗曼•罗兰曾说过一话:‘真爱是没有罪的,有罪的爱都不是真爱。所谓有罪的爱,是在这爱里有着别人的牺牲和别人的痛苦。’”富天成温柔地看着妻子,“我不是不为天悦感到遗憾,她难得这么认真的爱一个人。可惜的是,除非尹雍棠可以漠视他姑姑一家人的埋怨目光,否则他背负不起那样的爱。”重点是,他不爱富天悦那种个性的女人。
福铃偎进老公怀里,喃喃道:“一片痴心付流水,真的好可怜。”
“她是自作自受!”富天成嘴硬的说,但也跟着轻叹了一口气。
换个立场说,尹雍棠对福铃的一片痴心不也付诸流水吗?
富天成没有傻得说出来,只是庆幸福铃就是没办法爱上尹雍棠,教他在对的时间点遇上了她,幸福成双。
简单的爱,爱的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初冬时,名人画作的义卖办得很成功,收到邀请函的各路人马纷纷赴会。
尹雍棠带着钢琴演奏家名媛李小姐现身,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福铃站在富天成身旁,笑问:“哥,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
富天成也希望他早日定下来,富天悦才会死心。
尹雍棠朗朗眉目笑得温文,那位李小姐也只是会心一笑,甜甜暖暖的与他互望,心花儿要开了似的。
看来八字有一撇罗!
福铃满心悸动地叹息,对老公悄悄说:“希望小姑也能早日遇见对的人,和那个人一起站在幸福的云端。”
“谢谢你这么说。”富天成拥住她香肩,微笑颔首。
富天悦晚一点到,刚好尹雍棠和李小姐要携手离去的时刻,她微恼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俪影成双,差点直接冲上去拆散他们。
直到尹雍棠和李小姐走出会场,要去停车场取车,富天悦跺一跺脚,终于追了出去,要一个明白的交代。
福铃有点担心,“不要紧吗?”
富天成眼瞳深浓,“别管她,也该做个了断。我相信这一次尹雍棠会给天悦明确的拒绝,即使有点残忍,也必须做个了结。”
“真是这样就好。”她软软咬唇,“得不到对方善意回应的爱情,只能称为单恋,为何可以撑那么久呢?”
“个性使然吧!怨不得别人。”他语音沉缓。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天悦的勇气呢!”
“怎么说?”
“换了是我,看到对方已经有女朋友,还挽着手臂一起离开,只敢躲起来暗自伤心,实在没勇气追上去听对方更残忍的拒绝话语。”
“因为你会知难而退,你是正常的女人,不会明知对方不爱你还穷追猛打。而天悦最大的毛病是太自信本身的美貌与条件,不相信有她爱不到的男人,太自负的结果是必须等到万箭穿心才会痛醒过来。”
“光想就好痛。”
“就让她狠狠的失恋一次,看会不会变懂事一点。”
“老公,其实你跟小姑已经是真正的亲兄妹了,你一直在替她的未来捏一把冷汗,对不对?”眨眨水眸,福铃俏皮地浅笑着。
“那个有严重公主病的笨蛋,我才懒得替她担心!”
唉!嘴硬的男人!兄妹两人根本半斤八两。
她低柔的笑音淡甜,倚着他,在心灵深处叹息。
她不用她的丈夫挖空心思写情书,不用刻意买玫瑰花向她调情,只要他很自然的对她好、对家人好,幸福的力量便会一波波地涌入心房。
而她的心,以他为方向。
“老公,我爱你。”
富天成牵唇一笑,目光转深。“我更爱你,宝贝。”
她是他的福星,敲开他的心门,值得他用全部的爱来保护。
一生只和一个人相好,命运的丝线将两人牵在一起,任爱意缠了心,永不言悔。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