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佳自己也不想这样,欧阳楠伤得她那样重,差一点把她的人生全毁掉了,若不是穆辰风当时的鼓励,怕她那时就会敛羽回到老家去,那就没有以后这一切,没有他穆辰风,也不会再有与欧阳楠重逢这一天。
不是没有想过会与欧阳楠再重逢,但绝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画面,她可以想他很风光,可以想他很落迫,但是,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与他是如此的身份见面,这太让她难堪,而穆辰风的一句话,我不允许,你勿的男人伤心,除了让她感觉到他的霸道,他的把她当做所有物般的独裁外,别的,再感觉不到了。
回到家里,穆辰风还没有缓过来,虽然他还和平时一样的洗漱上床,可是赵云佳晓得他在生气,有时,他就是这样自私小气刻薄的人,当然,他不会表现得如何的歇斯底里,但他的沉默,就是他的冷暴力。
赵云佳洗漱好走进卧室后,穆辰风已经占住他的位置,背过身去躺着了,三年来头一次的,他这样的冷淡她。
赵云佳感觉那张床虽然大,今晚却不是她能够上去的,他在拒绝她的靠近,可以看出他周身罩着的气恼,写满了闲人勿近般。
赵云佳又轻轻的退了出去,她害怕孤单,其实,她现在最想的,就是穆辰风能拥她在怀里,说些柔软的情话,如他兴致极好时,三年来常常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一样,暧昧不明的,让人心痒痒的情话。
如果不能那样,哪怕他会发泄,把自己再次弄得周身疼痛,她也是忍得住的,但只是如此,对她的不理不顾,却是最让她心寒,他总是知道,如何做,才能最伤她的心,他总是知道。
穆辰风半夜里醒来,感觉到身侧无人,他才记起,昨天夜里的一切,那个欧阳楠就那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得不说,赵云佳的表现很让他失望,他认为,赵云佳至少应该笑得很好看,以证明她现在过得很好,可是,她就是那么的不争气,她的脸颊上,写满了惊诧,委屈,悔恨。
为什么是悔恨呢,这让穆辰风很恼火,自己给她的还不多吗,为什么见了旧情人,算这样一副模样。
翻来覆去,再睡不着,突然间,像是不习惯这张床上没有那个小小人儿一样。
是的,这样大的床上,他没有再踢她下床去,他喜欢夜半醒来,看到她如个树袋熊般的抱着自己的样子,三十二年的生命里,过去的这三年,让他感觉最温情旖旎,她所给他的感觉,不光是身体上的愉悦,与心灵上的放松,更重要的是,一种亲情上的依赖,他发现,自己本想改变她的,却不自觉的被她所改变。
有时在周末,他们什么也不做,他会搂着她窝在沙发里看肥皂剧,看到她眼泪哗哗的掉下来,他就不停的吻她,然后嘲笑她。
他也会在假期如她的心愿,两个人一式的情侣服,去爬山,去看海,去做许多情侣间做的事,情侣装一度让他感觉很幼稚,但后来,他也很喜欢在大头贴里,他们照的那些相片。
他认为自己已经妥协了好多,可是,她还总是不满足,除了那个名份,一个丈夫所能给的,他都给了,甚至比一些正经的丈夫做得还要好,三年来,他极少再在外面交际应酬,谁都知道,哪个男人不花心,身处他这样的环境里,每天都着不断的诱惑,那些明星名媛,都巴不得得到他的垂青,可是,他为着她独善其身,以至于,越来越多关于他性取向的传闻,那些恶意的谣传。
她还要自己怎么做呢?
穆辰风拧亮了灯,一个人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他现在,极希望有一枝烟,来缓解下他的神经,可是,与她在一起后,他把这也戒掉了,但三年来,也极少有让他如此彷徨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赵云佳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他的禁脔,可以任他挥之来去的女人。
但突然间他有发现,她心底还藏有别人的可能,这感觉让他很不爽,他那样霸道的宣布他的所有,就是想让她与那个该死的欧阳楠都清楚些,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别再有别的不该有的想法。
穆辰风想及此,就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下楼,他一眼就看到赵云佳窝看到她脸上亮闪闪的,知道她还有流着泪的睡着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果然不假,他就不明白,赵云佳怎么有那么多的眼泪,高兴的时候流,不高兴的时候也流。
他伸出手去,抱起她来,在这个家中,他喜欢抱着她走来走去,她的体重一直很轻,而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会搂紧他的脖子,这让他感觉很舒服,嘶经意的动作,说明她很想念他,心灵深处的想念,与他一样。
在上楼的时候,赵云佳醒了,却没有说话,穆辰风感觉到她大大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的脸,他也不说话,直走进了卧室里。
放她在床心,刷不松手,他就势上床,搂住她。
“风,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她说道。
“嗯?”他搂住她,一只手在她的秀发里穿梭,柔软的头发,把他的心也弄得柔软。
“别推开我,我好怕,找不到你,也找不到自己的感觉!”她说道,他轻轻的叹口气,拥得她更紧些。
他们就像两个孤单的刺猬,想相互的取暖,却不晓得如何收了他们满身的刺一般——
穆辰风第二天又出差了,与赵丹桥一起,去参加米兰的时装周。
昨夜里又倦又累,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醒来时,赵云佳帮助穆辰风打理行李,临出门时,穆辰风似有话要与她说,但却忍住了,赵丹桥已经开车来接他。
他走下了两级台阶,就要走出院子去,赵云佳侧着身子,有些乏倦,就在她以为穆辰风已经要走开了时,他却折回来,出乎她的意料的,他抱住她,并低头吻她,很深很浓的吻,也许时间太长了,赵丹桥在外面一边的按车鸣,一边的嘻笑道:“快些,要赶不上飞机了,只去一个星期,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回来你们再亲热好不?”
穆辰风终于松开赵云佳,而赵丹桥的话,却让两个人有那么点难堪,穆辰风抚了下赵云佳涨红的脸颊,他轻声道:“等着我回来!”
“恩!”赵云佳应了声,心里想着,他这句话,没头没尾,嘶是一直会等着他吗,还用叮嘱做什么?
穆辰风走开了,车子很快的开走了,赵云佳站在平台上,看着车子消失的地方,愣愣的发呆——
新的一天,赵云佳本来心情还算好吧,昨夜里,亏得穆辰风又抱她回了卧室,不然,这分开的一周里,怕她每天都会坐卧不安的。
但这好心情,却被大堂里的一个电话给搅没了。
一楼大堂经理在通报着她:“赵总监,有位小姐,自称是穆少的妹妹,想与你通话!”
赵云佳愣了下,随即意识到是穆辰媛,她有些气闷,不知道她怎么会来伊时尚,并找到自己。
“喂,我是赵云佳!”赵云佳说道。
“赵云佳,你有空没?三哥不在,我想叫你陪我去看下衣服,跟在三哥身边这样久,我想你的眼光也一定不差吧?”穆辰媛在电话那头说道,傲慢得可以的声音。
赵云佳听到她的话,怕她再说出什么,让下面的人会怀疑,就应道:“好的,你坐那里等一会,我交待一下,就下来!”
放下电话,赵云佳长舒口气,感觉糟透了,这个穆辰媛,即使没有欧阳楠的存在,她也很难会喜欢上的一个人。
她走到大堂的时候,穆辰媛正坐在沙发座里,而意外的,欧阳楠也在。
她走过去,欧阳楠站起身来,说了句你好,赵云佳应了下,而那个穆辰媛却傲慢的说道:“赵云佳,你应该知道最近的流行趋势,我想去挑些衣服,你陪我啊?”
赵云佳下意识的想拒绝她,正在这时,穆辰媛却说道:“昨天你们走那么早做什么,三哥就是那样,一直的臭脾气!”
赵云佳怕她再说出什么来,身边尚有伊时尚的员工再看过来,她真怕颂续说下去,把自己与穆辰风在一起的事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这便是她的软肋呢。
“辰媛,我陪你,我们走吧,你想先看哪一家呢?”赵云佳说道。
穆辰媛笑着起身,挽到欧阳楠的手臂上:“先从旁边的一家好了,欧阳明天就去上班,只有这一天的时间陪我呢,我们走吧!”
赵云佳看了眼欧阳楠,看到他低头向着穆辰媛轻笑下,带着点宽容的意味,他笑起来,还是那样的好看,清润的脸颊,只比从前更加的从容。
他们两个走在头里,赵云佳跟在后面,她看下时间,十点钟,想着,两个钟头,怎么也应付完他们了。
不想这两个钟头却这样的难熬,这个穆辰媛,简直就是天生的购物狂,购买力与她的审美观背道而驰,赵云佳开始还给给予建议,说一些中肯的话,但感觉刷不想听自己的话,她只是想有个人陪着,来看她换衣服一样,赵云佳后来索性就不说话了,而是坐在一边,静看她穿着那些,适合或不适合的衣服,换来换去。
好在不必为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衣袋,这些名品店里,都可以送货上门,伊时尚与他们都是老客户的,只要签上名字,就可以送到她穆大小姐的手上去。
每一家店内的经理都晓得赵云佳的,都有些恭敬的向着她问好,她礼貌的应对着,穆辰媛声音清脆,她一个人拭衣服,却满店的人都要为她服务似的,她叽哩呱啦的说着话,生怕人家不知道她刚从国外回来,没有在这里应季穿的衣服一样,她进每家店都要最新款,也不管适合不适合自己,都一律的套上,再买下来。
相比于穆辰媛的刮燥,赵云佳与欧阳楠就太过沉默了,他们常常是各占了沙发的一角,脸带着僵硬的微笑,一同回应着穆辰媛。
有一次,赵云佳无意的一侧脸,看到欧阳楠在看着她,他的眼神那样的深奥,仿佛带着所有的疑问来看着她了,她挑了眉,想问他一些事,僻如,他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再僻如,他想如何的对待穆辰媛,赵云佳压根就不相信欧阳楠会爱上这个穆辰媛,嘶知道,穆辰媛的这一站,是不是他的终点站。
虽然对着穆辰媛很厌恶,但是因着她还是穆辰风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的缘故,赵云佳还是不想她会被欧阳楠利用,身为女人,她希望每个女人都可以拥有一段真正的爱情,而不是被利用的棋子。
但欧阳楠并没有接过赵云佳的疑问,他略欠子,似有些犹豫,他轻声说道:“云佳,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穆辰媛在另一侧里挑衣服,正举起一件来,向着欧阳楠问道:“欧阳,这件如何?”
欧阳楠温和的一笑,说道:“你可以试试!”
穆辰媛笑得很甜,拽着衣服去了更衣室里。
“我竟想不到,你还在这里,还在伊时尚,你知道,我并不常看这类的新闻,而且,在国外,消息还是闭塞的!我更想不到,辰媛口中的,她三哥的情人,竟是你!”欧阳楠说道,他的一只手,搭在沙发边缘上,修长的指尖,轻轻的点着沙发的皮面。
赵云佳坐正了身子,她真的想离开这里,不想有这出似闹剧一样的相会。“你以为,我会为着你一直的伤心吧,欧阳楠,你想我回到小城去,要死要活,然后,慢慢的接受现实,在找个男人随便的嫁掉,然后在有限的生命里,无限制的想你,是不是这样呢?”
欧阳楠轻咳了一声,穆辰媛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如个花孔雀似的,在镜子前分外的妖娆,还有回过头来,向着他问:“如何呢?”
欧阳楠忙笑道:“不错,很漂亮!”一边的赵云佳也在笑,可是,只有欧阳楠才听得到饲腔里的冷哼声。
穆辰媛又去左顾右盼,一边站了一溜的导购小姐,在不停的夸奖着她。
赵云佳看到欧阳楠不屑的收敛回他的目光,嘴角也有着一丝嘲笑般,她问道:“你真的不爱她,你又一次为着你的前途来讨好一个女人,三年了,你竟一点也没有变!”
欧阳楠在轻轻的笑,笑里隐着太多的东西,赵云佳一时分不清,就不去理会他,她的目光转了个方向,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牌子,阿玛尼,这里是女装区,可是,她感觉自己的嘴角笑着肌肉疼,以至于现在,竟有些回不鬼情来,她很恼怒,也有怨恨,阿玛尼……,她想起她与欧阳楠刚刚到这里的一个月,吃了一个月的泡面,然后,凑够了钱,给他买的那身西装,那时,生活好窘迫,可是,她那时那样的憧憬着幸福,以为,只要她肯吃苦,肯努力,幸福一定指日可待,可是,他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她对人生,对梦想,全部是绝望了。
而这时,欧阳楠也看到了,他也想到了,他换了下坐着的姿势,他感觉到心底狂乱的心跳,一切,都过去这么久远了,可是,转了好大个圈子,赵云佳,竟还在他的身边。
穆辰媛又拿了件衣服去了更衣室,欧阳楠再动了子,他放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轻易的扶住了赵云佳的肩,轻轻的搭住了,他的心跳,快得不能再快了,他感觉到手底的颤抖,他看到赵云佳诧异的扭过头来,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般:“欧阳?你做什么?”
“云佳,我只问你一句,如果现在,我问你,可不可以再回来我身边,你会同意吗?”欧阳楠的话语那样低沉,只有他两个人可以听到,他一向清润的喉咙竟起了沙哑,声音似在打颤,简直不像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赵云佳吃惊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他现在,在说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吧,看他的样子,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失措。
“欧阳?”赵云佳复问句,她太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刚刚听到的话。
“是的,赵云佳,就算我疯掉了吧,如果现在,你可以点头,那么,没有穆辰风,没有穆辰媛,我们,一切重新开始,好吗?”欧阳楠问道,这一次,他的声音回复了正常,但他的目光,一改往日的温和,却如燃起了火般,炙热的,泛着红光。
如果算上这次,欧阳楠在赵云佳的记忆里,才有两次的失控,上一次,就是他醉酒回来,与赵云佳决别的那一次,那一次,他破釜沉舟,终于放开赵云佳,去落实了他的所为,去巴结了那个W集团的女老板,甘丽华,那么这一次,他完全出人意料的举动,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和赵云佳,一切重来。
赵云佳看着欧阳楠,两个人的目光,隔了这许久,重新的胶着在了一起。
时光真的好残忍,三年,一切都变了样了,赵云佳记得欧阳楠第一次如此盯着自己的时候,那是在丁香树下,他们的校园里,她的初吻就是失在他这样的盯着她之后了。
那么现在,他又这样的看着她,这样的说出这让人莫名的话,做什么。
三年,一切都不同了,他不是原来的欧阳,她也不是原来的赵云佳了。
“怎么可能,欧阳楠,一切都回不去了——”,原来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这样的伤人,终于,赵云佳是知道了。她淡淡一笑,那一边,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与此同时,欧阳楠的手也收回去,他默然后退,又靠在沙发上了。
赵云佳轻轻的笑着,她看着穆辰媛,看她兴奋的拿起一件,再拿起一件来,如果她有知道,刚刚欧阳楠有对自己说什么,那么,她会什么表情,这一切,太讽刺了,她淡淡的笑,转而看向别处。
果真的,两个小时过去了,穆辰媛结束了她的购物之行,但她竟有邀请赵云佳去吃午饭,赵云佳笑着说,不去了,不想做你们的电灯泡,说这句时,欧阳楠的目光,飘了一下,再转过头去,表示他不参与这两个女人间的决定。
可是,那个穆辰媛许是上午过得太开心的缘故,竟有热情的说道:“不行,一定去,如果让三哥知道我打扰了你一个上午,还没有请你吃饭,一定会笑我小气的!”
就这样,他们三个,一起去了一家餐厅里用餐。
三个人坐在餐厅里,欧阳楠与穆辰媛坐一边,赵云佳坐在另一边。
“赵云佳,你跟我三哥有三年了?真不短,算你厉害,以前他的那些女人,超过一个月的都少,呵呵,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爸爸为他物色了好多的名门千金的,他反而不喜欢,却总是找那些女人,嗯,你知道的,他的情人很多,我还记得,有个女人是个寡妇,比他还大着两岁的,叫做卫红,现在,也成了女强人了!”穆辰媛说道,她说这些时仿佛并无深意,只是那么随口一说。
赵云佳不回她的话,不知道她说这些做什么,如果让自己痛心,那她是错了,这些,她赵云佳都是知道的,不用穆辰媛来提醒,她把道德底线践踏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了。
“其实他心里有谁,我知道的,就是那个艾家的大小姐,哼,那个艾家大小姐也是个痴情的,要不是他们家举家移民走了,真不知道他们最后会闹到什么地步里?”穆辰媛笑着说,再说句:“不过,那个艾家大小姐真是美啊,我再没有见谷她漂亮的女人了,三哥后来的这些女人,包括你,都比不过人家!”说完了,穆辰媛再轻笑笑:“不过,赵云佳你不用担心,她都几年没消息了,许是早就嫁人了,还有,你这样年轻,又听话,三哥那样的男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呵呵……”她笑得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者无心。
但赵云佳却是真的听者有意了,她听到艾家大小姐这几个字,就心疼,想着,穆辰媛说得不假的,这一定就是那个艾葭,他心里的人的,她一直只知道这个名字,现在,似乎能猜得出,也是个豪门千金的,似乎,他的家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才分手的,还有移民,原来一切是这样的吗?
穆辰媛的话里,至少有三个讯息透露给自己,一个是,艾葭不付她想象的,确实是个美人,这不奇怪,穆辰风那样完美的性子里,所迷恋的,必是个完美的女人。
二是,她出身豪门。
三是,她与穆辰风是两情相悦,却被家人所分开。
当世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吗?赵云佳苦笑,用力的切开盘子上的牛排,她看到,穆辰媛并没有动手,欧阳楠在为着她把牛排切成了小块的,再递给她。
赵云佳再冷笑下,刚刚欧阳楠还有说,要与自己重新开始,但现在,他却在为着另一个女人献殷勤,他还真是两面三刀得可以。
一餐饭吃得只穆辰媛是满意兴奋的,她开始就着赵云佳与穆辰风的关系来说事,还有意的把穆辰风以往的情史拿出来说道,赵云佳想着,这些,报纸杂志上不敢用,不过,未必天下人不知,而穆辰媛这些,定是从穆太太的嘴里传出来的。
在穆家,只有穆辰风是孤立的,当然,他先把自己孤立了出来,他不接受父亲的亲近,与两个兄弟也不冷不淡。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穆太太那冰冷的唇里,如何抵毁与暧昧的将这些东西告诉给自己的女儿。
所以,听着这些的时候,赵云佳非但不会对穆辰风心有忌惮,反而会心疼他,唯身边人给予的伤害,才是最有力的伤害,她深深的相信这一点。
而且,她笑着看着穆辰媛,如果穆辰媛想借由此来讽刺与挖苦自己,那她也是错了的。
赵云佳一直有记得穆辰风教会她的处人之道,永远不要与低于你的人去计较,那样只会让你自贬身价。
现如今就是如此,穆辰媛的作为,只让赵云佳作呕,但却伤不到她半分的。
穆辰媛看着赵云佳笑得那样淡然与从容,就对这类话题失去兴致了,就在席间气氛稍为冷场时,却被一个人惊喜的叫声打破了。
“天啊,辰媛,是你吗?”一个女子走过来,赵云佳抬起头来,看到这个女子轻描淡化,一张蛮好看的脸。
“噢,向薇!”穆辰媛站起身子来,与这后来的女子抱在一起。
很是亲热的,两个人说着话,赵云佳在她们的对话中,也知道了她们在国外是好朋友,这个郑向薇也是最近回国的,有缘的在这里碰到了。
穆辰媛开始介绍着欧阳楠与赵云佳。
“这是我的男朋友欧阳楠!”穆辰媛笑道。
那郑向薇嘻笑着说:“我只半年不见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英俊的男朋友?”欧阳楠与她笑着握手。
穆辰媛得意的说道:“你说对了,就是这半年才找到的,呵呵,噢,这个是伊时尚的赵云佳,我三哥的手下,刚陪我去挑衣服的。”穆辰媛还算有分寸,只这样介绍着赵云佳。
赵云佳与郑向薇轻轻的笑着握手相见。
郑向薇坐下,然后凑在穆辰媛耳边说:“你三哥怎么不在呢?”
“他出差了,呵呵,这回信我说的话了,是不是被迷倒了?”穆辰媛笑道。
原来这个郑向薇就是城内富豪郑煜的唯一的孙女,十年前,郑煜的独子郑伟泽与妻子驾车回家途中突发事故,被撞双双身亡,只留下这个女儿,现如今,郑家产业如日中天,但却只这个郑向薇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郑向薇在穆辰媛这样的玩笑话里,只略羞红了些脸,笑着推着穆辰媛:“去你的,我只问问,我只是好奇吗,还没见过他的本人呢,不知道是不是和报纸上一样的?”
“我三哥什么样,你问赵云佳好了,她是我三哥最得力的手下,你应该听说过她吧,伊时尚的执行总监!”穆辰媛轻笑道,这时,伺觉得有了趣味一些,她颇为有意的看了眼赵云佳,并向她眨了眨眼睛。
“赵总监,这个郑小姐一直很仰慕我的三哥,你可以向她说说,三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穆辰媛笑道。
赵云佳轻笑下,抬头,那个郑向薇笑着看着自己,相比于穆辰媛的爽朗,这个郑向薇则更有些名门千金的气势,样子是玲珑清丽的,举止上也秀慧至极,很有些气质的,她看到赵云佳看向自己,就轻轻一笑:“别听辰媛瞎说,仰慕是真的,不过,不用如何说,我想,我以后一定会结识他的!”声音也温温柔柔的好听。
不知为什么,她这句,以后一定会结识,却让赵云佳的心,蓦的揪紧了下,她再看眼郑向薇,她倒是自然,并没有什么窘迫,说了这句话后,就笑着和穆辰媛说话。
一边,欧阳楠的目光飘过来,赵云佳看过去,他的眼神有着些同情,赵云佳冷笑下,他有什么资格来同情自己,她固执的专心的对着盘里的牛排了——
回伊时尚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工作室里的人也不多,有些去监督那个预告片的拍摄了。
赵云佳一直在办公室里,阿SHA打电话给她说下班时,她也没有注意,只礼貌的和着她告别,等到她再抬头时,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穆辰风不在家,所以,她都没有注意到时间,晃晃脖子,坐得久了,又酸又乏,她起身,一边的关电脑,一边的穿着外套。
等到她走出来时,见到外间的工作室里,空荡荡的,唯有一角,还亮着灯,她走过去,竟是那个墨非,她笑着走过去,她的脚步声让他回过头来,看到他向着自己一笑,温柔的说道:“终于做好了?您还真是尽职!”
赵云佳愣了下,说道:“你在等我下班吗?”问后有些后悔,听到墨非的回答后,她更加的后悔了。
“是的,一直在等,如果你再不出来,我想我就要去叫你了,赵云佳!”墨非笑着说,不知为什么,赵云佳感觉他对着自己笑的时候,自己会那样的心慌,因为,他清静的眼眸中,似有着说不出的深意,而他竟然敢叫她赵云佳,而不是一直的毕恭毕敬的“云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