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佳再上班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她住在公寓里,与穆辰风也没有再通话,两个人之间,就如一切都结束了一样。
可是,还是要见面,上班的第一天,就是例行的周会。
这周末就是欧阳楠与穆辰媛的订婚宴会,伊时尚当然承接了一切的工作。
周会上所说的重点,就全是这些,索性,穆辰风将这件事全交由了工作室里的其他人,倒不用赵云佳做什么,她只是坐在那里听着同事之间的讨论。
她与穆辰风坐得那般近,可是,两个人却一直没有眼神上的交流,这在他们来说,是三年来的第一次,他们刻意的,僻开了彼此。
这一天下班,工作室的同事说,要请赵云佳去吃饭,庆祝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因为赵云佳的受伤,一直没有太明了的说明,所以,同事们一直以为,是她意外失足,赵云佳心想,也真是经过了一场劫般,便答应了。
不想,到了酒店后,她看到,穆辰风也被邀请来了。
因着穆辰风的存在,所以,聚会多少冷清了些,大家收敛了一些的热情,喝酒聊天,也不那么喧哗了。
墨非做在赵云佳的身边,赵云佳的右手,伤才刚刚好,所以,一直有些不方便,而墨非则体贴的帮着她。
穆辰风的脸上,扯出些笑容来,他少有参加这样的聚会,若不是为了赵云佳,这次,他也是不会应允的。
赵云佳虽坐在他的身边,可是,却是那样的别扭,他扭了下头,看到墨非正用汤匙凑近赵云佳,赵云佳自然的低头,就他的手,喝了一口汤,而且,她还抬头,两个人对视轻轻的一笑,那般的默契。
那自然流露的温情,却让穆辰风的心里,如百爪挠心一般的难受了。
而接下来的谈话,更让他的脸挂不住了,越来越铁青,但那些属下们正闹得兴起,倒没有注意他的变化。
阿SHA笑着说:“墨非,云佳这一难,对你来说,可是因祸得福呢!”
旁边的小王凑近着说:“此话怎讲?”
阿SHA笑得暧昧的说道:“你们都看不到吗,某人正借机得到了充当护花使者的身份啊!”
“是啊,我也想到了,最近谁向医院跑得最勤啊,哈弓…墨非,你这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还有,你也太不地道了,云佳姐是大家的云佳姐,你小子,想独占呢!”一句话说毕,大家都哄笑起来,有人说墨非不地道,趁人之危,也有人说赵云佳才是因祸得福,因为,墨非是这样优秀且纯静的男子。
“要我说啊,他们好配般呢,云佳姐在我心中,就是那样淡然优雅的小女人,而墨非呢,青葱白玉,玉树临风呢,哈弓…”阿SHA笑着说,然后凑近到赵云佳的身边,搂着她说道:“云佳姐,我说得对不对呢?”
赵云佳轻轻的推了她一下,羞愧的说道:“好好的吃你的饭,不想做了,拿我开玩笑!”
她轻轻的一扬头,就看到穆辰风铁青的一张脸,他的目光仿佛能杀人一样,赵云佳也不去理会了,一直没有见到他,见了面,就给自己规矩,赵云佳赌气不去看他了,只坦然的接受着墨非的照顾与同事的调侃。
一席终了,各人有各人的滋味。
酒店门口,众人相互告别着,穆辰风先一步,走到自己的车前,他回过头去,等着众人散开,再让赵云佳上他的车子。
就在赵云佳看到穆辰风站在酒店门口等着自己时,身后的墨非突然的说道:“云佳,我送你!”阿SHA在一边嚷道:“哟,我也没有车子啊,你怎么不送我!”
墨非有些难为情,有些不知所措,脸竟有些红了,阿SHA便拍着他的肩说:“好了,跟你开玩笑呢,我打车走了,云佳姐可交给你了!”
众人哄笑着散了,酒店门前只剩下了赵云佳与墨非。
不,还有穆辰风,他站在车前,一直等待,这时,他看到墨非拉着赵云佳走到一个机车前,两个人戴上了一式的头盔,小小的机车,在经过穆辰风的车前时,并没有停留。
穆辰风气恼的踢了车子一脚,只觉得自己的脚尖生疼,恼怒中,他笑嘲自己,竟似个争风吃醋的男人。
公寓楼前,机车停下来,赵云佳站到地上,墨非回过头来,帮她拿下头盔,看到她的头发有弄得乱了,墨非伸手,顺着她的头发,手间温柔的,赵云佳仰头看他,见到他目光那般的深沉,“墨非,你不要对我太好,那样,我会觉得自己亏欠你,我并不是你想象的,或是,他们口中那么好,其实,我很不堪,你们都不知道……”赵云佳轻声说,她自嘲似的笑笑,同事们都在说墨非追求她,她也不是没感觉,只是,在她心中,不是墨非高攀,而是自己,不配得到这样纯粹的,墨非的爱慕。
“云佳,如果我让你感觉有压力,那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让他们再开那种玩笑,我也会叫他们注意,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不用贬低你自己,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个好女孩。”墨非说道,他淡淡一笑,浓密的睫毛,使他的眼睛,在路灯之下,那样的深情。
“外表看来的,不尽其然的,我并不好,你不知道的!”赵云佳说道,唯他越认真,她就越感觉心慌。
“我知道,也许在你的眼中,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多些沧桑,但我不自觉的想靠近你,想呵护你,如果我的不知觉让你感觉不舒服,我会收敛些的,喜欢一个人,只要她感觉幸福,就可以了,真的是这样,如果你不开心,我会陪着你,如果你可以幸福,我会很高兴的祝福你!”墨非说,他双手按在赵云佳的双肩上,情意绵长:“但请你不要再这样让自己受伤,我是真的心疼!”
“墨非,你不明白我的话,我是说,我不是你想的好女人,我……我是……我是别人的……”赵云佳嘴里急切,但“情人”两个字,却是那样的难出口,面对如此深情且纯净的墨非,赵云佳只感觉自己配不上他,是的,配不上。
“不,云佳,不要说,真的不要说了,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也许比喜欢更多更深一些,但我怕说出来,会吓坏了你,所以,那三个字,我不说,我等你,等你可以和我一样的有心动,我再告诉你,现在,请不要再贬低你自己,在我眼中,你已经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墨非把手挡住赵云佳的唇,不让她说出来,赵云佳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娇柔可爱,他开始奇怪自己,怎么当初,叫了那么久“云佳姐!”其实,她是这样小巧的一个女子,捧在手心上,都会让他心疼的女子。
墨非的眼睛,带着浓密的睫毛的眼睛,清澈如水的,望过来,赵云佳只得停了解释,他的话,那样的温柔与宽容,仿佛,他知道她的一切,并珍重她的一切一样。
那张清俊的脸颊在慢慢的俯下来,就在墨非的唇要碰到赵云佳的时,赵云佳微侧了下脸,下意识的僻了开。
墨非感觉到了她的逃避,但并不以为意,他沉下唇,亲了下赵云佳的脸颊,轻巧的一个吻。
“墨非,对不起!”赵云佳随即说道。
“没事的,云佳,我会等你的!”墨非说。
就在这时,一簇刺眼的光照过来,两个人都有扭过头去。
那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刺着他们的眼睛,是车灯的光,车子的马达还在叫着,但很快的熄掉了,灯光也灭掉了,两个人都感觉到有人在走过来。
赵云佳眯着眼睛,视线回复到正常后,刚看到走过来的是穆辰风,她已经被他猛的拽了开,随即的,穆辰风一个拳手打过去。
墨非并没有躲开,他上学时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工作后,是文质彬彬的男子,从来不曾这样与人交手过,还不及反应间,腮上已经挨了穆辰风一拳,劲道很大,他猛的向后,差一点跌到地上。
待他反应过来,见到是穆辰风,他伸出手来,抹了下唇边的血,有些克制的说道:“穆少,你凭什么打我!”
穆辰风从酒店里,就有些气恼,刚刚开车行到这里,就看到墨非在亲吻着赵云佳,几天来的气愤终于到了顶点,赵云佳与欧阳楠如何的亲热,他并没有得见,自己想,也许有穆辰媛夸张的成份,但墨非这样公然的亲近,席间的殷勤,与刚刚的亲吻,都是他亲眼见的,他少有这样冲动的时候,但一拳打下来,也就什么都不顾了。
“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女人!”穆辰风说道,十年来,头一次这样的没风度,没克制。
“如果我说‘不’呢!”墨非说道,他站直了身子,双手在胸前做着运动前的准备,仿佛要上场打一场球一样。
“你敢!”穆辰风说道,他微眯了眼睛,感觉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个墨非了。
赵云佳走上来,隔开两个人,她拽着墨非的手,扭身向着穆辰风说道:“你来做什么?现在,你不怕了吗,这里好多的你的下属,你不怕被曝光了吗,请你走吧,给我们彼此留些好感!”
“赵云佳,你什么意思!”穆辰风说道,他上前,一把拽住赵云佳到胸前,他气恼的眼睛,微微的突出着,已经不像他自己。
“什么意思,你想我什么意思,你威胁我说结束,那就结束好了,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一种解月兑不是吗,我都缠了你这么久!”赵云佳说道,手臂那样的疼。
“赵云佳,你敢说结束?”穆辰风说道,这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一句话,他以为,这一世,只要他不说够,那赵云佳是不会离开他的身边的。
“有什么不敢呢,穆辰风,你给过我什么呢,那些身外之物,车子,别墅,那些衣服,都在那间别墅里,我不要,都还给你,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你付出了金钱,我也付出了三年的青春,一切都结束了,好吧,结束了,如果你想让我们的关系大白于天下,你就和他打好了,我不管,反正我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就这样吧,你们随便吧,随你们去打好了!”赵云佳说道,她松开墨非的手,也从穆辰风的手里拽出自己的手臂,抬眼看了下穆辰风,她从没有想过,三年的情人生涯,到得最后,是这样的收场,左右不过一场闹剧,既然他穆辰风都不怕被人围观,她又有什么。
但穆辰风怕了,他松开手,抬头看一眼,果然的,有几扇亮着灯的窗子前,有人探头向下瞧来。
他看着赵云佳走进公寓楼里,墨非也跟了过去,但他没有,向着里面走的脚步,止住了,懊恼间,他毅然回身,很快走进车子里,再启动车子,离开了。
赵云佳走到楼上,墨非在跟着她,进了房间,墨非也在,她又倦又累,心上疼,全身便都痛,她坐在沙发上,轻轻的笑了,抬头,看着墨非,见到墨非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自己配不上的好人,她笑着说:“墨非,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我和穆辰风的关系,是的,你看到了,就是这样的,我是他的情人,他三年的情人,我好爱他,就在那聚华岛上,我把自己交给他,三年了,我没名没份的做他的女人,三年了,我好累,好累,现在好了,都结束了,你说的对,都过去了,可是,在我心里,我怕一直会够去,我那么爱他,就算要付出所有,我还是爱他,他高高在上,我一直想够到他,就算是跌得我浑身疼,也想与他站在一起,可是,我失败了,都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了,爱还是不爱,都结束了!”
墨非扶住赵云佳,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哭出来,是的,他早就觉察到了,并且,前一阵子,他又去那个世纪花园小区,东城四环四号那里,一百四十五号,他看到赵云佳的车子停在那里,他看到穆辰风走进去,一切都知道了,可是,他如自己刚刚所说的,不自觉的沦陷了,他看到赵云佳不快乐,他告诫自己,那已经不关自己的事了,可是,他还是想对她好,而且也真的对她好。
轻拍着赵云佳的后背,他轻声道:“是的,都过去了,哭出来就好了,云佳,都结束了!”
赵云佳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是,头晕晕沉沉间,仿佛过了几世纪一样。
从欧阳楠回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仿佛那是试金石一样,她的所谓的幸福生活,一下子,就被碰得烟消云散了。
原来,那些见不得光的爱情,这样的易碎。
再次醒来时,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墨非走掉了,临走前,还给她盖上了薄被,她蜷在沙发上,清冷的夜色中,看到室内的一切,都被月光罩上蒙胧的光。
已经快到夏天了,但她为什么还是感觉到这样的冷,尤其是想到,穆辰风在听到自己那些话后,还是有顾忌的走开了。她更觉得自己可笑,原来,他是这样薄情的一个男人。
就在这时,她听到电话响,是她的手机,还在她的口袋里,她看到是宁娜,接过来,听到宁娜在电话那边喊:“赵云佳,你和穆辰风到底怎么一回事,他醉掉了,在我这里,你快来,这个人,又说又笑的,疯了吗?”
“宁娜姐,我不想过去了,他的事,以后和我无关的!”赵云佳说道。
“说什么气话呢,怎么无关,你就这一句,就抹干净了吗,他可是不行了,不知道在哪里喝的酒,吓死我了,进来就叫你的名字,你听!”宁娜说完,似把手机放到一处。
赵云佳听到电话那端,开始出现,穆辰风的声音,但已经不像是他的了,含夯清的,只听模糊的几个词,什么“你要结婚,就结婚好了,赵云佳,你别离开我,赵云佳,你别左右我……”如此这么些,又让人痛心的,又让人伤心的,自相矛盾的话。
“宁娜姐,我们结束了,他说什么,做什么,是他的事,我不想管了!”赵云佳说,她放下电话,蜷得更紧的身子,冷,很冷,好像,穆辰风从没有这样的醉酒过,而且,他从来都完美的像圣人,可是,今天,他就好像疯子一样了,向她发脾气,还打人。
放下电话,赵云佳再也睡不下去,她盯着手机看,心里如打鼓一样,那样的紧张,她想着,如果再打电话来,他还那样,她是不是要去看一看他,听他的话,他好像也不是不在意自己,他在叫自己,不要离开他,还说,要和自己结婚,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结婚不结婚的问题,这样逼迫来的婚姻,让她如何接受呢。
赵云佳盯着电话,即想它会再响起来,又怕它会再响起来,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走过去,嘶知道,醉在宁娜家的穆辰风,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竟真起了铃声,叮铃铃的,赵云佳机械式的接起电话,喂喂了两声,才发觉,不是电话呢,是门铃。
还有穆辰风的声音:“赵云佳,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快!”
命令一样的口吻。
赵云佳走下去,脚有些麻,险些的摔倒了,走到门前,却不敢开了,听到门外,咚咚的响声,她突然想起,这样叫他敲下去,惊动了四邻,终不是办法,无奈的,她打开了门。
穆辰风风一样的走进来,进来了,看到赵云佳,他也不说话,只风一样的走进了卧室,再出来,他笑得开心了:“还好,赵云佳,你没有给我留宿那个小白脸!”
“穆辰风,你在说什么,什么小白脸!”赵云佳有些气恼,关上门,走进去。
公寓很小,他们站在客厅里,就显得更窄小了。
“那个墨非,我看他跟你进来了,要是他现在在这里,我怕我会杀了他的!”穆辰风说道,他向前,有些踉跄,赵云佳向前,扶了下他,却被穆辰风反手抓到。
“啊……,你松开我!”赵云佳说道。
可是,穆辰风没有松开她,相反,他向下俯下脸来,轻易的吻住她,赵云佳感觉到他嘴里的酒气,他从不不曾这样失礼过,她一边的挣扎一边的叫道:“松开我,穆辰风,刚刚不是说结束了吗,我不要做你的情人了,你再这样,我会告你的,侵犯我!”赵云佳用力的推开他,语不择意。
穆辰风被激怒了,他向前,再拽住赵云佳的手,不让她再挣月兑开。
他的手如钳子般,固定住她的身子,他说道:“赵云佳,我不说结束,就不许结束,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去和别人在一起,什么章子安,欧阳楠,墨非,都不行,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我不喊停,就不许你离开我!”
“你疯了吗,为了爱,我才会和你在一起,现在,我不爱你了,你放开我,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舀警了!”赵云佳说道,穆辰风的手,扒到她的衣服上,白色的小衬衫,扣子被挣开了两个,露出她圆润的小肩头。
“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穆辰风眼睛通红,仿佛充了血,他的酒意让他只抓到了赵云佳的这句话。
“因为欧阳楠,还是因为墨非呢,赵云佳,你不可以不爱我!”穆辰风说道。
他已经气疯了,赵云佳并没有多少力气,很容易就被他拖到了卧室里,两个人在挣扎间跌到了床上。
“穆辰风,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和欧阳,和墨非都无关,是你的问题,你可有尊敬过我,在穆家,穆辰媛那样的骂我,你可有帮我说一句话,我全身摔伤了住到医院里,你可有陪我一天,还是两天?”赵云佳说道,她用力的推着穆辰风,让他不靠近自己,并努力的要坐起来。
穆辰风压住她的身子,吃力的说道:“你还用我陪,那个墨非,我每次去,都会看到他在你身边,你们两个亲亲我我,好啊,他比我干净,比我年轻,比我帅气,你动心了是不?你怎么可以让他亲你,啊……”
穆辰风低下头,亲到赵云佳一侧的脸上,简直如咬一样,那样的用力吸吮。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你说了结束了,就不要再这个样子,啊!”赵云佳感觉到胸口闷得出奇,穆辰风的全身都压到她的身上。
酒醉的穆辰风只听到赵云佳叫着,别碰她,结束了,他不要结束,在他这里,远没有结束,她怎么可以喊结束。
赵云佳被穆辰风压到身底下,感觉到他狂怒中,撕开了自己的衣服,那些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就像这三年来,锦缎一样的生活,华丽而腐朽的,被倾然的撕裂了。
哧啦,哧啦……
白色的衬衫,很快在那双大手的肆虐下,四分五裂,然后,是她的短裙,她有多听他的话,他不喜欢她穿裤装,她就很少穿长裤,只穿着裙子,这样,是不是也方便了他随时的得到她,只要他想要,她从来都给他,没有过一次的抗拒,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她全身心的爱着他。
这一次,她在拒绝,她的手,脚,还有着伤后的赢弱,用不上多大的力气,却真的在反抗,他的手臂上,脸颊上,后背上,满是她指尖划过的红痕。
但是,这些只激怒了穆辰风,他醉意中只觉得,赵云佳喊着结束,喊着不要碰她,这已经触范了他的底线,他的权威般。他不一推开,他要得到,要占有,要成为她头顶,永远的一方天,任她如何翻,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浅紫色的胸衣,内裤,被扯下来,娇女敕的肌肤上,留下鲜红的痕迹,很快的淡下去,成了淤青。
“不要这样,穆辰风,你这样,只让我恨你呢,放开我!”赵云佳感觉到恐惧,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形,穆辰风在他的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险些的强暴了她。
这一次,只比那一次更让她感觉到侮辱与痛苦。
而且,这一次,他在盛怒中,且带着醉意,他的膝强行的顶开赵云佳的双腿。
两个人,好久没有在一起,所以,当他强行进入的时候,除了疼痛,赵云佳还深吸了一口气,脑中短暂的,如失忆般的空白,干涩的,被强行的撑开,疼痛在所难免,而屈辱随之而来。
他对她,只有占有的,从始到终,以前,尚有怜惜,而现在,这一切,与强暴有何两样。
穆辰风英俊的脸颊,这一刻,竟在赵云佳眼中陌生起来,这让她感觉到可怕,紧致的内里,被他的猛烈**,而弄得很快的肿胀,撕裂般的痛触,她扭动的身子,要摆月兑掉这耻辱一般的。
赵云佳终于在穆辰风稍微的松懈下,逃开他的身下,但只用肘向床边爬了两下,就被穆辰风按住了,他再次强行的进入她,他的嘴里说道:“赵云佳,这一世,只要我不喊停,你就只能是我穆辰风的女人!”
赵云佳啊的尖叫了一声,这样的欢爱,让她承受不住,她的下面已经被撕裂开,而紧张与屈辱感,让她没有一点的润滑,他的,只无情的穿透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一直支着的双肘在他的用力下,无力的软下去,她的身子倒下去,头已经仰到了床边上,向下倒控着,头发,柔软的,曾在他手间嬉戏的长发,全都倒控在那里,随着他的动作,而急切的抖动着。
一切都不一样了,近似于疯狂的,与他们别墅相比,显得过于小巧的双人床,在猛烈的动作下,床垫发出吱呀的叫声。
如果砸死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呢,但砸死了你,我的一切都完了,赵云佳娇俏的在他怀中说,他高兴的抛起她的身子来,再接住了,霸道的吻上去,从那一刻起,她成了他的情人,他给她万千宠爱,他能给的,锦衣华服,名宅名车,只要她想,都承到她的面前。
泪水倒流下来,都滴到那飘荡着的长发里,血也凝到了头顶,赵云佳感觉到晕沉起来,她怕自己就这样掉下去,死死的拽住床单,身上的人,好像远不到停止,以前,他在这方面就让她怕,在欢爱中让她怕,但因为爱他,所以她可以承受,甚至,她学着用身体取悦他,只要他喜欢,她可以放低自己,做他床上的禁脔。
但这一刻,她开始悔恨自己,没有爱,这样的欢爱叫什么,是偷欢,是苟合,还是,只是的发泄呢,她成了他的什么。
紧咬的唇角,逸出血色来,她在昏过去前,低声道:“我恨你,穆辰风!”
而在她昏过去之际,她是不是漏听到了什么,那在她身上的男人,于无尽的狂热中,高声的叫道:“我爱你,赵云佳,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不要离开我,赵云佳!”
激烈的冲刺,在这一刻,到了顶峰,强健的身子,在一阵的颤栗中蓦然停下,汗自那大理石雕刻一般的脸颊上淌下来,深邃的眼眸,因着兴奋与喜悦,而变得那般的明亮迷人,那薄唇挑满笑意,露出温柔的光泽,所有的酒意也在汗意中退却了。
缓缓抽身出来,穆辰风长臂捞起身下的人儿,他薄唇微挑轻声说道:“云佳,我爱你!”
可是,扳过来的脸,却是深闭的眼睛,那唇微张着,娇柔的唇瓣都有咬破了,流下鲜红的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