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重重宫殿平地拔起,飞翘的宫檐,精致高耸的楼阁,还有宫殿与宫殿重楼间的拱桥、曲折回环的回廊,褪去应国宫殿原有的粗犷,特地带了齐地的精致优雅.
她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边的宫阙重楼,慢慢走上汉白玉铺就的平整宫道,一座高耸的高台就突然出现在面前,高台几有百丈高,似能达天听,高台全部用雪白的巨石砌成,每一块巨石上都雕了各色各样的龙凤神兽,栩栩如生,更添皇家天威。
高台顶端还未建成,可是那傲然天下的雏形已颇具规模。她站在高台之下,明眸中倒影着天上变幻而过的风云,久久无法言语。
有风吹起她长长的衣袖,她心中思绪也如风吹过一般滋味复杂…累…
……
聂无双便在引凤台中的华清宫住下,那是以华清池命名的宫殿,满目的精致奢华,更令人觉得奇异的便是屋外滴水成冰的天气中,只有华清宫中温泉水日夜不息,汩汩冒出,连带着整个殿中也暖和不少。
聂无双在华清宫中安稳住了下来,刚好送葬德妃齐嫣的灵枢终于运到了淙江边,正等着大雪封河就要运抵齐国。而两国早就趁着这时候在沿江两边严阵以待,只等着两国是战是和。
前线战事一触即发,应国朝堂中关于是战是和的争辩依然在进行。周御史的尸身早就入土为安,所有当时悲愤莫名,脑子发热的朝臣们纷纷清醒过来,开始考虑为了一周家是不是值得让两国百姓陷入这样两国交战的境地。
而聂无双暂住华清宫更是令他们揣测起她离开承华宫的用意,有人说她是为了要避嫌,要知道她可是地地道道的齐国人!
而有的人说,这是皇后避开所有朝中针锋相对的矛头的最好时机,因为这个敏感的时候,正是皇上最为难的时候。虽他是万人至尊,但是也不愿意有个齐人的皇后而被应国百姓非议诟病萌。
聂无双靠在华清宫正殿中,听着杨直的禀报,微微一笑:“看来本宫去泡个温泉,治个寒症还要被人猜测成这样。”
杨直抬头,眸中皆是正色:“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皇上让娘娘来的真正用意呢?”
聂无双的笑容猛地凝滞。
杨直不欲再说什么,默默躬身施礼,转身退去。
“等等!”聂无双忽地叫住他。沉默许久,才慢慢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本来就打算好让本宫避开风头,所以才让本宫来这华清宫?”
杨直眸中有什么掠过,但是很快他便低了头:“奴婢不敢揣测圣意,也许皇上只是单纯地想让皇后娘娘舒适过冬。也许皇上的安排另有深意。总之……一切都只能看娘娘心中怎么想。”
聂无双心中好不容易这几日平息的烦乱又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灰心丧气地摆了摆手:“罢了,本宫明白你的意思。”
杨直躬身离开。聂无双叹了一口气,半掩了面。裂了就是裂了,现在他无论做什么,她都无法安然相信他为她好。
她默默走向华清池,一池的泉水皆是一股小小的泉水汩汩从泉眼中冒了出来,池很大,足够容纳五六人,应朝的能工巧匠以打磨得光滑的汉白玉石为池底,还镶嵌了各色颜色纷呈的山石,十分美丽。
聂无双看着温泉池水边的白雾渺渺,叹了一口气。
身后脚步声轻响,有人撩开珠帘走了进来。聂无双以为是夏兰,淡淡吩咐道:“给本宫准备衣服,本宫要下去泡一会。”
身后的人拿来她的长衣,聂无双对着池水解开衣裳。忽地,她转过头,这才发现在身后的竟是两日没见的萧凤溟。
他的目光落在聂无双解了一颗扣子的领子上,微微一笑:“无双,朕正等着你什时候才发现是朕来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笑着摇头,温润的眼中俱是捉狭。聂无双想笑,但是想起方才杨直的话,心中不由黯然。
萧索道:“臣妾还未恭迎圣驾,臣妾罪该万死!”
萧凤溟只不过是想与她玩笑一番,没想到她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道说……
他轻摇头,上前,双手环住聂无双:“是不是又听了什么不好的话?”
聂无双心中酸涩:“不是,臣妾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他沉静的眼中带着认真。
“害怕皇上与臣妾将越来越远,害怕总有一天,你不信我,我亦是不信了你……”聂无双幽幽地说道。
萧凤溟漆黑的眼瞳中猛地一缩,看着她:”无双,你还是不信朕吗?”
他的眼眸中带着严肃,肃然的神色令她心头发寒。
她怎么忘记了吴嬷嬷教过的,在皇帝面前永远不能怀疑他的所有决定,所有话。更不能把自己惶恐展示在他的面前。
她错了,她怎么会错地这么离谱?
聂无双惊起一身冷汗,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连忙一笑:“没,是臣妾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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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各位亲们请假一下,冰这两天在苏杭一带带着我妈妈旅游。所以更新不稳定,大概要等到25号回了家才能恢复更新。
今天带着我妈跟着旅行团玩了一天,好累,又好困好困。
冰现在都是撑着眼睛才勉强写了一章。抱歉,我是存稿无能姐。不然我也希望存稿再出门。
求各种原谅!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