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只以为是他们两人相谈甚欢,眉来眼去.
席间张总周总还有那两位本来楚醉想要好好聊聊的香港投资商都频频向何彦沉敬酒,楚醉又频频向他碗里夹着所有油腻的东西,什么胃病什么这这那那的所有事情都抛诸脑后,唯有的感觉就是灌死他吃死他。
后来她也喝的有些发晕,酒席散了之后张总又张罗着要到一楼的歌厅去一起玩玩,这堆人一个个都喝的人五人六的早都不认得爹妈是谁,完全凭着“兽.性”本能被身旁的美女扶着下了楼。
一到歌厅的沙发上那些人就唱的High了起来,楚醉揉着脑袋,看着身旁仿佛一点醉意没有的何彦沉,不肯在他身边坐着,他也没有要拉住她的意思。但张总却非要挤到她身边对她上下其手,楚醉便只好一点一点挪动着挪回到何彦沉身旁,可他姓何的明明没什么醉意,居然慵懒的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楚醉正在心里盘算着,忽然看了看时间,早在来之前就想过晚上会有这么一幕,想想昨天张总说过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就知道他今天想耍耍她,她也早有准备,虽然星乐门是C市著名的夜总会,但她人脉也不算太稀薄,叫人在这里安排了两个坐台的小姐过来,到了时间,那两个坐台的小姐便忽然冲进门,一脸笑眯眯的冲向何彦沉累。
之前楚醉就在跟她们通电话时说过,到时候看她是跟谁坐的最近,然后她们就想办法把这人缠住,尽量把对方的注意力和目标从她身上移开,结果那俩美女一冲进来看见楚醉旁边的何彦沉,就自动忽略了另一边肥头大耳大月复便便的爆发户模样的张总,一左一右的坐到何彦沉身旁,细长柔软的手臂贴上他的胸前沿着他衬衫精致的线条渐渐下滑。
“老板好,我叫月月~”
“我叫娜娜~檬”
本来有些头疼的何彦沉被这突来的状况迫的睁开眼,月月跟娜娜更是被这半睡半醒一身慵懒性感的男人吸引的满眼放光,本来的职业本性与花痴一起招呼了过来,紧紧的一左一右的粘着他靠在他本来伸展在沙发背上的臂弯里:“老板,来,喝酒,月月敬您!”
“来,吃水果!”娜娜不干示弱的倾身靠在他怀里,***的腰身在他的身上轻轻磨蹭,满眼含羞带怯却又秋波颤颤。
楚醉避开何彦沉微微错愕后变的冰冷的目光,旋身看了一眼张总那醉醺醺的一直想要碰一碰她的模样,陡然旋身出了包厢的门,没多久,又有四位貌美如花满脸笑容的小姐齐齐涌了进来。
“老板们好~~~”
几位小姐很尽职的到各个老总身边跟他们的女伴一起左右相服侍着,本来楚醉想过以这种方式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好方便在事态不受控制的时候月兑身,她冷眼看向那端竟也不推搪,脸上再度挂上懒散不以为然的浅笑,一手一个环抱着月月和娜娜,俨然一副享受姿态的何彦沉。
“老板,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星乐门啊?看起来脸生的很呢!!!”
“说什么呢,这么帅的老板肯定是被你不小心忘记了,他一定是来过,一看就特别眼熟呢~”
“老板,来,吃这个,这个葡萄要不要月月喂你啊?”说着,月月剥着葡萄皮,然后放进自己嘴里,笑眯眯的将嘴靠近何彦沉的唇边要给他哺喂进口中。
“哎呀月月你好坏!”娜娜嗲声的说着:“葡萄不好吃,来老板,咱们吃西瓜……”
楚醉立时转身不再看,不管她们究竟有没有嘴对嘴的喂着水果或者是酒,楚醉的目光瞟了瞟那边满面红光的两位香港来的投资商,骤然上前亲自敬酒。
“李总,吴总,我们楚氏近来的几处新型楼盘与承下的商业街,不如二位可否观望过?有没有想要合作的意思?”说时,楚醉倒了两杯酒递才那二位已经喝High的老总:“今天既然这么开心,不如咱们签两个项目合同?我们楚氏现如今的发展二位估计也看在眼里,若是有这想法,不如找时间谈一谈如何?”
她同时向那两人身边的小姐使了使眼色,那小姐便忙配合着笑眯眯的在那两位老总耳边说着好听的话,直到对方笑着点头,说出对楚氏确实有投资意向,只不过还在观望中,楚醉才满意的放下酒杯。
知道他们的动机与意向就好,这样也方便她着手去吸引他们的这道意向,更方便着手投其所好。
须臾,一时觥筹交错,杯盏碰撞与欢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铃荡。
楚醉站起身,转眸看见这几个老总都喝的五迷三道完全要辨不清方向,楚醉冷冷瞥着那本来要设计她要她难堪的张总,斥笑着同时扬眉终于再次看向何彦沉的方向。
这包厢中的嬉闹仿佛与何彦沉无关,只专心的以手指轻抚着娜娜果.露在外的腰肢,修长无瑕的手指沿着她宽松的短款吊带上衣探进她背后的皮肤,月月则一边小口的含着酒喂到他嘴边与他辗转亲吻,唇舌嬉戏,三人一同沉醉在温柔乡。
在座的皆是这般模样,楚醉明知这是逢场作戏却仍是藏不住唇边的一丝薄冷的笑,旋身到周总身边替他斟了一杯酒,弯腰时领口微露出晰白剔透的小片肌肤,周总眸光一暗,在她倒酒的同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有些发晕的同时将她拽进怀里让她跌入自己的臂弯。
“楚总倒真是聪明,会自保的女人,有意思,真有意思。”周总半眯着眼睛靠近她的脸笑道:“既然你不愿陪何先生,不如陪我同饮如何?来,我也喂喂你。”
仿佛是察觉到身后的一丝薄冷的眸光,楚醉在清醒的同时打了个寒颤,分神回眸看了一眼,却见何彦沉正被怀中美人逗的轻笑,低首在美人耳边细语呢哝。
也许是她感觉错了。他这次回来,真的不再是为了她.
连圈套都没有,一点点在意一点点表情都没有,一切都仿佛归到了彻底的原点,仿佛连相识都不曾相识过。
她低首看着眼前递过来的酒杯,在周总要自己喝进去然后以口喂给自己的同时夺过酒杯将之一饮而尽,同时向旁边的小姐使了个眼色,那小姐忙在楚醉挣月兑出他怀里的同时坐进周总怀里,香肩半露靠在他怀中软声娇语,没半分钟便将周总逗笑了。
一时间,楚醉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些女人的职业不干净,但人家也是凭着本事赚钱,凭的不是别的,就是这一套会收服男人的本事。
而她楚醉这辈子最不会做的就是留住男人的心,抓住男人的感情,而是一味的做着逃兵,逃到最后,一无所有。
忽然很怀念上一次跟许竹誉一起在酒吧里的一醉方休,虽然胃里很痛苦,但好歹那一夜真的是一夜好眠。
想到胃痛这二字,她骤然睨了那边跟月月和娜娜呢哝低首的男人,他这一会儿似乎又被那两个女人灌了不少,虽然她不觉自己欠了他什么,两人从此干干净净彻底没了关系,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好了。
现在这样子,她还能怎么样呢?
她不想欠他,更不愿看见他再次融入进自己的生活,不想心疼不想难过,于是重新倒着酒,从投资商一那一人三杯的敬过,直到脑中的晕眩感越来越强烈,她才抬起半分思绪,半无表情的举着酒杯来到何彦沉面前。
月月跟娜娜毕竟是楚醉叫来的人,见她过来了,纵使再不舍得离开,但也识趣的起身去唱歌,楚醉便顺势倒了一杯酒在他面前,想了想,又将那酒杯挪开没有让他喝的意思。
又想了想便重新推回到他面前,再想了想又挪开,觉得不应该再让他喝,否则胃病很可能就犯了。
何彦沉一动不动,自始至终表情丝毫没变,在月月与娜娜起身离开后,依然保持着靠在沙发背上那副懒散到及至的邪魅姿势,领口微敞,嘴角粘了些一点红色的唇篙,就这样淡冷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似深似浅,什么话都不说。
意识到自己这一会儿左右摇摆不定的动作,楚醉募地直接将酒倒在了地上,将酒杯扔在一边,心也随之慢慢下沉,随即旋身坐到他身边,垂眸凝着自己的脚尖。
许久,她才挤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转头看向他淡冷无比的脸:“商安然在什么地方?我知道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