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昔昔,你看,孔雀,用彩色的东西在它面前摇一摇,它就开屏……”钟涵炎满脸疼爱地笑着,时不时逗她。钟未昔有好多话想和哥哥说,望一眼站在一边的那个人,忍了下来,但有时候忍不住,和哥哥说上两句又止住了。去完动物园,钟涵炎带她去黑司曜家。吃过晚饭,电视里播着奥特曼,钟未昔坐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你一杯我一杯。他们在喝酒吗?两个男孩一面喝酒,一面说着以前的趣事、糗事,互揭老底,玩得不亦乐乎。钟涵炎酒量明显不行,几杯下脸红得象关公,舌头打结,头一歪,杯子掉到地上。两个人高壮的保姆把钟涵炎抬去楼上客房,黑司曜头歪在沙发里,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着了,钟未昔不敢多待,跟着进了客房。几分钟后她又下来,睡着的哥哥嘴里一直吵着要喝水。明明刚才满屋子都是保姆,怎么一会儿全不见了,到处都熄了灯,黑漆漆的一片,偌大的屋子阴森冷清。借着外面的一点微弱光线,在屋子转了半天才模索着找到水,倒好端在手里,生怕水撒了,走得小心翼翼。“砰!”一阵巨大声音陡然震响耳膜,冷汗冒出来,她吓得顿时停在那里,脚腿发软,是、是、是鬼吗?手里的杯子一瞬间被抽走了,她努力睁大眼睛,面前有个黑影仰着脖子,“咕嘟咕嘟……”是人喝水的声音。空杯子被塞回她手里,朦胧中她看清了他的脸,是黑司曜。“你……”她一张嘴,立刻被大手捂住了,又是命令的口吻,“不许出声!”他想干什么?钟未昔大气不敢出,浓烈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带着她不熟悉的男性气息,直觉让她开始挣扎。“该死的!”他一手从脑后扣住她的肩,一手捂紧她的嘴,把人往里面拖。他要干什么,把她带到哪里,他要欺负她……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放出那个不良少年把手伸到张小露裤子里乱模的情景,想吐,想叫哥哥,叫哥哥来救她,但哥哥在楼上,喝醉了,门又关上了,哥哥听不见,救不了她。钟未昔害怕了,被他控制着,她人动不了,拖在地上的双脚拼命蹬着,除了发出的轻微磨擦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砰!”他几乎刚把她拉到楼下的一间房内,关上门,外面又响起声音,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大,可是声音是相同的。“他妈的,你动静小点,把里面的人叫醒咱们全玩完!”后门围墙外,几个身影翻墙往下跳,墙太高了,地上好象有什么硬东西,他们跳下后个个摔的呲牙咧嘴。“知道了,老大!”几个声音低低应着。房间内,黑司曜把她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说,“待在这里不许出去,听到没有?”她不知所措地缩着肩膀点头,随后身上的力量消失了,轻微的开关门的声音,然后归于平静。房间太大,阴森森的冷气直往骨子里钻,钟未昔抱住自己,他要把她关在这里吗?她怕黑,她最怕黑了。抱住自己去拉房门,成功拧开后还没松一口气,他突然又从外面闪进来,一把将她的身子按到门后,压着火咬牙,“在这里乖乖待着,再想跑打断你的腿!”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