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让主人切掉手指,要切就切他的,哪怕付洋不满意,切掉他所有的手指,只要还有手掌在,他也能保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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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肃的蠢蠢欲动尽收黑司曜的眼底,锋利的目光投向候肃,下了无声的命令,不许候肃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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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脸上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修长的手指握住冰冷的刀,用指尖测试那刀的锋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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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付洋身后的两个穿和服的属下有所忌讳,上前一步,似乎担心黑司曜会反手把刀指向川泽组老大,但很快被阴恻的付洋同样以眼神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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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试过刀的锋利程序后笑了一下,“是把好刀。”付洋嘴里说不用他承担,可却事先在桌子上放了一把刀,其目的显而易见,就算他今天不主动切手指,也别想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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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他也正有此意,事情是他捅出来的,应该由他一力承担。付洋这只老狐狸虽然借着这次机会泄愤,但他相信付洋是个聪明人,事情过了就过了,以后不会为难昔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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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洋又换了副表情,和颜悦色,全然看不出内心的杀机,做了个请的手势,“黑先生喜欢就送给黑先生,做不成翁婿,大家以后还可以做朋友。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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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刀一定是付先生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爱。”黑司曜笑着把刀轻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双手随即落在膝盖上,吩咐身后的候肃,“你先出去,我和付先生还有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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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肃惊惧地抬头,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急得满头大汗,两眼冒火,偏偏又无能为力,只能听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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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洋自然心领神会,对身后的两个穿和服的男人说了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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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剩下两个人,跪坐在日本榻榻米上,付洋被黑司曜透地空间里清冽气场所震慑住,心里暗道,姓黑的小子果然名不虚传,谁都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竟然如此面不改色。他闯荡江湖半辈子,到现在还做不到这种临危不惧,凭他阅人无数的经历来看黑司曜此刻心里没有恐惧,反而有点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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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知道自己要切手指还会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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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洋震惊的同时,一个更加狠毒的念头涌上心头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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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外人,我想可以直说了,下面我会按照川泽家族的家训做,切掉这根手指,以此谢罪。”黑司曜抬起右手的小手指,眼神冷漠,仿佛在讲切白菜般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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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川泽家族之前不是没有过子孙离婚的,最严重的是切月复,他当然不会这么傻,他还要娶昔昔,还要和她生一大堆孩子,不可能像日本人一样切月复自杀。能到日本来谢罪,已经给了川泽家族天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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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人习惯用右手,右手的手指少一根既影响美观,也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不便,因此一般会选择切左手。他主动要求切右手,就是想让付洋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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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洋没有马上回答,低头一笑,摇头道,“这根手指头没什么大用处,可有可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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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没有令黑司曜感到欣喜或是松一口气,心里依稀有了答案,冷漠而嘲弄地问,“你想要哪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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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肃此时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门口被四个体型彪悍的和服男人守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连说话声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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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有人端着茶走过来,木屐在地板上敲着发出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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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肃看着那人从四个和服男人中间走进去,忽然朝身边的两个属下使了个眼色,他快速跟着那人进去,那四个和服男人自然马上要拦,两个属下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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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候肃进去已经晚了,只见黑司曜手起刀落,朝着摊在桌面上的左手切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柱,血一下子喷出来,喷向桌面以及付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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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候肃急红了眼,边奔过去边下意识掏枪,在腰间模了个空,一手扶住黑司曜,一手下意识去模那把带血的刀,只要抢在外面的人冲进来前解决掉付洋,就可以替主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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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黑司曜按住了候肃已经拿到刀的手,摇了摇头,“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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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不眨眼的候肃看到黑司曜的手满是鲜血,不禁心里一哆嗦,扶起黑司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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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下冲进来要抓黑司曜和候肃,他扬了扬手,“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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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被候肃扶着,右手捂住左手,看不清左手受伤的情况,候肃转身看桌子上那根手指,大吃一惊,看上去那是主人左手的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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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医学发达,手指抢回来还可以做手术接上,候肃心念一动,却见付洋的手下快速把那根手指用盒子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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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黑司曜低低的声音制止了候肃的动作,唇角微挑,气息微弱,似乎在忍受着断指之痛,“走!”命令的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硬,不容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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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肃不甘心,但心尖上蹿出一股寒意,黑司曜的眼神告诉他一切,要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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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离开的,他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从记事起就杀人,从来没害怕过,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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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中主人捂住左手靠在座椅里休息,车子里有医药箱,刚才他简单给主人包扎过,那切面至今令他印象深刻,整根无名指靠根被切掉,手指绝情而果断,那切面血淋淋的同时露出骨头,肿胀不堪,看样子是发炎了,不知道是不是姓付的在刀上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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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候肃讲完,所有人沉默,他们完全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可是有一个问题大家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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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征性急,打断沉静,“为什么姓付的不要大哥别的手指,非要左手的无名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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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过婚,你不知道?”秦啸看了午征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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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也同一时间往午征的左手看,午征下意识举起那只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在亮光中闪耀,刹时所有人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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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征差点没跳起来,“妈的,这招够毒的啊,姓付的这是想大哥就算和他女儿离了婚,这辈子也不能戴结婚戒指,他要让大哥和钟未昔一辈子处在遗憾和不完整的婚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