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青绿的大树边,遮掩了一个纤细的身影,看着那个男人拼着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次又一次地下水,一次又一次失望地爬上来,大字横躺着在地上喘着粗气。
眼中强烈的雾气涌上眼眶,终于忍不住了,宁静使劲掩着唇,不让抽泣声从指缝中流出,任哭声掩埋在口腔里。
夕阳西下,那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再一头扎进水里,修长笔直的双腿划着水,两只大手在池底找寻着。
终于,他俊美的脸再一次浮上来了,这次,他的左手,赫然拿着那个精致的钥匙扣。看着那个被夕阳反射着的钥匙扣,井瑄粉红的唇终于露出了第一次狂喜的笑,一口白牙露出来。
但没等日与月反应过来,井瑄那美丽的凤眸却缓缓合上,颀长俊美的身影开始慢慢地向后倒,沉进水中。
日和月大惊,两人连忙跳下水中,合力托起那个神邸般的男人,然后飞快地上岸,叫上暗卫,把井瑄送到房里去。
由始至终,那只大手紧紧地握成拳,掌心里面,赫然是那枚钥匙扣。
人走远了,宁静终于忍不住弯下腰来,抱着膝,任泪水飙了下来。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一直高高在上,孤傲冷艳,但为了她,却硬是丢下自己的高傲,让自己的懦弱现在人前。
抹了一把眼泪,宁静娇小的身子飞快地向别墅泡,担忧恐惧的神色在脸上一览无遗。
古典的别墅里,这里,尽是忙出忙外的女仆与医生,大家脸上都是一种如临大敌的表情——大少爷病倒了。
宁静抓着一个拿着水盆的女仆,语气急促地问:“大少爷怎样了?”
女仆惊慌失措,不停地摇头,一个医生此时走过来,对着宁静鞠了躬,才礼貌地说:“小姐,大少爷应该在水里泡了很久,造成肺炎,现在高烧39度,持续高烧不退。”
甩开手里的人,宁静急切地往井瑄房里跑,井瑄,你赶快给我没事起来。
蓝色的海洋房间里,四个医生围着井瑄,一直说着什么,却让站在门口的宁静顿时红了眼眶。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没了那种睥睨天下的高傲,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与活力,苍白的俊脸上眉头紧蹙,薄唇青紫,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却一直紧握着拳头不放开。
宁静使劲地掩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逸出来,对着医生勉强一笑:“他没事吧?”
医生点了点头,宽慰道:“小姐,大少爷没事,只是高烧比较严重,等等吊个点滴,再吃几天药,应该就没事了。”
宁静垂眸,眼泪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流了下来,一直滴在温暖的毛毯上,慢慢融进去。
她轻声说:“谢谢。”
终于诊治完了,医生在宁静的点头下,带着一群女仆,安静地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剩下她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漂亮的额头一直冒着冷汗,薄唇也一直在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宁静把耳朵凑进去,却听到轻微的声音:“轻,轻。”
轻?
没理会他的梦语,宁静从浴室里拧干毛巾,便开始小心地帮他擦着额上的汗,但他一直不停地喊着“轻”,让宁静微微停住手里的动作。
疑惑地再次凑近他的唇,宁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那薄唇里,一直喊着她的名字。“静,静。”
井瑄,我原谅你了,但伤害已经造成了,像一块破碎的镜子,怎么修补还是会有裂痕的。
钟声慢慢敲响,转眼之间,已经是晚上8点了。
病着的男人微微转醒过来,看到自己想了很久的人儿,此时正坐在他的床边,深情地看着自己。
薄唇干裂,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男人说不出话来,却缓缓打开右手掌心,露出里面的钥匙扣。
看着手中的钥匙扣,井瑄美丽的凤眸里柔情似水,抬眸看着宁静时,宠爱温柔又一览无遗。
压下喉咙里的呜咽,宁静浅笑,露出两个温暖的小梨涡,温柔地说:“井瑄,好好养病,我原谅你了。”
井瑄惊喜得想直起身子,却浑身松软无力,只能深情宠溺地看着她,似乎害怕她一瞬间就会离开。
她把毛巾轻轻放在他的额上,起身,温和地说:“我叫人来帮你换毛巾,我累了。”
没理会男人的哀求与失落的目光,宁静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井瑄,我真的累了,这三个月,似乎把我一生的爱都耗尽了。
带着星和辰,井致回来时,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每一个人都匆匆忙忙,恐惧的异色径直挂在脸上。
井致挑眉,刀削般的雕刻的俊脸带着促狭的神色,浓眉微蹙,褐色的头发微微遮着美丽秀逸的眼眸。
辛管家恭敬地马上迎上来,低垂着头说:“二少爷,大少爷病倒了。”
井致樱花般的琥珀色眸子微露疑惑之色,淡淡启唇:“什么病?”
辛管家不敢有误,连忙让一个为井瑄诊治的医生向井致报告。
“大少爷气寒进入体内,引起肺部发炎,引起高烧不退。”医生听到井致的传唤,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下楼,郑重严肃地报告。
慵懒地摆手,井致没在意,穿着剪裁合适的阿玛尼西裤的双腿,笔直修长地大步向楼上走去。
一天了,他想念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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