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都欢呼起来,好不开心。
在人群中,白汐看到了苏晴,她的目光也正瞧着自己,含有一丝难以明了的情愫。
白汐朝她点头一笑,继而朝所有人说道:“苏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后就由她来训练你们,不必再登台献曲。你们也是,以后只管献舞献曲,不可再用身体伺候那些客人。至于‘倚春楼’便改成‘倚情阁’,凡来阁里的客人,动手动脚,粗言俗语的,一律赶出,永不接待。
听完白汐这番规定,众人又是一惊。
一个个突然对眼前的老板既起了爱慕之心,更是佩服。
苏晴心中更是动荡不已,一股暖流窜入心田,对白汐的情,不知不觉滋生。
他——就是她们的再生父母。
“谢谢主人!”姑娘们都跪了下来,激动不已。
“都起来吧,以后不准再跪了,记住,你们是人,不是宠物,知道吗?”白汐又再加了一记格言。
“是,谨遵主人教诲。”众人齐声,纷纷起身。
眼里竟都噙满了泪水。
白汐实在无奈,见时候已不早,将心中计划吩咐下去:“闭阁七日,重新装潢,你们在这七日里,也要跟着苏晴勤练,知道吗?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告辞,七日后,再来相看。”
“是。”齐声回答。
白汐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出了倚情阁,白汐有点迷茫,不知去向,思虑多时,雇上马车,直往曦王府而去。
好久好久没见独孤鸿了。
日及其中,太阳有些毒辣,晃晃的光芒透入车帘进入车内,映了她一脸的银白。
终于在一声‘驭’声下,马车停在了曦王府门前。
下了马车,守在大门两侧的官兵认不出女扮男装的白汐,下了逐赶令:“来者何人,此处是亲王府,命你速速离开。”
“瞎了你们的狗眼。”饱含怒意的声音加上凌厉的眼神,两个官兵有些无措,他们仔细地打量着白汐,仍是认不出来,只觉几分眼熟,壮壮胆子,恼怒道:“竟敢骂亲王府的亲兵,你活的不耐烦了?”
两个官兵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怒道:“再不走,小心我们哥两对你不客气。”
没想到王爷府的亲兵竟是如此的嚣张跋扈。
白汐沉了脸,是彻底怒了:“哼,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对我不客气!”
两人面面相觑,举刀正要朝白汐挥去之际,哐当一声,两人手中的刀不知被何物激到地上。
一个威严四方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始终镇定的白汐循声看去,来人正是独孤鸿。
另外两人也看到了独孤鸿,忙跪下去,不敢说话。
“汐儿,你没事吧?”独孤鸿又恢复了温柔的形象,眼里尽是对她的关怀。
“没事。”白汐摇首,看向跪地的二人,说:“倒是这二人,脾气太暴,太目中无人。若今日不是我,换做其他无辜的老百姓,岂不丧命?”
“那汐儿的意思…”独孤鸿征求她的意见。
白汐正想说话,两人终于认出了白汐来,连声求饶:“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下次不敢了。”
“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你们都不该如此!今日的事,也就算了,下次若再让我发现你们滥用权力,伤害无辜,我绝不轻饶。”
两人喜出望外:“谢娘娘开恩,小的一定谨记在心。”
与独孤鸿相视一笑,进入府内。
来到那个熟悉的花海旁,白汐陶醉般欣赏着花海,那朵朵山茶花就在眼前,白花花一片,再无其他花与它一同争艳。
望着眼前那紧闭房门的屋子,往事如昔,闪现心头。
“鸿,还记得那一天吗?我看着屋外满目琳琅的花儿,竟找不到出路。”望着屋子,她微微笑着,心中忆起过往,无比的惆怅。
事境迁变,她万万没想到,这里的一切,又还原了。
还复初时的美丽。
“你想知道吗?”独孤鸿温柔地掰过她的身子,与她对视,深情款款。
“嗯,很想。”白汐点头,那样期待发现进入屋里的道理。
“跟我来。”独孤鸿拉起她的手,往身后走去,绕过一条隔有假山的幽径,幽径两排种了许多桂竹,不久,出现了一个屋子,白汐疑惑般望了他一眼,还是继续跟着前行。
到了屋前,独孤鸿看着白汐:“横着推开试试。”
白汐有些纳闷地看了眼没有门的屋子,又看了看独孤鸿,看他眼神那样认真,白汐伸手,随意横推,竟真的将眼前的‘门’给推开了。
白汐大惊,仍旧带着困惑走了进去,里面的一切摆设竟是那样熟悉。
那圆桌,那帘幔,那床榻——这里是——
白汐赶忙走去前面的门前,打开一开——
啊——
是这里,就是这样。
穿来的时候,她就是在这屋子里,想出去却又找不到出路的屋子。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隐门。
她终于明白为何独孤鸿进来她也没有察觉了,原来是因为横推那门之际,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鸿,原来这屋子竟是这么有趣。”白汐笑颜逐开,回首拉过独孤鸿的手,站在门前边,与她一同欣赏白花花的山茶花。
“瞧你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尽管话中有些无奈,却带着对她的宠溺。
他笑着刮了下她的鼻梁,有些担忧:“你这么天真,如何能在皇宫之中待下去。”
如果换做以前的白汐,他倒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