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落黄昏,白汐离开了曦王府,赶紧去了趟倚情阁,阁内生意依然火爆,赚入了不少的资金。
白汐也正好利用这些资金继续招募良才,特别是武功高强之人。
如今她命冬雪组织的地下势力已有八十余人,组织名字为‘风楼’,楼主当然是风云,但他一直陪伴在白汐左右,若非大事,极少出现,故此风楼一直交由副楼主严以烈看管。
其中风楼分为三大管理:一:暗夜堂,堂主冬雪,主要负责情报,专门打听朝廷的各大势力状况。二:清夜堂,堂主莫愁恩,武功比冬雪还要高上几倍,主要负责刺杀,铲除任何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势力。三:集资堂,堂主马恩宇,主要负责劫富济贫,充实资金实力,以继续招兵募马。
当然,组织创楼都是白汐出的主意,至于这些人,除了风云冬雪二人见过,她都没有见过一面,但是她相信二人挑选的绝对是精兵。
为了白家,为了轩辕逸,她一定要来个完美的复仇。
当她回去皇宫之时,已是戌时,当中她已经去见了苏晴。
相及半月前冬雪便说她想见自己,但当她站在苏晴面前之时,除却眼神含情脉脉以外,却是哑口无言。
白汐知道,自己的男扮女装将苏晴给害了,可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毕竟——身在霸国,处在令狐尧的眼皮底下,她万事都要处理谨慎,小心翼翼,否则,一个不留神便前功尽弃。
刹那间,她们二人的对话呈现脑前:
她问苏晴:“晴儿找我有何急事?”
苏晴含羞回答:“奴家只为见上你一眼,这么久了,你也未曾回来过,奴家想你!”
她希望的是,天天都能见到白汐。
若是,当她发现白汐是女子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不忍苏晴继续沉沦在这段无果的情愫中,白汐冷道:“苏晴,你要记住,我是你的主子!”
一句主子,奠定了她们二人的距离与身份。
她也知道,这么一句话,会把苏晴伤得很重,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果然,苏晴听到这么一句生疏,刻意将二人的关系摊明的言语,犹感眼前之人,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尽管距离是那么的近,可及手之际,却是遥不可及,她——苏晴,不过是一介青楼歌姬,根本配不上眼前高贵之人!
她噙着泪出了雅阁,临走时那忧伤的脸上,写满绝望二字。
不知不觉,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思绪早已使她感到倦累。
草灵、草樱二人伺候她沐浴完后,已经到了深戌(北京时间的9点),她犹感整个身子就好像要碎了一样,累得完全提不起劲。
正要入榻休息,外头就高唱了句:“皇上驾到!”
白汐旋即将正要卸下的披风披好,走到偏宫等候。
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白汐惊然抬眸,望着那株挺立的明黄身影走入。
清风随着门开的时速吹入,一股酒勳的味道扑鼻,她厌恶般皱紧了眉,令狐尧的走近,那股酒味就愈浓,她反弹性地往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双眼极其反感地盯着他。
然而令狐尧却站立不稳,向她倒塌而去……
她敏捷性地躲闪离开,令狐尧整个人都摔在了地面上,可他似是完全感觉不到疼,躺在地上,嘴边也喃喃着什么,含糊不清,白汐也听不见。
白汐再次皱紧了眉,知道他喝醉了酒,警惕般上前,踢了他几下,仍然不见有何反应。
“该死!”白汐咒骂一声,俯身正要将他扶起,猛然——
她的左手却被他扣住了手腕,稍是用力,她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的怀中——
“婧儿——不要走,这一次,不要走了!”
他囔囔细语,双眼紧闭着,双手紧紧地搂住白汐,不容她有反抗,仿佛在保护着极其重要的东西,生怕一松手就会不见。
白汐依稀听见了他嘟囔的话,抬起跌在他胸膛上的头,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用尽全力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令狐尧的力气就越大,直到感到自己的背部有股辣辣的痛才停止了动作,不做无谓的斗争。
“婧儿——对不起!是朕对不起你,这一次,让朕好好补偿你,不要走了,好吗?不要走了!”他似是在哀求着,双眉紧蹙,害怕的神情全部体现在这张妖娆的脸上。
白汐一怔,这么一句话,让她感到了糊涂。
心里似乎被某些东西牵引着,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幽幽问:“若你真的喜欢婧儿,当日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这句话,几乎是冲口而出,并非她的本意。
她知道,是慕芷婧的记忆在作祟。
“对不起——朕真的爱你,可为何,你爱的,只是他?朕不好吗?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要爱他?就连现在的你,也深爱着朕的二弟,朕——也累了,好累。”
这句话,那样的明显,原来他相信,相信白汐有着慕芷婧的记忆。
他的眼角滑下了几滴泪,悄无声息的,就连白汐也没有察觉。
“你不记得了吗?我曾写过一句话给你,真的有!”她的头在他的胸膛上摩擦了几下,深深地感受着属于他的温暖,呼吸着由他浑身散发出的龙涎气息,过往的一切一一浮涌上心头,低吟起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句话,是代表着,我对你的感情啊,令狐尧!
你当日,不该如此对我,不该!
身下的人没有了声音,白汐等待了许久,不见他言语,轻轻抬头,才发现他已然沉睡。
也不知是何事,她的脸上落下了一行行冰凉的液体。
往日的那种情愫一一占据心扉,对身下之人,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那是——
慕芷婧对他——令狐尧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