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贤惠淑德,枉顾她人性命,目无纪法,无皇后应有之风范,朕现时下令,摘去后冠,即日迁往风祺阁!”
令狐尧冷冷的宣布着,白汐心里当即乐开了花,就连脸上那滚烫之感也全然无觉,风祺阁——哈——那是她渴望已久的冷宫。
避免被看穿心事,白汐一副惊恐的模样,眼里隐隐覆上一层悲哀,幽怨的眼神看着令狐尧,久久不语。
令狐尧打量着她,盯视了好久,似是要将她的心看透,可无论如何,除却看到了悲伤,便无其他。
“白汐,你好自为之!”
冷冷的留下一句话,令狐尧拂袖而去。
风祺阁,一处已然残旧的冷宫,四处吹着冰凉的冷风,屋内的摆设简陋非常,除却一张桌子以及一张床,便看不到其他。
屋前有两棵不知名的树,为冷清增添了几分素雅。
白汐站在屋檐下,迎着风吹,听着风声,对着身旁的冬雪莞尔一笑道:“冬雪,这一步,我们总算是走过来了。”
那么,离报仇的日子也近了吗?
“是啊,主子,多亏了你,若不是,恐怕冬雪早已没命!”冬雪想起自己入宫行刺的那日,跟着主子那么久,她渐渐也学会了隐忍,若非她自己当日遇见了主子,今日,恐怕就没命站在这里,准备着迎接报仇雪恨的快意。
思及此,蓦然想起昨日白汐被打一事,关切问起:“主子——脸还疼吗?”
主子为了自己,为了大哥,付出了许多许多——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她与独孤鸿之间的感情。
白汐望着长空,怅然道:“过去的都已成过去,就算疼,也不会记住,有些痛,是永久性的铭记,那样的痛,才是真正的痛!”
冬雪听出话中的忧愁,望着白汐的侧脸,轻声说道:“主子的心,怕是有琳琅满目的伤口,冬雪无能,未能替主子分忧!”
“总会有这么一日!”她侧首,对上冬雪的灵动的双眼,字字句句,肯定非常:“等大仇报的,你也为我除忧了!”只是她不敢想,这么一日,需要多久?!
“主子放心,朝廷的精兵被我们的人除掉了数十,如今也不过剩下一百余人,假以时日,我们必定能为大哥报仇,为主子您的父亲雪恨!”
“但愿如此!”
长伴着叹息声,悄无声息的,独孤鸿霍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冬雪识趣地走开,留下他们二人。
对望着他的眼,白汐轻轻一笑:“你来拉。”
不是问话,而是道出心中的喜悦。
要是报仇成功,她就能和心爱的他比翼双飞了。
“你好吗?”他柔情四射的双眼里,流露出对她滴滴的真情,在府上一听闻她被打入冷宫,就立即赶进宫来看她,希望能陪伴她左右。
“我很好,你别担心!”白汐幸福地笑着,是啊,这种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忍忍吧,若是计划顺利——很快——她就能如愿以偿了。
“汐儿,你受苦了!”他猛然将她拉入怀中,力度一点点地往里收,此时此刻,他很想就这样将她揉进骨子里,再也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
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白汐的嘴角始终挂着甜腻的笑容,红唇皓齿,媚眼如丝,比春日的花开还要灿烂上几倍。
屋内的床上,只有一床单薄的床褥,风祺阁要比后宫的其他地方冷上几倍,白汐和独孤鸿两人卧在榻上,紧紧相拥着,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鸿——倘若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她也想像个真正的女子,会撒娇,会问着幼稚的问题。
独孤鸿揉在她额角上的手将她鬓间的发勾至耳后,宠溺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温润的声音暖入人心:“我不愿想你,只因我要将你绑在身边,一生一世,别想走,这一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白汐一怔,暖流流窜在心田,甜腻腻地笑着,柔声道:“鸿这辈子就算不要白汐了,白汐也会死缠烂打,跟着你一辈子,别不认账——”
嗯啊——
啵的一声,白汐在他的额角上狠狠地亲下去,完事后,邪笑着说:“你已有我白汐落下的爱的印记,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我也只属于鸿你!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一次,轮到独孤鸿愣住了,须臾才反应过来,圈着白汐腰间的手又用上了好几分力气,狂热的吻粗暴一般落在白汐女敕红的嘴唇上,味道香甜啊!
黄昏日沉,月朗星疏,屋外冷风肆虐,却打扰不到里边互诉情思,相拥缠绵之人…
翌日,白汐睡眼惺忪般醒来,一见独孤鸿已睁着深邃的眸子正认真地注视着自己,昨夜的缠绵尽涌脑海,脸上蓦的飞上一潮抹红。
白汐寒了羞,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嗔声问:“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白汐的声音很柔,低垂下的眼帘闪烁着魅惑的魅力,一笑一颦间,无不透出诱惑的讯息。
原来,她也有这么娇情妩媚的一面。
独孤鸿朗声一笑,取笑道:“汐儿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若能每个早上都能看到这样的你,就算是死也愿意。”
虽然听起来有点轻佻,可这都是他的肺腑之言,还是心中最真的话。
“何时学会油嘴滑舌了?”白汐食指嗔的指着他的眉心,佯装恼怒道:“这样的你,我可不喜欢!”
“哦?那喜欢这样吗?”独孤鸿话一说完,那张薄唇已覆盖上白汐的樱唇之上,防不胜防啊~~~
白汐闷哼一声,抵着他的胸口,想要腾出个机会说话,可小嘴一直被他含着,根本没有机会。
昨夜已经来了四次了,怎么还要?
都要不够的吗?
尽管心中这样想着,可那可心渐渐的又被他的热情给融化,完全迷失在他强势的情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