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一股做闷,只感一股热流涌至胸口,按压不住,狂喷而出——
鲜血顺着白汐修长的颈项流下,染红了胸前一大块白皙的肌肤。
白汐抬眼,对上令狐尧那双错愕的双眼,里面闪过一丝痛楚,白汐愕然,他是在为她感到疼痛吗?
令狐尧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又看向白汐,里面始终隐藏着一丝情绪,却很难去懂。
白汐突感眼皮很重,脑海见闪过零零落落的画面,关于令狐尧的,关于她的,关于独孤鸿的——蓦地,有一个倩倩身影出现在她的脑门前,长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眉宇间散发出淡淡的忧愁,所是我见犹怜。
使劲地想着,想着——
一个激灵,白汐恍然清晰,那女子——正是慕芷婧。
原来,她是那样的美。
强扯着干白的嘴唇,勾勒出一丝浅笑,白汐想要睁开眼,好好地看看令狐尧,没有别的意思,就为了慕芷婧,多看一眼,可无论她怎样,犹感力不从心,眼皮很重很重,好像就此合上,好好的享受快意。
就在她正要顺应心意,闭上双眼之时——
一声巨响,熟悉的‘吱呀’声音让她停住了动作,门被敞开,独孤鸿火速火燎出现,白汐正猜测着会是何人之时,心急着想要找来东西遮住自己白光光的身体之时,全身力乏,无能为力之时,一声唤让她的身心没由来的充满力量——
“汐儿……”
独孤鸿心痛地看着床上的人儿,只见她全身赤、果,胸前还染有干涸的鲜血,脸色惨白的样子,独孤鸿心下揪着的痛,转眼再看,令狐尧正坐在床沿便,衣裳凌乱,正用着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
“混蛋——”
独孤鸿咒骂一声,飞奔过去,朝着令狐尧的脸上就是一拳——
令狐尧猛然还在一起,滚落在地上,打得难分难舍,终于,独孤鸿骑在令狐尧的身上,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一手扬起正要挥下拳头之时,白汐虚弱的声音幽幽响起——
“别打!”白汐虚弱地说了一声,真的快支撑不住了,脑袋恍如天旋地转,眼睛也完全睁不开,干白的嘴唇一动一合着,样子极其狼狈。
独孤鸿猛然住手,转首看着床上的人儿,手愤然一甩,赶紧抓起地上的被褥,往白汐的身上盖起——
“汐儿——我来了,你怎样了?”独孤鸿眼角和嘴角都红肿一片,蹙眉担忧地问着,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绝对不放过令狐尧。
白汐微睁着眼,虚弱一笑:“鸿——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白汐抬起无力的手,在他的脸上来回模着,如何也舍不得放手。
令狐尧擦着嘴边的血丝,站了起来,左脸上也是红肿一片,刚才两人厮打,谁也没占到便宜。
他看着床上的人,眸子眯起,是危险的讯息——
“汐儿——我带你走,远离这个地方!”
独孤鸿连同裹着被子的白汐抱起,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突然,一阵阵的脚步声簇拥而入,如蜂涌一般,整个室内都被侍卫围个水泄不通,一个个手持弓箭,只要他的独孤鸿稍有不慎,就会万箭穿心。
他警惕性看向令狐尧,眼神凌厉——
白汐一颤,尽管迷糊,还是深知发生了何事:原来他令狐尧早有预谋,主要就是要将她和鸿一网打尽,呵——心机颇深啊!
“想走?问过朕了没有?”令狐尧浑身散发出冷焰,不论如何,他也不要放她走,她只能是他的!
独孤鸿蹙眉,问:“你想怎样?”
“留下她,朕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命!”令狐尧气势如洪,直指独孤鸿怀中的白汐。
“你休想,今日我独孤鸿就算丢了这条命,也要带她走,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让开!”独孤鸿说的坚决,没有退步的意思,他受够了,一直以来都对令狐尧惟命是听,可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做回自己,保护心爱的人。
令狐尧眸光一冷:“既然如此,休怪朕不念兄弟情义!”他右手扬起,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嗖嗖嗖的声音,所有的弓箭手都准备妥当,每一箭都对准着独孤鸿,只要命令一下,独孤鸿必然变成蜂窝。
时间似乎静止了,令狐尧与独孤鸿四目相对着,燃烧着浓浓的烈火——
“独孤鸿,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注视着独孤鸿,心里不忍,再给他一次机会。
“生与死在臣的眼里,已如沙尘一般,毫无轻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独孤鸿这句话,无疑是讲二人的兄弟情谊一话带过,从此恩断义绝,再见是君与臣。
白汐倒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尽管独孤鸿一直为着逸的事心存芥蒂,尽管嘴上不说,可一直都将令狐尧这个兄弟放在心中,如今,他是要和令狐尧决裂吗?
“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令狐尧注视着独孤鸿,眸子呈现出火红的颜色,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这一次,他是彻底悲痛心死了。
痛然闭上双眼,深叹一口气,开口道:“你走,不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他说得很坚决,可那话音中,隐隐透出了心痛之意,他剩下的唯一一个兄弟,他不能失去,可又不得不失去!
话音才落,白汐松了一口气,没有过于惊奇,似乎觉得令狐尧一定不会杀独孤鸿,而那一句,从此在白汐的心中定下了新的印象,;他——令狐尧,一样是有血有肉有情感,重情义的帝王!
可是一个月后,也就是她回来罢国的一年来,犯过最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