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鸢听到白汐的叫喊声,那一句句都充斥在他的脑细胞内,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的哥哥竟喜欢自己的女人,这叫什么事?把他冷鸢当什么了?
二话不说,冷鸢快步走上前就是一句:“朕的好皇兄,你都跟朕的王后说什么了?”
冷鸢来势冲冲,站在冷逍的身后,怒吼着,眼里几欲喷出火来。
怔怔的冷逍回首,紧蹙起了眉,再回头看着一脸可怜样的白汐,她的神情就恍若被人‘侮辱’了一般,泪光闪闪的样子,这一次,他终于醒目过来。
那一句‘爱’他,都是假的!
“王上——”
冷逍叫了一声冷鸢,顿时明白自己陷入了圈套里,可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就算解释了,冷鸢会信吗?白汐,这个外表软弱的女子,心计竟然那么的中,如今,他真有种‘口吃黄连’的感觉。
“王上——”白汐哭着的声音喊着冷鸢,猛的扑到他的身边,双肩耸动,靠在他的肩头上恹恹地哭着,冷鸢的手在她的背脊上轻轻地拍着,安抚着她那颗‘受伤’的心:“没事了,没事了,朕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他心里是恨极了,他的兄弟,竟然背叛他。
“冷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冷鸢怒喝一声,浓眉竖起,表达出了他此时的怒气,将白汐安置一旁,朝冷逍的面前上去一步,冷眼瞪着一眼无奈地冷逍,一字一句道:“朕的好兄弟,今日,朕是看懂你了!”
怒火冲天的冷鸢揪着冷逍的衣襟,涨红的脸色,青筋暴涨,无不透出了他此刻的气愤。
白汐站在一旁,冷观着二人,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冷逍的目光飞快地从白汐的脸上掠过,再望入冷鸢那双飞着火花却森冷的眼睛,嘴角自嘲般浮动起一丝笑意:“王上你相信臣吗?”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能听出他话中的失落,他知道,冷鸢不会相信他,早在五年前,他们的兄弟之情就如蒲公英一般,飘散得不知有多远了。
相信?
冷鸢的脑子轰的一声,顿时停下了动作,缓缓地向后退了两步,他现在在说什么?问自己信不信他?相信?信任?这二字该是怎样的廉价与可笑?
“滚,朕不想再见到你!滚…滚…”
冷鸢咆哮着,着,就像发了疯地狮子一样,眼里挣扎着丝丝的痛意,这些,都被白汐看在了眼里,那一刻,她忽然发现,他的那个神情,是那样的痛苦。
同时,冷逍也看到了,他的心就跟冷鸢一样,同样受着折磨,可他,早在五年前,看清了自己,看清了世间的所有,所以,他不会痛,不会在乎——
更加不会活在过去,身在帝王家,这个道理他早该懂。
冷逍咬紧了牙,在走过冷鸢身旁的时候,再次望了冷鸢一眼,随即迈开了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殿——
狂风扫过,吹去万层风沙,卷席着地下的落叶,在半空中漫舞——
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冷鸢沉默地杵站在那里,他低着头,可白汐自他的侧面里,却也能看出了浓浓的伤痛,他沉郁的脸色,更是让白汐的心纠结在了一起,今日的他,怎么了?为何会有这么痛苦的神情?而她,心又为何感到一阵细微的痛?
白汐心下一动,走到冷鸢的身侧,伸开双手,搂住冷鸢的腰际,可她的两只手,都难以将他完全搂在怀中——
她未想过,今日的举动会惹得冷鸢如此,若有如果,她真的希望能够知道他与冷逍之间的过去——
冷鸢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窜动着,那股剧痛被温暖包裹,不复方才的强烈——
心中的那一处痛,再次被他好好的掩藏着——
深埋在心底,不愿触碰,不愿提及,不愿想起——
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波至此过去,几日来都风平浪静,皇宫无任何一点大事。
而今日,却扬起了一件沸腾的事情来,前去避暑山庄的太王上以及王太后回来了,据悉,自太王上退位让贤之后,就带着最心爱的王后窦馨前往避暑山庄,过起了神仙般的生活,这次回来,都让众人起了好奇之心。
正巧,白汐才收到这么一个消息,那头伺候两老年过六十的陆公公就来传话,说是太王上要见她。
白汐诧异了好半天才收回神,跟着陆公公就前往太王上的寝宫。
走了许久,绕了几条长长的游廊和几处宫苑,白汐终于在一个挂着金灿灿的‘万寿殿’前驻足。
她抬头看了一眼,随即跟着陆公公迈入到里面,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风采依旧,丝毫不减威严霸气,却也挂着几缕沧桑的的脸,他的两鬓间已染上了几缕银丝,在他的脸上加了一笔岁月的痕迹。
“白汐给太王上请安,太王上万福!”
白汐用着甜美的声音行礼,一双狐媚的眼上覆上了点点乖巧的味道,从刚刚进来看到冷壁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沐浴在阳光下,很温暖,很温暖。
他的脸,在她眼中,是那样的慈祥,严肃的慈祥。
白汐的鼻子一酸,眼眶猛的就泛红了起来,她好缺失这种感觉,这么多年来,她都是那样的孤独,缺少家人给予的关爱与温暖,而此刻,她紧紧是看到了一张慈祥的面孔,心里就像是被灌了蜜,好甜,好依赖,好喜欢——
想到此,白汐的眼泪悄悄地掉了下来,惹得冷壁一头雾水,感到无比的莫名其妙:“丫头,怎么啦?怎么哭了,是不想见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