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绝对没想到白汐会打她,捂着被打的脸蛋,又恨又恼地瞪着白汐,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就算是王后,总有一日你会败在我蔡芸熙的手上,等着瞧!”
说完之后,芸妃立刻离开石凳,想要离开,却被白汐拦住了——
“总有一日?那是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啊?啊?”白汐越发向她逼近,那种让人感觉到寒冷的气势让芸妃自觉地往后退步,神色略显惊恐,可依然与白汐对视着,胆量不小——
“你给本宫好好的挺清楚,你不可能有那么一天,更不可能活到那一天——”
白汐声如其人,冰冷如霜,每一句都让人产生恐惧感,芸妃也不例外,刚才白汐所说,再清晰不过,她怔怔的看着白汐,朱唇嚅嗫着,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是害怕到不敢说话了。
白汐是不会放过自己吗?意思是她会死,是吗?
“你想怎么样?”
芸妃瑟瑟地看着白汐,声音发颤,很明显,她已经被白汐的气势给震到了。
白汐很满意她这样恐惧的神色,目光越发阴冷,犀利如锯,定定地瞪着芸妃,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然而芸妃越发慌乱,惊恐无措,眼神四处躲闪,却一样无法逃避,
白汐嘴角一勾,嗤鼻一笑:“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翅膀断了?飞不起来了?”
没说一句话,白汐就拍打一下芸妃的脸蛋,那样子,很是嚣张——
丫丫的,芸妃是吗?我白汐就要看你能怎样将我打败!
芸妃不说话,知道自己这次遇到劲敌了,这个女人,比令狐馨还要恐怖,犀利——
她后悔莫及,觉得不该招惹白汐,可也因为向来高傲的性格让她不愿在白汐的面前服软,所以只用着满眼的怨恨瞪着白汐,不言不语,她就不信,白汐能把她怎么样!
好不知所谓的人——
白汐在心里冷嘲,不屑地瞪了眼芸妃,走开到石桌旁,口气冷漠带着命令:“立刻给本宫滚!”
芸妃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如获赦令,立即拔腿就跑,临走时还逞强地留下一句:“白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汐也不觉得奇怪,只一遍遍地回味着芸妃走时留下的那么一句话,不会放过她?
呵呵——
白汐再次在心中嘲笑起来,最后由无声变成张狂的笑声,肆虐在风中,无尽的嘲讽——
可她没有想到,时候仅仅过了三个月,她就被芸妃给报复了!
到了晚上,白汐没有睡意,独自一人站在凉亭内,抬首仰望着无垠的苍穹,今夜的夜色很美,疏星伴月,然月光皎洁,如霜如银,包裹着整个大地——
深夜的风很大,雪白的轻纱裙袂被风吹得高高飞扬,白汐长长地喟叹一声,收回目光,转而落座在石凳上,轻抚眼前摆放着的琴弦,十指飞舞,弹起了许久未动的琴——
琴声还是那么的悲伤,虽然好听,却让人听着听着就陷了进去,跟着琴声沉闷,忧郁——
月光下,无声的脚步渐渐踏来,修长的身子在月光的笼罩下,折射出一道长长的身影,他的脚步走得很慢,身影却去到了凉亭内——
覆上了本是一片光明的琴身之上——
遮去了白汐眼前的明亮——
‘铛’的一声,琴声嘎然而止,怔怔的,白汐看着眼前的身影,却没有抬头看向来人,其实她心知肚明,来者何人!
只是她感到很奇怪,都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去别的寝宫,让那些个佳丽给他侍寝!
似乎冷鸢也不愿说话,只站在凉亭的外面,深邃的眸子看着白汐,目光无异——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再走吧!”白汐抬头,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望入冷鸢的双眼,一个月不见,他一点也没变——
冷鸢轻扯薄唇,看似要说话却还是没有说出来,直接走入凉亭,与白汐面对面坐下。
“还好吗?”
他明明有很多话说,想了很久,到最后还是问了这么一句不关重要的话。
白汐嘴角一扯,回道:“我很好!”
她垂下眸子,有点点的失落,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感觉冷鸢离得她自己好远好远,仿佛不曾相识——
冷鸢笑笑,也不说话,看着白汐,眼里的深情依旧。
其实这一个月来,白汐过得如何,他很清楚,每一日,他就好像陪伴在白汐身边一样,可如今再见,确是这样陌生——
不习惯这种僵硬的气氛,白汐抬眼,对上了他那双炽热的双眸,看入里面,那里,全是她自己的白色的影子——
此时此刻,她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一个月前,与他一起的时候,他宠着她,爱着她,真的很温暖,很依赖——
冷鸢的目光毫无掩饰,白汐抿了下嘴唇,笑着开口,“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就寝?”
今夜,轮到谁侍寝了?
白汐在心里自问着,始终没有亲自问出口。
想及,心里有股酸酸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受!
“你也一样,这么深的夜,风也大,你穿这么一点,小心着凉!”
冷鸢说着,回首看向灯火通明的正殿,一个奴才也没有看到,愠怒道:“奴才们都去哪了?怎没有一个出来伺候?”
“是我叫他们下去的,人多——不自在!”
白汐的声音幽幽的,听着让人感到伤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