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干笑出声,再望向床上的冷鸢,“王上,既然您对我这个王后不满意,那么,请您另选她人,白汐想走,有多远,走多远!”
言罢,她狠狠地瞪了眼丽妃,将头上的凤冠狠狠摔落,甩身离去——
留下一脸呆滞,发愣,紧闭双眼的三人在场——
听得白汐甩身离去时,开门的碰撞声,冷鸢的眉毛皱了皱,终是没有睁开眼,说些什么——
只是那一刻,他感觉,他心爱之人离得自己,好远,好远——
一直愣在场的令狐馨也终于恍过神,再看‘五体投地’的丽妃,恍然大悟:对——眼前的丽妃很像很像白汐——
之前她一直都只是耳闻丽妃的嚣张,从未见过此人,如今——
王上——
对于白汐此次的做法,无疑给了丽妃一个机会,更多的是,让她的父亲云顶天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借口将白汐从王后座上扳下来。只可惜,白汐的势力并不容他小看,短短半年的时间,她的势力已蔓延至整个朝廷,别说是护国将军的五十万兵权,就算是冷鸢,也不可能将白汐轻易扳倒。
然而此刻,他们都没有动静,只因为白汐昨日亲自摘下凤冠,自愿让出王后宝座。
此位,所有身为妃子的,或是在朝为官无一不虎视眈眈,没女儿在皇宫中当妃子的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进入皇宫,有女儿身在后宫的,也想法设法为自己的女儿找条明路。
可所有人都知道,朝中势力最大的分别是谭权,蔡勇以及云顶天,她的女儿云丽,也就是丽妃,现况最受王上宠爱,除了令狐馨这个王贵妃,丽妃的机会无疑是最大的一个,如今,就看王上如何去处置王后白汐了。
‘白汐宫’这厢,早已习惯了流言蜚语,这些个奴才以前还会多嘴讨论讨论,可他们见主子待自己不错,对现时失宠的白汐也是言听计从,从不敢多半句怨言。
看,宫苑四处又洋溢着耐人寻听的琴声了,琴声恍若高山流水一般,直畅人心——
看来,白汐的心情不错。
可一旁的月盈是坐立不安了,她看白汐一副淡定的样子,急了起来,“王后,外面都说您的位置保不住了,您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
月盈的声音拉得很高,听起来却很飘渺,只因琴声一直在弹奏而出,隐约间,只能听见很细微的声音。
白汐听到了,却一直面含微笑,弹着她随心所奏出的曲子——
她想,应该是慕芷婧的记忆做祟吧,否则凭她自己,怎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会弹琴,会古时的礼节?
说来也怪,白汐自从离开霸国后,就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令她感觉到苦闷,以及那种恍隔千年,想起一样痛彻心扉的往事——
“王后——您说句话好吗?”月盈见白汐不言不语,又是微笑的样子,更加的急了,你说是不是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味道?
话音落下,白汐猛然停止了弹奏的动作——
怔怔地侧首看向月盈,好似要将月盈看个通透!
好熟悉的感觉,这丫头身上,好像有冬雪的影子,可是——
月盈才十五岁。
应该是错觉吧?
“说什么呢?”白汐淡淡一问,转回首,不再看月盈,只轻轻地抚模琴弦,弄得琴弦发出参差各异的声音。
心里不禁一笑:这丫头,还是头一次表现出关心她的迹象,难道是她以前忽略了?
月盈上前一步,“王后,难道您一点也不担心您的地位被人给抢走吗?”
“抢?”白汐顿下声来想了想,莞尔一笑,“倘若王上对本宫的爱不够,那么本宫还当这个王后还做甚?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相处,又有何意义?与其说这个位置让别人给抢了,倒不如说是我白汐不稀罕,宁愿拱手相让!”
最后那一句话,像是对月盈解释着,又像是在警惕着她自己,该做什么!
月盈似懂非懂的样子,眼里一片迷茫,正想说话,却被一个声音给领先了,“好——说得好!”
声音伴随着拍掌的声音落下,循声望去,是一身蓝衣的冷逍,他正站在石洞门出,迎风站立,眼里流露出对白汐的欣赏。
“你来做什么?”白汐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逸,就是给他间接害死的,虽然罪魁祸首是令狐尧,但她一样记恨于冷逍,冷鸢以及那个在她心中,住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独孤鸿!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是,有一件事,你肯定有兴趣!”
冷逍边说边朝白汐这边走过来,嘴边总是隐着看似笑又非笑的弧度——
白汐最讨厌这样的人了,直接白了他一眼,便站起来,“你还真是自信,就认为我一定想听吗?呵——恐怕这一次,你要失望了,你所谓的事情,我没兴趣听,也美兴趣要知道!”白汐嗤笑着,脸色一横,冷冷命令:“月盈,送王爷出去!”
“看来,你真是变了!”
对于白汐的举动,冷逍也不恼,继续说,“不知独孤鸿的生死,你有没兴趣?”
言罢,冷逍一直注意着白汐的反应,果然——
白汐听完,浑然一震,心中感到不妙,凝着冷逍,等待着他的下文。
见白汐再没有要走开的一丝,冷逍扯唇一笑,负手走入凉亭,径自坐下——
白汐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得阴沉,微微愠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倘若你不说,就离开,本宫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
的确,很多事情,她一样能查到,只是碍于时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