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干脆把自己想到的全部都说出来,“我知道,你不过是因为馨儿去找你,而你却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而导致她不愿看到两个心爱的人厮杀,所以选择了自尽这一条路,可为何,你要自责?你是北国的皇帝,保护领土理所当然,看你为何因为儿女私情而让自己变得懦弱?是,尽管我也很希望你能够与霸国息战,可是光凭你的想法,就能够阻止得到令狐尧了吗?倘若你真是如此天真,那么,白汐便当从未认识你!”
说完之后,白汐站在那里,看着他良久——
那些话,无丝毫作假的成分。
令狐馨是她的朋友,可她哭过了痛过了,也想清楚了,如果令狐馨当日没有自尽,那么可能是今日,又或者是明日,终会走上这一步——
因为,没人能够阻止令狐尧的一切,所有的人在他的眼里都只是棋子!
当初送令狐馨来北国,不也是为了他自己的霸业吗?
倘若他真是顾念兄妹之情,当日也就不会给冷鸢下战帖了。
听了白汐一番话,冷鸢顿时恍然,可自责之心仍旧存在,“汐儿,你的用心朕懂,只是,朕确实有愧于馨儿!再怎么说也是朕没有好好地保护她,这便是朕的责任,与他人无关!”
“王上——”
对于冷鸢所说,她懂,也很明白他为何会这样想,这是一个男人,最应该有的责任心,只可惜,这份心将随着令狐馨而离去。
她顿了顿,思虑片刻,用着冰冷的身子上前拥抱眼前的冷鸢,他的身子与她无异,一样的冰冷。
“鸢,我想看到以前的你!”白汐依旧靠在他的身子上,明显地感觉到他震惊的那一刹那,缓缓,还是放松下来了。
蓦然间,感觉到腰间有个力度渐渐环上——
白汐欣然一笑,那一刻她坚信,冷鸢一定会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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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偏僻的山间,有一座很隐蔽的山殿,殿里面建设简陋,看似极其凶险,可它的山间一脉环一脉,空气畅通,风景优美,云雾袅袅,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也是他们风楼能够在朝廷的追杀下,幸存这么久,还将其精兵图击垮的原因。
山殿里,很是宽阔,一有点什么声音,便能在整个山洞里面传了个遍,十分方便。
现时,山洞里的老大,也就是冬雪正在训话呢。
“野豹,我问你,这次行动为何会失败?”
冬雪脸上无一丝表情,只话里有藏不住的威严。其实也不怪冬雪这么劳气,这次任务主要去追杀逃月兑的朝廷都统,那厮,可不是一般人物,可如今被逃月兑了,也不知何时能抓回来了。
果然是士别三日就得刮目相看。
似乎野豹很怕她,低着头,惶诚惶恐的样子,“尊主,计划本是规划得十分完美,可不想——”
野豹偷偷瞄了一眼一旁冷漠的朱雀,横下心说,“不想竟在行动中,我——我睡着了!”
听完野豹的话,冬雪眯起了眸子,探究着野豹,可野豹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此话当真?还是,你正刻意地隐瞒什么?”
冬雪看了一眼朱雀,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知道,野豹对朱雀向来存有好感,如果此事真是野豹犯错,他便不会不敢与自己对视。
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了解他们的。
想此,冬雪又是一阵唏嘘,在一次与都统交手之时,很不行,三个堂主都丧命在都统手中。
野豹一副犹豫的样子,咬咬牙,很坚定地点头。
反正他是把赌一把了,为了心爱的女人,受罪又如何?
不料——
“既然如此,好吧!朱雀,野豹,飞鹰,灵猫,你们四个留下来,其余的都散了吧!”
冬雪一一点名,然后座下便是整齐的受命声。
看来架子不小。
很快,其余人都已经散去。
冬雪一双淡漠凌厉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们四人,只盯得他们全身冒汗。
“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们四个吗?”
冬雪懒懒的说着,一边抓起台边的茶杯——
“请尊主明示!”四人异口同声。
冬雪轻扯嘴角,悠悠道:“我们的风楼如今势力如何?”
又是明知故问。
“回尊主,乃是天下第一!”飞鹰抱拳走出,志气高昂,自信蓬勃。
但无人敢否认。
短短半年的时间,与猛虎会联盟,成为天下第一杀手帮,让人闻之丧胆。
听罢,冬雪冷冷笑出几声,不一会又停住笑,说:“好——很好——飞鹰,看来你对我们风楼很有信心啊!”
她顿下声音扫了四人一眼,继续说:“没错,风楼的势力日渐扩大,已经成为天下第一杀手帮派,但如今我们不再是做这些小事情的时候,明日起,风楼迁往北国一带,保佑我们真正的主子!”
冬雪的声音充满着阴冷,恐怖。
四人都知道,尊主每每露出这声音之时,便代表起杀机了。
四人不约而同,齐齐打了个寒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管有疑惑,但还是没敢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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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宫廷。
仅仅过了几日的时间,后宫中又再传出一个噩耗。
丽妃滑胎了。
顿时,宫中众说纷纭,近日来,后宫妃子连遭不幸,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
“王后,需要摆架去看看吗?”月盈边为白汐梳妆边问。
白汐只嘴含笑意,淡淡道:“去去也无妨!”
她早说过,丽妃的孩子,生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