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一身夜行衣来到白汐的寝宫。
身后还跟随着四人,分别是朱雀、飞鹰、灵猫、野豹。
再怎么说,进皇宫是大事,得谨慎点。
白汐刚开始还被吓了一跳,见是他们几人,才放下心来。
“有什么事吗?”
白汐问着,知道如果不是有重要事,冬雪绝不会贸然而来。
冬雪坐在白汐的身侧,脸色有些难看:“主子,看来王上对你起疑心了!”
“继续。”白汐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其实,她早看出来了。
冬雪眉一皱,觉得白汐太过于淡定了,但此刻已容不得她想太多,又说:“今日风大哥要我来转告主子,说王上有意派他带兵去保护几个小国,然后分散他的兵力,风大哥怕你会出什么事,便叫我来跟你说,让你万事小心。”
白汐嘴角一扯,“他是不是还说让你留在宫中保护我啊?”
白汐早看出冬雪的心意了。
“是的!”被人看穿了,冬雪也没打算否认,毕竟她真的觉得白汐一人在宫中太危险,自己会武功,多少可以保护得了。
白汐无奈般摇头一笑,“死丫头,还有其他事没?没事我可要就寝了!”
冬雪一听,急了,“主子是不需要冬雪吗?”
这怎么可以?
“随便!”白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入内室——
身后的冬雪狡黠地露出一笑,随后对着身后的四人,道:“你们暂且留在将军府,注意独孤鸿的行迹!”
“是!”四人很听话地领命了。
*****
这几日,白汐一直都在追查丽妃滑胎的原因,想起在霸国时,也经历了这么一件事,如今办起来,有点模清就熟地感觉。
其实都是一样的,后宫向来多是非,多冤屈,滑胎更是多见不怪的事了。
如今让她气恼的是,被人冤枉,被人猜疑。
而如今,冬雪又成了她的婢女。
两人如今,正赶往御膳房。
“主子,你说,这丽妃滑胎,会是谁害的呢?”冬雪边走边问,一本正经地想着,可绞尽脑汁她也想不出来。
唉,没办法,对宫中的事还不熟。
“很难说!”这后宫中除了妍贵妃,其他的都是耍心机的人,害丽妃滑胎的,任何人都有可能。
冬雪表示很赞同地点着头,有点恨自己帮不上忙。
要是可以直接杀人就好了,她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手段,直接,果断。
很快,她们去了御膳房,又去了太医院,都一一询问之后,才返回了寝宫。
丽妃的膳食向来都是由专门的厨子负责,每日均是熬些营养的汤水,做些清淡的菜肴给丽妃进食,而且白汐也查过了,此人身家清白,无父无母,不爱钱,应该不会受人指使而在食物中下毒。
至于太医院那一趟,她觉得去对了。
本来白汐想着,只要找到养胎药的药渣,便能知道药中有没有人做了手脚。
可不料所有的药渣都被清理了,真的是连渣都找不到了。
今日去太医院,才发现原本负责给白汐熬药,也就是丽妃的主诊御医的徒弟,叶童早在前几日失踪了,至今也未见其人。
只要能找到叶童,那么事情就能浮出水面。
然而就在此时,宫中传开一件大事。
说是谭权因被查出贪赃枉法,更是插入不少**的门生于各县,败坏国运,所有罪状都被王上查出,三日后,午门处斩。
白汐才想好好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料谭贵妃却硬闯而来。
她一见到白汐,就跪在白汐的眼前,声泪俱下:“王后,求您为玉莹的父亲在王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就算父亲贪赃,可他一直对王上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半点对不起王上的事,王后,就当玉莹求您了。”
她扯着白汐的裙角,哭得浑身发抖的样子,看的白汐心头一酸。
“你先起来!”
白汐欲想扶起谭贵妃,可她却不愿起来,还说:“王后,您若不答应玉莹,玉莹长跪不起!”
她知道,此刻只有白汐才能帮到自己了。
因为王上最爱的女人,是她——白汐。
白汐无奈,松开了谭玉莹的手,她别过身子,“你知道,后宫妃子不得摄政!不是本宫不帮你,而是无能为力。”
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
“不——王后,您可以的,王上向来宠爱你,你说的话,王上一定会听的!”
谭玉莹听得白汐不愿帮助的口吻,更加焦急,移动跪在地上的脚,爬到白汐的侧边,又在扯着白汐的裙角,泪水更加泛滥而下:“王后娘娘,玉莹求您了,你帮帮玉莹的父亲吧,下辈子,玉莹给你做牛做马,唯听是从!以报答您对父亲的救命之恩啊!”
言罢,谭玉莹跪退几步,给白汐磕着响头。
这种场景,就连杀习惯人的冬雪也为之动容了。
亲情。
就如她对哥哥一般,那样的好,死了她也誓要报仇。
白汐那看似冷漠的神色,一点点溶解,她无奈得轻叹声,“不是本宫不帮你,而是——王上如今对本宫,也是充满敌意!”
谭玉莹听得白汐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腾的站了起来,“你好狠的心,白汐,你会后悔的!”
丢下一句狠话,谭玉莹离去了。
白汐愕然般看着那带着恨离开地身影,真有种苦不堪言之感。
真的,不是她不愿意去帮——
而是——
今非昔比,她没了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