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月锦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里处理尸体,心里竟然升起一抹罪恶感来,迟疑了一下,终是将被子掀开,快速的穿戴好衣服,然后拿起一旁架子上搁置的狐裘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去就被迎面的寒风刮得眼睛睁不开,我抬起右臂挡在脸前,院子中已经没有尸体的踪迹,客栈的人想来早就被人迷昏,所以才会发生了这种大事,还能睡的如此昏沉,我拉紧衣服向客栈后院走去,空茫的大街上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天色这时候已现灰白,如果月锦没有推算错的话,今日傍晚就会有大雪降临。
我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呼着热气,试图温暖一些,我现在如果去寻月锦,就怕与他错开,干脆就在后门的门洞里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身处云端一般,我不禁咧着嘴巴笑。
紧接着我感觉我被放到了床上,然后有人似乎在一件件的月兑我的衣服,我脑中顿时清醒了不少,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睁眸一看就见月锦正要月兑我的白绫单衣,我顿时额头冒着冷汗,一骨碌坐起身来,紧紧地揪着我胸前的衣服,瞪着他,说道:“师父,你别乱来!”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月锦脸色不善的瞪着我。
我仍是不能对月锦放心,嗫嚅的说道:“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师父若真的有需要,不妨去芙蓉阁!”
“你说什么?”月锦敛下眉,收起那素来总是放肆的目光,微微冷笑。
我轻声咳嗽一下,说道:“就随口说说,其实也没什么?”
“你觉得我对你这身子板感兴趣?”月锦双手环胸,低眸看着我,目光时而纯澈似水,时而又暗沉如墨,不知他脑中在转什么念头。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打哆嗦,连忙又往里侧缩了缩,说道:“那也不是,我毕竟是个女儿家会害羞的!”
月锦望着我,声音低沉,眼眸里流转着细碎的锋芒,清俊的脸上平白地湛出几分讥嘲,漫不经心的提醒我:“你也不想想你月兑光衣服的样子,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也模了多少次,而且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和模,你以前不会害羞,怎么现在反而害羞了呢?”
我回眸瞧着他,笑得动人:“以前是我小,不懂事!”
月锦剑眉斜飞,唇角弯起,满脸的柔和谦逊,与适才的模样判若两人:“三年前你十七岁,按照那般年龄早就嫁为人妇了,十七岁还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