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慵懒的云,海浪不时拍打着岸边。安小雅躺在白色的沙滩上,享受着清晨的惬意。阿布在四处挖着贝壳玩。
黎太海已经随船队出海一个星期了,自从这群青壮年离开,岛上似乎更加的安逸了。
“嫂子,嫂子!你快来。这边有人!”阿布的声音尖锐洪亮,安小雅听到,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急忙爬起身奔了过去。
“嫂子,快来!”阿布蹦着脚用力挥着手。
安小雅跑进了,才发现,原来,在岸边的泥沙里趴着一个人。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人。安小雅疾步走到阿布面前,搂过他,轻声安慰了几句,“没事,没事,可能……又是遇到海难被冲到这里的人。别害怕,阿布!我过去看看!”
安小雅壮着胆子,蹭着步,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着,终于来到了男人的身边。望着他被浸湿的西装,粘的满头都是的泥沙,安小雅心里砰砰乱跳起来。
虽然,经历过很多次生离死别,不过……她想到这儿,用力将男人翻转过来。男人的脸上也被泥沙覆盖住,安小雅用手轻轻擦去。却发现男人的额头上有一大块青紫。她来不及想这么多,继续擦着。
忽然,她的手僵住了。男人清晰的面孔逐渐呈现出来,这张脸!这张脸!安小雅瞪大眼睛盯着他。
江廷轩!怎么会是他!安小雅盯得出神,张大嘴巴凝视着江廷轩。反反复复的确认着,真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她缓过神儿来,阿布已经将手探到了他的脖颈间。
“嫂子,他还有脉搏,还没有死。我们赶快把他送到阮医生那里吧。”阿布激动的说道。
来不及安小雅多想,两个人拖拖拽拽的把江廷轩抬到了阮医生那里。
阮医生仔细号了号躺在软榻上的江廷轩的脉象,淡然的说道,“应该还有救。阿布,去烧一大锅开水。”
“恩。”阿布董事的点点头,奔向了厨房。
“心兰,麻烦你,柜子左侧有换洗的干净衣服,是平时给病人穿的,你帮我给他换上。”阮医生轻声叮嘱道,“我去后面抓一些药来。”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啊???我……哎……”安小雅还没来得及说“不”,阮医生已经出了屋。她从柜子里,将干净的衣服拿出来,捧在胸前,直挺挺的站在江廷轩面前。
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他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可是这明明就是他啊?难道他遇到什么事了吗?安小雅抱着衣服有些为难生涩的站在江廷轩面前。
她轻轻将他扶起,吃力的月兑掉他灌满水,湿透的西服。然后是占满污泥的衬衫。最后是西裤和**。安小雅把头转到一边,不敢多想。迅速把干净的裤子给他套上。刚想把上衣也套上,安小雅就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的身上,怎么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本来白皙的皮肤,现在看来有些惨不忍睹。
安小雅突然眼眶有些泛红。难道他真的碰到什么事情了吗?是被人暗算了?安小雅边想着边用手边干净的布条轻缓的擦拭着他身上的泥垢。最后,把干净的衣服给他披上。
她心神不宁的坐在他身旁,担忧的望着他,双手逐渐握紧了他的手臂。
“心兰,换好了吗?”阮医生边说着边端着药进来。
“恩。”安小雅见阮医生端着药进来,立刻站起身来。
阮医生走到江廷轩面前,将他扶起,一口气灌下了整碗汤药。随后,阿布从后面端着一盆水进来,腋窝下还夹着一小碗白色的膏剂。
“阮医生,阿布拿的是什么?”安小雅好奇的问道。
“阿布,先帮病人用温水把脸擦干净。”阮医生叮嘱道,随后,幽幽的说,“他额前有一大块伤,应该是被撞到了硬物,要不然,就是被人打的。这伤很重,我怕会有后遗症。我调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膏剂,让阿布给他涂上。”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安小雅咬了咬唇,紧张的问道。
“哎……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希望他没事。”阮医生的语气有些惋惜,却欲言又止。
阿布用竹棍沾着膏剂,小心翼翼的擦在江廷轩刚被擦拭过的额头上。安小雅忧心的望着眼前昏迷不醒的江廷轩,双手交叉,握得很紧。
廷轩,快些醒过来。安小雅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经过几天细心的照料,江廷轩额头和身上的外伤,明显的好转了。不过,他还是处于昏睡中。
“阮医生,他怎么还不醒,都快四天了。”安小雅的语气里有些急切。
“他受了这么重的外伤,又在海里泡了那么久。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是让他多睡几天吧。”阮医生一边筛选着踩回来的草药,一边逗趣的回答道。
“嫂子,你好像对这个哥哥特别关心,这几天一直在这边守着他。”阿布有些不解的说道。
“额……”安小雅听到这话,面色尴尬,顿了顿说,“那当然,这人可是我救回来的,我当然关心他的死活了。”安小雅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哎?阮医生,他的手刚才好像动了一下!”阿布惊声唤道。
阮医生听到这儿,放下手中的草药,走到江廷轩面前。用手探了探他的脉象
“恩?”安小雅紧张的注视着江廷轩,双手紧抓着面前的桌角。
“看来是快要醒了,阿布,再去熬一碗药端来喂他服下。”阮医生轻声言语到。
“好!”阿布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安小雅的心,却在这一刻乱了阵脚。如果他醒来,自己要怎么重新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