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童童怀疑地打量着她,“你没有朋友?你来中国多久了?”她不敢想像一个人没有朋友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想了想,千易满脸幸福地告诉她:“从八岁开始就跟着先生来中国了,但是我几乎很少出公馆,平时就只有我一个人,有时候看看书,读读化,有时候种些花草,我种了很多金木犀,到时候给你泡茶喝。”
“金木犀是什么东西?没听过。千易,蓝天逸身边就你一个女佣吧?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女佣,倒像是保护动物!”阳童童喝了一口香槟,突然间对蓝天逸的生活有一点点了解的。
很久之后,千易才缓缓开口:“是的,只有我一个女佣,但我不是动物,我是人啊。童童,其实先生还是我的监护人。所以他才对我很照顾。”
“监护人?你爸爸妈妈呢?”阳童童又是大吃一惊,满头雾水,对于这种复杂的关系完全模不着头脑,但越是搞不明白就越是好奇。
提到爸爸妈妈,千易只会淡淡微笑,眼底却闪过悲伤的神色:“在我六岁那年,爸爸妈妈就被判处死刑,离开了世界。”
“死刑?你爸爸妈妈犯了什么罪这么严重?”心直口快的阳童童将这话一问出口,她便立刻反悔了,因为她冒昧地戳到了千易的痛处,害怕勾起她的伤心记忆。
或许是时隔多年,又或许是爸爸妈妈罪有应得,千易握住阳童童的手,缓缓开口:“借用你们国家的一句话,是足以灭九族的大罪。”她的语气很平缓,像是要诉说别人的故事。
“你是逃犯?”阳童童再次讶异,她紧张地望着千易。
温柔地微笑着,轻轻摇头:“不是,童童,请你不要对我有猜疑,对先生也不要有猜疑,因为他是全世界最善良的男人,他坦诚,勇敢,睿智。”
其实这一点,阳童童早就感受到了,自从第一眼见到蓝天逸,她便知道他很不一般,那种平缓与温情,可以让身周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
焰火晚会将大家的兴致带到了最高点,尤其是小情侣们,久别重逢的朋友们,都会聚在一起赏着烟花,谈着心。
大堂的单人沙发里,季博宸优雅地翘起腿,目光探入落地窗外那抹撩人的眩烂,对于太过美妙的东西,他从不追捧,正如念真,从他的生命中一瞬即逝,留下的只是无限伤感。
“博宸哥,下月初是念真姐生日,我想去看看她。”走进大堂,静怡关上大门,轻盈地迈到他身后,惦量再三地说。
季博宸顿了顿,似有无限伤感,他没有回眸:“不要告诉童童,我不想念真受到任何打扰。”
静怡浅笑:“博宸哥,你真的可以忘了念真姐,把爱情转移到阳童童身上吗?”
“这是我很私人的事情,静怡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站起身,双手插入裤兜,季博宸冷漠地踱向一边。
紧紧望着他,静怡微笑:“希望你不要伤害童童,因为她是快乐的天使,不可以承受太多的悲伤。”
“静怡,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转过身,季博宸唇角带笑。